他告別後,四人登上前往四層的樓梯。
“越往高處,每一層的難度都在逐步增大,是這個意思吧?”
沈嬋說:“如果這是一款闖關遊戲,我敢打賭,鄭言河肯定在最難的五樓。”
【哼。】
監察系統444冷哼一聲:【不要用固化的人類思維揣測我們的白夜。】
【前——輩!】
099只想捂住它的嘴:【這種時候,不要透露更多資訊啦!】
樓道很靜。
沈嬋的上衣口袋裡,筆仙縮了縮身體:“那兩股力量,變得更近更強了。”
它聲音很小:“……好可怕。你們一定要小心。”
白霜行好奇:“你還是不能分辨它們的源頭嗎?”
“別說找到源頭,我現在整支筆都暈暈乎乎的,思考和說話都費勁。”
筆仙說:“它們力量太強,連我也受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它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遇上鄭言河這種全盛時期的大boss,只有被無情碾壓的份。
“不過!之所以出現這種狀況,只是因為我從上一場白夜逃出來了而已!我的真實水平比這個高得多。”
筆仙努力挽回面子,義正辭嚴:“等我慢慢恢復以後,不管它們藏去哪兒,都得被我一下子找到。”
監察系統444又是冷笑:【吹得挺好。】
白霜行倒是很給面子地笑了笑:“是嗎?那就期待你恢復原有的實力,等那天到來囉。”
筆仙十分受用,乖巧縮回沈嬋口袋裡。
穿過走廊,終於來到四樓。
踏上最後一集臺階時,白霜行特意扭頭,看了看通往五樓的樓道。
出乎意料地,樓梯口居然被一扇厚重的鐵門鎖住,門前還貼有一張方方正正的告示牌:
【禁止入內】。
再看她所在的這片樓層,比起
到處都是血紅色的霧。
霧氣真真切切擁有了實體,盤踞在肉眼可見的每一處角落,在半空中凝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形狀,靜靜飄浮。
這裡同樣充斥著血跡,卻見不到病人們的屍體,空氣中盡是沉悶壓抑的氣息,裹挾出說不清的詭譎幽異。
“奇怪。”
文楚楚壓低聲音:“屍體呢?之前明明聽到有慘叫聲從這兒傳出來啊。”
沈嬋打了個哆嗦。
“不會是,被什麼東西吃掉了吧?”
被迫害妄想症越發嚴重,讓她的大腦不受控制胡思亂想:“要麼就
是……它們還能活動。”
雖然思維發散,但不可否認,她的猜測有一定道理。
白霜行頷首,極目遠眺,遙望遠處的走廊。
恍惚間,幾道影子從她視野中匆匆掠過,轉瞬即逝。
等凝神去看,早已消散無蹤。
“那邊……”
她正要開口,忽然聽見身後響起踏踏腳步。
之前的慘叫已然停下,這會兒四周靜悄悄的,腳步聲便顯得尤其突兀,彷彿能牽動心跳。
白霜行迅速回頭,不自覺握緊雙手。
沈嬋猜對了。
入眼是一具新鮮的屍體,看起來剛死去沒多久,胸口被利器刺穿,仍在往外淌血。
它分明早就沒了生機,卻像活著的人類一樣筆直站立,一步一步,邁開孱弱的雙腿。
很像恐怖電影裡的喪屍。
空洞的視線從幾人身上依次掃過,屍體輕輕顫抖一下——
緊接著,飛速朝他們衝來!
季風臨與白霜行交換一道視線,順勢握住小刀,躲過屍體兇戾的爪擊,一刀直入它心口。
他沒放鬆警惕,不覺得對方會被一擊斃命。
畢竟,眼前的傢伙已經是具屍體了。
在喪屍電影裡,這類怪物的弱點往往在於頭部。
小刀沒入心口,察覺到屍體仍有繼續攻擊的打算,季風臨眼疾手快將它抽出,毫不猶豫刺入屍體頭顱。
頭部遭到重創,面色蒼白的屍體張開嘴巴,從喉嚨深處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啞低鳴,再轉眼,已頹然躺倒在地。
“還真和電影裡一樣,弱點在腦袋啊。”
沈嬋看得心有餘悸:“……怎麼又是這玩意兒?”
她還記得《精品故事會》裡的情節,被一隻只喪屍圍追堵截的日子,實在稱不上好受。
這種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