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佳:……?
所以英語和政治也沒逃掉嗎?這位媽媽都能萬里長征了,還要什麼私家車?!
【經過檢查,原來角a之所以會發燒,是因為體內的白細胞為了吞噬細菌,不斷增加導致消耗氧氣過重,從而引起了發熱。】
陳妙佳:……
她已經不願吐槽。
【角a躺在病床上,看著媽媽頭上一根根因為缺少黑色素而生出的白髮,那一刻,角a的感恩之情就像正弦函式曲線一樣,洶湧起伏。】
【多麼偉大的母愛啊!】
陳妙佳嘴角輕抽,保持微笑。
所以,誰能告訴她――
角a這種東西怎麼會有媽啊!!!
“很好。”
沈嬋由衷感嘆:“不愧是霜霜。”
“體育老師由九門科目的任課老師組合而成,要令它滿意,也就是讓大多數老師同時感到滿足。”
白霜行說:“簡而言之,就是把每個科目的內容放進去,來一場大雜燴。”
她想起自己的唯一一個低分:“不過這樣一來……從語文的角度看,確實連20分都不值。”
所有人都必須在下課之前寫出作文,否則將受到體育老師的懲罰。
白霜行沒有吝嗇經驗,很快把作文傳閱給班裡的其他同學。
“――白霜行同學。”
語文課代表盯著作文看了整整五分鐘,也瞳孔地震了五分鐘,良久,打從心底裡發出感慨:“是個人才。”
多虧有白霜行的大雜燴模板,所有學生都順利透過了體育課。
幸運的是,按照課表安排,接下來是語文數學的連堂課。
語文老師與數學老師雙雙殞命,班主任秦夢蝶推開教室門,通知今天下午全員自習。
自習課沒發生任何變故,同學們終於能得到幾個小時的短暫喘息,有的直接趴在桌上睡覺,有的暗暗討論應該如何從這裡逃出去。
不知不覺,到了放學時間。
沈嬋敏銳察覺到,白霜行下課起身的速度格外快,似乎很想盡快回到宿舍。
她有些好奇:“怎麼了?”
“大概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白霜行笑笑:“不過有個疑問一直想不通……或許,可以去宿舍裡問問它們。”
沈嬋:“它們?”
夜,宿舍樓。
走廊空蕩無人,寂靜闃然。
一個哭泣著的女孩站在拐角處,長髮低垂,掩蓋住大半張臉。
她哭得小聲,脊背不停顫抖,眼淚呈現出刺目的猩紅顏色,一滴滴落在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詭譎的血花。
然而仔細聽去,她的聲音好像並不是在哭,而是……
無比怨毒的、如同午夜老鼠一樣陰惻惻的冷笑。
忽然,女孩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
她用力咬牙,眼中更顯狠戾。
昨天晚上,她被一個惡毒的人類狠狠坑了一把,不僅沒殺掉那人,還受到了校規的嚴厲處罰。
直到現在,她都元氣大損,虛弱得連行走都難。
不管現在靠近的無辜學生是誰,她都要把對方撕碎嚼爛、酣暢淋漓地發洩昨晚遭到的委屈!
女孩目光漸冷,猛然抬頭。
萬萬沒想到,居然對上一雙熟悉的鳳眼。
有那麼一瞬間,身為一隻令人聞風喪膽的厲鬼,她往後退了一步。
“你還敢來?”
她氣得咬牙切齒:“我今晚一定要――”
話沒說完,就見走廊裡的燈光啪嗒滅掉,走廊陷入一片漆黑。
――不會吧,還來?!
她條件反射地雙腿一軟,但很快,燈光重新亮了起來。
白霜行站在走廊裡,朝她溫和笑了笑。
這傢伙……她想幹什麼?
猜不透對方心裡的想法,女孩露出十足警惕的防備姿態。
“我朋友在控制電閘。”
白霜行:“如果再發生和昨晚一樣的事情,你會不會魂飛魄散?”
她有個朋友,在拉電閘。
女孩眼角一抽。
這麼無恥的話,她怎麼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心裡這麼想,女孩還是生出了難以抑制的恐懼。
白霜行所言不假,在這場白夜裡,她並非實力強勁的厲鬼,如果再被校規懲罰一遍……
後果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