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綻,聲稱自己昨晚單獨在房間裡。”
白霜行道:“他臉上驚訝的表情,還記得吧?”
“……噁心!”
想到那人就在自己隔壁,文楚楚咬牙切齒:“白夜裡不禁止毆打行為吧?”
“當然。”
白霜行長睫輕動,不知想到什麼,抬眼看向昏暗的走廊:“我能猜到的只有這麼多,更詳細的內情,只能直接去問他了。”
“直接去問他?”
文楚楚好奇:“可他關著門,我們怎麼進去?而且就算見到房東,萬一他守口如瓶、不願意告訴我們實情怎麼辦?”
他們三人福大命大,沒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那男人完全有可能編造謊言,聲稱不存在邪術,一切都是意外。
白霜行望她一眼,忽地笑了笑:“被百里設局困在巷子裡,今天有沒有覺得不爽?”
當然啊!
“不爽。”
文楚楚加重語氣:“超級!不爽!”
“我也很不爽。”
白霜行眨眨眼,纖長睫毛下,溢位幾點微光:“有一個辦法,既能讓房東對我們知無不言,又能令他以後再也不敢偷窺。”
“既然這裡是電影,那不如演一演吧。”
她彎起嘴角:“想不想……送他一份驚喜?”
夜色漸深。
身形臃腫的中年男人獨自坐在臥室裡,手裡夾著支菸。
電腦沒開,手機放在旁邊,房間中只有一盞白熾燈還在工作。
他一動不動,看著身前的鏡面。
不可思議。
不久前,他聽見走廊裡傳來談話聲和腳步聲,聽聲音,是那三個年輕人——
他們居然還活著!
但他們怎麼可能還活著?
為了確保獻祭儀式順利進行,表姐精心為他們挑選了死法,前有鬼打牆,後有厲鬼追殺,兩邊都是絕路,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逃出生天。
他們是來興師問罪了嗎?還有表姐的儀式……
既然他們沒死,那儀式怎麼樣了?
房門被敲得砰砰作響,中年男人蜷縮在沙發一角,始終沒去開門。
不久後聲音消失,他死死盯著臥室裡的鏡子。
這是雙面鏡。
他有偷窺的癖好,得知有三個年輕人將要入住後,特意在自己與隔壁房間的牆上安裝了這個小玩意兒。
住在隔壁的小姑娘名叫文楚楚,膽子很小,第一天來到444號樓時,縮成一團了才敢睡覺。
想到這裡,隔壁臥室的門忽然被人開啟,旋即燈光亮起。
男人緊張地屏住呼吸。
他聽不見對面的聲音,只能看見文楚楚快步走進房間,身後跟著白霜行。
看來她們被嚇得夠嗆,決定擠在一間臥室裡過夜。
身為電影中的角色,他聽不見緩緩出現的旁白音。
[男人想,今晚一定能看到更有意思的場景。]
[兩個心懷恐懼的可憐人相互依偎,臉上滿是揮之不去的絕望與茫然。他之所以在房中安置雙面鏡,最想欣賞的,就是人們最隱私、也最脆弱的模樣。]
[這讓他迫不及待。]
鏡子另一邊,兩人唇齒開合,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什麼。
白霜行手裡拎著個黑色塑膠袋,進門時,從裡面拿出了幾根香和白色蠟燭。
……哈。
男人暗暗嗤笑,她們該不會是被嚇傻了,想求神拜佛吧?
[有趣。]
旁白準確說出他的內心想法。
[他看著看著,覺得那兩人無比可笑。她們越恐懼,他就越是興奮。]
[男人饒有興致勾起嘴角,淡漠笑容裡,唯有冷意森森。他病態地笑著……]
旁白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因為中年男人臉上的笑意,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全盤化為了驚愕。
鏡子另一邊,白霜行把蠟燭放在桌前,緊接著,又從塑膠袋裡拿出幾個瓷碗和饅頭。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這是……見鬼之法其二,餓鬼供奉。
她想做什麼?!
心中騰起不好的預感,不止房東,連旁白也愣了一下。
鏡子另一邊,劇情仍在繼續。
文楚楚把香點燃,規規矩矩放在瓷碗之前,煙霧繚繞,緩慢升起。
正如昨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