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副白色的薄手套,似乎這個人有嚴重的潔癖。匆匆地吃完飯歐陽燚就回房了,期間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話,也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吃過飯,回到房間之後,薛曉嫣感到很累,也許是因為奔波勞累了一天的緣故。她放了一缸洗澡水,在浴缸裡泡了一個溫泉浴,隨後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直到剛才被驚醒。
想到這裡,薛曉嫣覺得似乎什麼地方很奇怪,可是腦子裡卻昏昏沉沉的,怎麼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哪裡。想著想著,她有些口渴,卻發現屋裡沒水了。於是,她決定下樓拿壺水喝。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樓,摸到餐廳,找到水壺,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個杯子倒水喝。解決了口渴,她走出了餐廳的大門,站在旅館大廳,想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些,理清腦中的思緒。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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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雪嶺村(5)
“客人,睡不著嗎?”
寂靜的深夜裡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著實嚇了薛曉嫣一大跳。她回頭一看,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原來,她背後正站著三個人,藉著門外雪地上的反光,可以看到他們都穿著慘白慘白的長袍,而手裡卻拿著一個球形的、毛茸茸的東西。
“客人,嚇到你了?”站在前面的一個白袍人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裡似乎並沒有惡意,薛曉嫣才稍稍定了定神,仔細一看,才發現站在面前的白袍人是旅館的王老闆,後面的兩個人是廚師夫婦。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穿得如此奇怪,而且看樣子是要出門。這個時候,穿成這個樣子,是要出去做什麼呢?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薛曉嫣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客人,你不要害怕。”薛曉嫣是第一次來,王老闆還記不得她的名字,“村裡每年農曆十一月十九都要上山舉行一個傳統的祭奠,我雖不是村裡人,但也來了多年了,所以也要參加。廚師他們本來就是村裡人,當然要參加的。今天是舉行儀式的日子,所以我們才穿成這樣。”
“是一個什麼樣的祭奠啊,要穿成這樣?”聽了王老闆的解釋,薛曉嫣消除了心中的恐懼,說話終於恢復正常了。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說:“可是現在已經是一點多了啊。按農曆說,已經是子時了,今天應該是十一月二十吧?可你怎麼說儀式是在十一月十九啊?”
“啊——這個……是因為昨天的祭奠出了一點意外……”王老闆言辭閃爍,顯然是在隱瞞什麼。
“出了什麼意外?”薛曉嫣卻不依不饒,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這個……”王老闆一時語塞,嚥了口唾沫說:“都是些鄉土風俗啦,客人瞭解那麼多也沒什麼用啊。”之後,便帶著廚師夫婦匆匆繞過薛曉嫣身邊走了出去。
薛曉嫣看著他們雪地裡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她忽然明白了,剛剛睡夢中聽到的踩雪的聲音不是她的幻聽,而是村民們去參加儀式時發出的腳步聲。
那女人的哭泣聲又是怎麼回事呢?
正想著,她身後又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你想知道嗎?”聲音低沉並且悠遠。
這次薛曉嫣並沒有被嚇到。根據聲音判斷,這不是她陌生的人——歐陽燚。
薛曉嫣回過頭,發現歐陽燚正坐在餐廳門口的一個位置上,望著她,手裡拿著一支點燃的香菸。在黑暗中,香菸的火光正照著他的臉,襯得他的臉不像白天看到的那麼冷峻了,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
薛曉嫣不知道歐陽燚是不是早就坐在那裡,還是剛剛才下來的。但顯然,他目睹了剛剛那一幕。
“你什麼時候下來的?”薛曉嫣問,語氣裡多少有些興奮。
而歐陽燚卻似乎對她的話完全沒有反應,吸了一口煙,然後自言自語:“人,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太多,危險也就接踵而來了。”
被歐陽燚的話一激,薛曉嫣多少有些生氣,但卻又覺得他的話並不是全無道理,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好任性地說:“要你管!”便向樓上走去。
就在她上樓的時候,她突然想到:“歐陽燚這個人到底來這兒是幹什麼的?這麼寒冷的冬天,室外是不能泡溫泉的。沒見他拿雪橇,不可能是來滑雪的。大冬天的他到這種深山老林裡來幹什麼?”
薛曉嫣很想返回樓下去問問他。但是,又覺得就這麼深更半夜的不太好。躊躇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