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的顏色。屋子西北面的角落裡丟著一把沾滿鮮血的菜刀,很有可能就是兇器。
歐陽燚搖了搖頭,理解治保主任不敢再進來,也慶幸他沒有讓薛曉嫣進到屋裡來。他返身走回廚房,從他的牛皮包裡拿出了一部照相機,先在廚房各處仔細拍,然後又走進裡屋,從各個角度對屍體拍照,又對屋裡的菜刀等一切可疑的地方都拍了照。
拍完照,歐陽燚放回相機,換回了手套,合上皮包走出了房子。治保主任和村長正候在門口,薛曉嫣也在站在那兒。他轉身關上門,問治保主任:“死者是誰?”
“應該是金全發的老婆,姓朱,叫朱翠花。”治保主任說話時一直沒敢朝房子的方向看,看來對屋裡的情況還是心有餘悸。
聽到出事的不是金全發,薛曉嫣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樣歐陽燚就沒有任何嫌疑了。剛才那個年輕村民根本就是不清楚情況。
“金全發在哪兒?”聽了治保主任的話,歐陽燚立即問道。
“在村公所。不過……他現在有點兒那個……”治保主任用手指指著他的頭畫了幾個圈,意思是說精神失常了。
歐陽燚皺了皺眉頭,又問:“金全發和他老婆平時感情怎麼樣?”
“公安大哥,你懷疑金大哥啊?他不可能的!”還沒等治保主任回答,站在附近的一個男村民就搶著說起來,“金大哥和大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特好。在村裡他對老婆好是數一數二的,是村裡公認的模範丈夫。你看屋裡有臺彩電吧,那還是大嫂想看,金大哥特意跑到城裡買的。”
等他說完,治保主任看著歐陽燚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村裡人都知道。”
聽了他的話,歐陽燚皺緊了眉頭,又問到:“那他平日裡有沒有和人結怨?”
治保主任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說:“沒有!我們村裡人都處得相當好,沒誰和誰處得不好的。偶爾有個小矛盾,過一兩天也就好了。”
聽了這話,歐陽燚的眉頭一時沒能舒展。他思索了一下,看了看金全發家三間房子中西邊的一間,村長馬上會意,說:“那是間倉房,我剛和治保主任都搜過了,沒啥異常。”
“那好吧。”歐陽燚嘆了一口氣,接著問:“第一發現人是誰?”
“啊,是他。”說著,村長從人堆里拉出一個站在前排的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夥子。小夥子穿著一身黑布棉衣,戴著個黑色的棉帽。村長把他拉到歐陽燚面前,囑咐道:“警察同志要問你話,你可要好好說啊。”
“是,俺知道了。”小夥子有點兒怯懦地回答,好像是第一次被警察問話,他有點兒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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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詛咒的開始(4)
“你不要怕,有什麼情況都照實說。”歐陽燚溫和地對他說道。
“俺知道。”小夥子放鬆了一點兒。
“你今早什麼時候來這兒的?”歐陽燚問。
“大概不到七點。”小夥子邊回憶邊回答。
“來這兒幹嗎?”
“本來約好金大哥今天搭旅店王老闆的車去鎮裡賣點兒人參。”看來小夥子也是個參農,而王老闆有輛小貨車,今天是要下山去採購些東西。如此說來小夥子說的是實話。
“你進屋看到了什麼?”歐陽燚又繼續追問。
“當時我一進屋看到外屋裡都是血,地上亂七八糟的,以為是金大哥殺雞沒捂住,當時也沒多想,結果一進裡屋就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身上都是血。金大哥坐在牆角,手裡頭還握著把菜刀,嘴裡頭還不停地說……”說到這裡,小夥子突然停住了,似乎不敢再說下去。
“說什麼?”歐陽燚厲聲追問。
小夥子嘴唇動了半天,終於擠出幾個字:“雪女來了……”
聽到這句話,一直站在旁邊的薛曉嫣感到莫名其妙,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隨即她發覺,她身後的人群一陣騷動。再一回頭,她看到村民們的臉上充滿了恐懼——極度的驚懼,本來還在嘰嘰喳喳的人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紛紛向後退去,甚至一些圍在人群后面的已經開始向門外跑了。
歐陽燚也發覺了人們的變化,他知道,這句話觸動了村民,連村長和治保主任的臉也瞬間變得慘白,驚恐地望著對方。
“然後你做了什麼?”歐陽燚轉移了話題,他知道如果揪著這個問題下去恐怕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然後……我嚇得一下就跑出來了,接著就跑去找村長……”
“剩下的我來說吧。”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