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勒伸手從趙沐陽頭頂上丹田一點兒一點摸索到了下丹田,他稍微想了一會兒,隨即伸出兩隻手,用食指摁住趙沐陽兩邊太陽穴,左手拇指摁在了趙沐陽眉心的位置,右手拇指則是搭在了左手上,隨即他手上開始微微用力,趙沐陽頓時就感覺眉心處傳來一種很清爽的感覺,那感覺和他平時給自己疏通血管時候的感覺有些類似,他想著要不要用手串的光配合一下胡勒,但又一想自己對於經脈什麼的一竅不通,別再幫了倒黴弄出點兒什麼後遺症來,那可麻煩了,於是只能是強行忍住好奇心不去想其他的。
胡勒在趙沐陽眉心的位置摁了能有六七分鐘的時間,趙沐陽閉著眼享受著這一股子清爽,等胡勒鬆開手的時候,他這才睜開眼,不過這一睜眼,趙沐陽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之前還紅光滿面的胡勒,此時臉色煞白,完全沒什麼血色,並且滿臉都是汗水,頭上那稀疏的銀髮完全被汗水打溼了,趙沐陽連忙關切的問了句,“胡老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稍微休息下就沒事兒了!你也先休息下吧,等下咱們繼續!”胡勒擺了擺手,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趙沐陽也不好打擾,只能是稍微退開一些,走到付傳雄身邊,小聲問道,“老爺子,胡老這沒事兒吧,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他裝13沒裝明白,真氣透支了,臉色能不難看就怪了!”付傳雄哼了一聲,回了趙沐陽幾句,趙沐陽不大明白付傳雄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不遠處靜心打坐的胡勒聽了這話面部肌肉卻是微微抽搐了兩下,趙沐陽一看就明白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事兒啊。遲疑了一下,這才小聲問道,“老爺子。你們剛才說的什麼主脈已經開好了麼?”
“沒有!”付傳雄哼了一聲搖搖頭說道,“這才開了一個穴位。這條主脈一共十幾個穴位,早了呢!”
“才開了一個穴位?”趙沐陽驚呼了一聲,低聲說道,“可我看胡老累的不輕啊,這……這能成麼,是不是我的穴位不好開啊,不行的話讓胡老休息下,明天再說吧!”
“他那是咎由自取!”付傳雄哼了一聲撇嘴道。“你的穴位其實沒什麼難開的,人的身體是這樣的,經脈越強大,穴位就越好開,但是經脈越強大,衝破穴位的時候所需要的真氣也就越多,老胡的真氣精純渾厚,非常適合給你開穴位,他慢一點兒往你身體裡面輸入真氣其實也不會有什麼事兒,可他就是不聽。五分鐘給你開了一個穴位,這麼短時間內大量輸出真氣,不累趴下那才叫怪事兒呢!”
付傳雄解釋了兩句。趙沐陽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有些明白付傳雄說的是什麼意思了,這就好比是在水龍頭下接水,水流大想接滿一盆水固然塊,但水錶轉的也快,水流小雖然要消耗更多時間,但水錶轉的也慢,水錶是機器,轉的快慢倒是沒什麼影響。但人不一樣,短時間內大量輸出真氣的胡勒便有些吃不消了。
胡勒休息了差不多有十分鐘的時間。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些,付傳雄一看胡勒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嘿嘿一笑。胡勒瞪了付傳雄一眼,衝著他吼道,“老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孃的,你怎麼不告訴我他經脈是這種情況!”
“擦!老胡你這就不吼道了!”付傳雄撇撇嘴,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臉笑道,“我都跟你說了,給他開脈不容易,並且你自己也瞭解過他身體的情況了,現在吃虧了反倒是來賴我,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你就給我挖坑吧!”胡勒恨恨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到趙沐陽身邊,指著一旁的馬紮子沒好氣兒的說道,“坐下,咱們繼續!”
胡勒給趙沐陽開第一個穴位的時候很顯然是吃了些虧,又被付傳雄一番冷嘲熱諷,胡勒雖然氣不打一處來,但再次給給趙沐陽開穴位的時候人也謹慎了不少,趙沐陽是感覺不出來胡勒給自己開第二個穴位的時候和開第一個穴位的時候究竟有什麼不同,不過時間上,這個穴位胡勒用了整整十分鐘,相比於開第一個穴位,速度很明顯慢了好多。
其實這兩個老頭很多舉動都讓趙沐陽費解,比如說這活兒為什麼要光著身子在院子裡面幹,不過開到最後一個穴位的時候,趙沐陽總算是知道原因了。
這條所謂的主經脈其實就是從上丹田到下丹田一條直線,途中拐了一下心臟的位置,胡勒給他開的第一個穴位是上丹田,最後一個穴位自然就是下丹田,從上丹田開始,這一連串的穴位開啟的時候,趙沐陽都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甚至他還感覺有些舒服,所謂的反應只是開到中丹田之後,他感覺身體開始發熱,並且不斷的出汗,就好像又回到了桑拿天一樣,但除了發熱出汗之外,趙沐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