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這邊賣翡翠毛料鋪子一共有那麼七八家,不過這其中大部分都是以賣玉石為主,毛料只是順帶著賣賣而已,單純就是賣毛料的只有老胡家一家。
鋪子的主人叫胡明,很有門路的一人,坡陽這邊能從緬甸直接拿貨的只有老胡這一家,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也讓老胡賭石店成了坡陽賭石界的龍頭老大。
幾個人來到老胡賭石店門前的時候頓時就被震了一下,擺在店門口的一臺解石機前,有三四十人圍了一大圈,裡面傳出略有些刺耳的摩擦聲,但解石機被人群圍的水洩不通,具體什麼情況根本就看不大清楚。
就在幾個人想圍上去看看熱鬧的時候,就聽見人群中傳來了一陣嘆息聲,隨即有人喊這塊料子算是報廢了,緊接著又是一個女人喊聲,讓人在什麼位置再給來一刀,不過這時候大部分人已經散開了。
幾個人擠進人群,一問才知道原來老胡這今天剛到一批不錯的貨,這幫人大部分都是聞風而來的賭徒,一下午的時間已經解漲了好幾塊料子了。
幾個人進了老胡店裡面,就看見二百多平的大院子裡面到處都鋪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孔先生和于山正蹲在地上,一人手上一支小手電,對著一塊能有兩個足球大小的石頭一邊照一邊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
大家圍上去的時候,孔先生和于山已經不說了,常賭石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有著一些自己的經驗,不過這些所謂的經驗大多都是用錢砸出來的,就算有人善談,對外人說的也不過就是些皮毛罷了,真正好的經驗,幾乎沒人願意和其他人分享。
“於老師,這批料子怎麼樣。”一般人很顯然都對賭石挺感興趣的,幾個人跟著蹲下,李西忠便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于山看著地上的毛料搖了搖頭說道,“我只能說東西是對的,不過……賭性不大,應該也是被篩選過的。”
“不能吧?”張鐵雲咧咧嘴說道,“這家老闆我挺熟的,老胡都是直接從緬甸那邊拿貨的!”
“那要看從緬甸怎麼個拿貨法了!”
于山呵呵一笑說道,“給你算一筆賬,你要是開礦的老闆,遇到好的石頭你會賣出去給別人發財麼?
他們首先會留下一部分,還有一些商人專門守在場口,那些傢伙也都是些經驗老道眼光刁鑽的人,和咱們相比,人家才是真正的專家,那些收貨的公盤商要比咱們懂行的多。
料子拿回去之後,天天擺弄這些料子的人還會對料子進行甄選,選完了再經過中間商轉手,才到了咱們這兒,你說這可賭效能有多大?所以……這料子是對,可裡面是什麼玩意兒,這個真看不透,也只能是根據一些所謂的經驗來選了。”
“可剛才我聽外面的人說這一下午解漲了好幾次呢!”張鐵雲有些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是解漲了好幾次!”
于山笑道,“可你不看看這一下午他們解了多少塊料子,好幾臺機器,解了沒有一百塊也差不多了,九跨一漲這個機率只怕都不到,並且漲了也都是小漲,這一下午最好的就是快細糯種的料子,還不算大。
我們也收了幾塊,不過沒解,都搬車上去了,等明兒個去這邊的店裡再說吧,對了!”于山似乎是猛地想起了什麼,看了看趙沐陽說道,“小趙對翡翠瞭解的也不少,來來來,小趙,你幫忙看看這塊料子怎麼樣?”
于山說著便將手中的手電遞給了趙沐陽,趙沐陽本來想直接說看不懂來著,後來又感覺這似乎不大好,便裝模作樣的接過手電,打在了石頭上,不過透不透這種事情趙沐**本就不關心,他在低頭的一瞬間已經閉上了右眼,接著……他看到的是黑漆漆的一片。
“暈!”在看到了石頭內部構造的一瞬間,趙沐陽的感覺就是暈。
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左手邊有一個半手掌大小的位置稍微透亮一些,其他地方看上去就是一大塊石頭,是玉的地方應該只有那一點兒,那一塊玉最厚的地方不過七八公分而已,形狀還不太規則。
種水方面趙沐陽分不大清楚,他這還是第一次去透視一塊石頭,透視效果之下,根本就分不清種水,不過從和其他地方對比來看,趙沐陽估計那塊的種水應該好不那裡去,他感覺八成是豆種,或者是粗糯種。
“專家到底是不一樣啊!”
看清楚了石頭裡面的構造,趙沐陽對孔先生和于山倒真是挺佩服了,他清晰的記得,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兩個人爭辯不休,指指點點的位置正是那塊翡翠所在的位置,別人趙沐陽不大清楚,但以他現在對翡翠原石的那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