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張蘇的介紹,趙沐陽對自己之前的遭遇用了四個字來形容——無妄之災!通俗一些來講,就是躺槍了。他對顧嫣根本就沒有絲毫非分之想,或者應該說趙沐陽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也知道和那位顧家大小姐相比的話,自己除了年齡之外,其他方面基本上可以稱得上是完全不對稱了。
趙沐陽從未指望過那位標準的白富美能夠突然腦袋抽筋犯花痴看上自己這種荒誕事情會發生,也從沒琢磨過要和顧嫣發生些什麼超友誼的事情,女神是留給高富帥的,而依舊將自己劃分在**絲行列的趙沐陽並不覺得自己對那位渾身散發著神光的女神有哪怕是一丁點兒的使用權,不過趙沐陽壓根兒就沒想到,在人家高富帥盧寧先生嚴重,他這種**絲連多看一眼人家身邊的女神也是犯忌諱的,更何況,他還和女神握了手有了一些交流。
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紅顏禍水的趙沐陽此時對顧嫣那個級別的美女只想著有多遠躲多遠,他雖然不怕麻煩,但也不想沒頭沒腦的惹上盧寧這樣腦筋不太好使的傢伙,不過可惜的是他不找麻煩,但並不代表麻煩不會來找他。
沒人知道顧嫣還有盧寧這樣的以前只會出現在雜誌報紙上的人物為何會突然現身於此,不過看那架勢,這兩位和坐在最前面的兩位壽星顯然都是很熟的,三個人過去祝壽,顧嫣直接坐在了鄧老身邊,而盧寧則被陳老爺子拉到身邊坐下,那拍著肩膀不住點頭的欣慰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盧寧就是陳老爺子的親孫子呢,那位大作家孟子江則是和胡啟明胡老攀談了起來,模樣甚是恭敬,不過看那架勢之前也都是認識的。
一幫老者和幾個年輕人聊的很投機,時不時的能傳來一陣爽朗的大小聲,這讓同樣是來祝壽的其他小輩們感覺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而沒過多久,就看見侍者將桌子上的東西收了下去,幾位老者都站起身來,圍著桌子不知道看著什麼,片刻之後聽見陳歐陽老爺子突然大聲說“不不,這個不能收,太貴重了,不收小輩貴重禮物這是規矩,不能亂!”
而那個盧寧也是大聲說這不是他的意思,而是他師傅李魏陽讓他帶給陳老的禮物,看那架勢彷彿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有個叫李魏陽的師傅,他這一喊,之前不知道他身份的很多人又是一陣驚呼。
陳老爺子聽說是老朋友帶來的,自然也就不好推辭,說了替他向玉王爺帶好,隨即收下了東西,張小湖他們站起身抻著脖子遠遠的看去,卻只看見陳老收起的是個差不多一尺長的畫軸,但上面具體畫的是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應該是大家手筆,不然也不會有陳老爺子口中貴重這一說,而見陳老將東西收下,盧寧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讓原本就看他很是不順眼的張小湖忍不住又罵了兩句,結果自然是又捱了他老姐一頓臭罵。
這一頓流水席從中午吃到了晚上六點多,雖然說院子裡面擺著的都是那種有靠背的大椅子,坐上去很舒服,不過在上面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就連那些十幾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一個個也是腰痠屁股疼,就別提陳歐陽他們這些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了。
六點半的時候,宴席完畢,一幫酒店的服務員開始撤席,幾個老爺子則是回屋休息去了,等服務員們把盤子碗連帶著餐桌全都撤掉,又有一幫人在院子中央快速搭起了一個長有十米寬四五米的臺子,留下來的人當中年長一些的走到一旁抽菸聊天,年輕人則是在陳家老三的指揮之下,將周圍沒被收走的椅子在臺子前擺成了一排一排的,張小湖他們都去搬椅子了,趙一諾也跟著去了,不過趙沐陽並沒有跟著去,只是在一旁看著一棵柿子樹上的綠柿子發呆。
省城這邊的排場人家老人過壽,有兩樣是必不可少的,一個是壽宴,另外一個就是壽戲。
戲曲算得上是老人們的一個共同愛好了,這一次陳家請來的是隸屬於省文工團的一個戲班子,趙沐陽不懂戲曲,不過據說這個戲班子裡面上過電視的名角不少。
戲臺子搭好了,大家紛紛聚攏過來,圍著戲臺子做好,趙沐陽帶著妹妹和張小湖他們坐在了最外圍。
七點半的時候,休息了一個小時的幾位老爺子再次返回院中,晚上的大戲也正式拉開了序幕,不過讓所有人都多少有些意外的是,這臺子搭好了,可頭一個上來的卻並不是那個穿的跟要去戛納電影節走紅地毯似得妖豔女主持人,而是書法家協會的那位胖老頭杜子山。
杜子山從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腆著大肚子,一步一晃的走上臺子,到了臺子中間,他呵呵一笑說道,“今個是老陳還有老鄧的壽辰,兩位老哥抬愛,讓我幫著出個題目,他我就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