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世亨這次出的東西數量不少,為了方便大家購買,於世亨在每件藏品上都弄了個標籤,上面附帶物品照片以及一些詳細資訊,誰要買的話,不必搬東西,只要把標籤摘下來,拿著去找於世亨就可以了。
趙沐陽下來的時候,于山和孔遠升正在一個放置瓷器的屋子裡面討論著什麼東西,趙沐陽以為他倆看上了什麼瓷器呢,湊近一看卻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孔遠升手中拿著一個造型別致,紅褐色的小杯子,趙沐陽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是別的,正是一隻犀角杯!
“來來來,正好小趙來了!”見趙沐陽過來,于山衝著趙沐陽笑了笑說道,“小趙,你不是擅長雜項麼,你幫忙看看!”
于山這麼一提,孔遠升也是一拍腦袋笑著說道,“對對,怎麼把趙專家給忘了,來!趙專家,你給掌掌眼,這個杯子怎麼樣?”
“這杯子夠厚實的啊!這怕是得有一斤了吧!”趙沐陽接過那杯子的第一感覺就是挺沉的,他隨即看了下標籤,果然,上面寫著這杯子的重量是四百九十七克,他拿著杯子裡裡外外看了個遍之後,將杯子還給了孔遠升說道,“這杯子挺好的啊,孔先生,您是打算讓我看什麼?”
“什麼叫挺好的啊!”孔遠升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倒是細說說它究竟怎麼個好法啊!”
“這個……”趙沐陽糾結了一下,就這麼沒個方向盲目的介紹,他還真就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於是撓撓頭笑道。“孔先生,還是您說吧,您想知道哪方面的?”
“看你倆溝通太費勁兒了!”見倆人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于山有些著急的嘟囔了一句,隨即對趙沐陽說道。“小趙,你先說說這杯子的材質吧,是廣角(非洲犀角,非洲犀角大多出現在清晚期,從廣zhou進口,所以稱之為廣角)還是亞洲犀?”
“這個肯定是亞洲犀的角了!”趙沐陽笑了笑說道。“廣角膠感強,纖維細,脆硬,並且有一定的透明度,亞洲犀的纖維粗。柔韌性比較好,並且不透明,這個還是比較好區分的吧,再者說了這杯子天溝地崗現象這麼明顯,很顯然就是亞洲犀角製作而成的嘛。”
“你這個趙專家啊,懂的還真不少,有你這麼個專家在身邊真讓人感覺心裡踏實啊!”孔遠升豎著大拇指讚許了趙沐陽幾聲,隨即臉上流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又問道。“不過趙專家,你剛才說那個什麼天溝地崗是什麼意思?”
“這算是亞洲犀角特有的一種現象吧!”趙沐陽笑著解釋道,“亞洲犀角的正前方上部有一凹槽。您看看這個杯子底部的邊緣是不是就凹進去一段,犀角的正後方下部又有一條凸起,這樣一來杯口部分不是規整的橢圓形,您看,就是這個部分,這種一凸一凹的現象俗稱天溝地崗。”
“原來還有這一說!真是長知識了!”孔遠升感慨了一句。隨即又稍微壓低了一些聲音說道,“不過趙專家。這杯子一百六十萬貴了些吧?”
“您要是讓我說的話,我倒是覺得這杯子一百六十萬不算貴!”趙沐陽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不貴!”
孔遠升輕哼了一聲說道。“我朋友有個犀角杯,我就是看他收藏犀角杯才對這東西感興趣的,他那支犀角杯也是亞洲犀的,杯口比這個還大呢,雕刻的也比這個精美,花鳥鏤空的,可漂亮了,才一百三十多萬,並且他買的時間也不長,他是去年年初弄到手的,這個沒他那個大,雕刻的也不如他那個費勁兒,怎麼還比他那個貴?”
“孔先生,這個犀角杯價值不是這麼算的!”趙沐陽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您朋友那個杯子多重?”
“這個我不大清楚!”孔遠升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掂量著沒有這個重!”
“這就是了!”
趙沐陽笑了笑說道,“孔先生,雕刻犀角和雕刻翡翠是兩個概念,雕刻翡翠一般雕工都會將就料子,您想想,您要是弄到了挺好一塊料子,裂和雜質都比較少,送去雕個擺件,對方給你弄一鏤空的,您就算是不罵死對方,只怕下次肯定也不會用這種人幫你雕東西了吧?
對翡翠而言,在排除裂和雜質的情況下,鏤空雕法純粹是奢侈浪費,可犀角不一樣啊,犀角在古代都是入藥的,摳下來的渣滓根本就不存在浪費這一說,碾成沫兒照樣入藥,所以犀角是摳下來的東西越多,越能將價值最大化,雕刻的時候當然是鏤空雕刻比較划算了。
這種厚莊的在當時才是比較奢侈的雕刻方式,這個沒法光憑一個杯口大小來確定價值的,再者說了,這個杯子的雕工也不差啊,您看這上面的人物栩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