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一起裹挾。
“好疼,你好壞!”
禮汀心尖發癢,慌亂地伸手去推他。
這一動,手指觸碰到了那人的鋒利高聳的鼻樑。
江衍鶴被她敲打得微歪頭,額髮垂下一綹,更似狼一樣不羈。
那個惡劣地壞男人,眼底逐漸情緒不明。
“這條絲帶,很適合把手綁起來,想試試嗎?”
他用手指一層一層地卷著絲帶,隨意一句漫不經心地話語,撩得禮汀靈魂震顫。
禮汀心臟一悸,“砰砰”急遽跳動,臉頰像是著了火。
蒼白麵孔慌亂得陷進椅背裡,眼尾浮了悸動的薄紅。
江衍鶴眼神危險。
他似乎在煩躁禮汀會把她自己搞受傷這件事。
因為他失去了她全部的掌控權。
脫離了她上趕著前來報恩時,賦予他的極端佔有慾。
就算她的恩人不是自己,哪有什麼所謂呢?
她永遠不必知道真的恩人是誰。
哪怕知道,也絕不能用上獻身這招。
還有不少障礙,需要解決一個個置於眼前的難關。
就在這時。
“彭——”
門發出巨響,外面不合時宜地響起敲門聲。
是謝策清和那群男生。
走廊上腳步聲凌亂,不顧是否會打擾到其他人。
但他們並沒有找到她藏身的位置。
心跳瞬間加快。
“撲通,撲通——”
有一種扼待被發現的,類似竊喜一樣的刺激。
是她和江衍鶴獨有的秘密。
“別暴露,不可以出聲。”
黑暗裡,江衍鶴說著,慢條斯理從圈住穿上了他外套的禮汀,從蝴蝶骨後面裹住她。
從身後攬挾,用手肘勒住她的脖頸,修長冰涼的手指,捂住她的嘴唇,強迫她抬起臉來看他。
似獵人摁住躁動呼救的獵物,擒獲咽喉和鼻息,只留一線應允的生機。
只能回答“是”,或者在他的手心裡窒息。
她沒有反抗,乖順地倚在他懷裡。
本能仰頭看他薄利的喉結,和流利的下頜勾出的優越骨相。
禮汀想,全世界,絕對不會再有比江衍鶴更英雋的青年了。
“等會,從這裡出去,我從未給你擦過藥,也完全不認識你,記住了沒。”
他擅長用輕淡的口吻發號施令,明明是彼此之間隱秘的事,卻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禮汀灼熱呼吸遊弋在他的指節間,泅出了一小塊溼潤的水氣地帶。
她微微屏住呼吸,依賴地點頭。
江衍鶴傲然地站在她身後,單手止住她的脖頸。
昏暗的光影下,她依偎著他,似是後盾,將他倆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如黛色青山。
他手腕間的名貴錶帶,抵在幼弱的脖頸面板上面,被夾攜得刺疼。
表是金屬質地,很冷硬一塊冰涼,會讓人覺得有一種距離般的失落感。
“別人發現的話,被詬病的不是我。”江衍鶴說。
他已經習慣浸入流言裡,變得聲名狼藉。
反正任何人對他投懷送抱,都是一種慢性殉情。
其實並不需要被歌頌,反正穿梭在蜚蜚裡,也無關痛癢。但敗壞其他人的名聲,他自問不情願。
況且現在太多事沒有解決,如山脈駐立在前。
強行和誰在一起,都是對她的極端不負責任。
禮汀不解他的深意,眼睛盈滿水光。
她自覺在做一件很刺激的事,悄聲說:“好呀,這是我們的秘密,你是要把我拉進來和你當同謀嗎?”
江衍鶴隔著衣料,觸碰到她凸起的肩胛骨,伶仃纖細,容易被摧折的樣子。
他不動聲色地笑了聲,沒說話。
禮汀覺得自己陷入一種叫江衍鶴的無可救藥裡。
她被他蠱惑。
如果今晚她是長尾愛神鳳蝶,他就是自己的捕夢網,明知道絲線纏繞千絲萬縷,她毫無辦法,願意一次次撲進囹圄裡。
哪怕所有人都告誡她,這麼美的網,是不可能只為她一個人存在的。
“對不起。”
江衍鶴斂住笑意,沒帶什麼情緒,淡淡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從禮汀仰望的角度看,他的嘴唇翕動,冷白地喉結也上下滑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