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真的已經忘完了,表妹。”他悽慘的笑著,黑色的眼淚又溢了出來。
表妹!
我這時才記起,莫言真實姓名叫宮秋言,而我的父親叫宮韻。
原來我們是表兄妹呀,近親結婚!
“你知道麼?當我知道女王需要一個眼線的時候,就主動請纓,只為了可以嫁給你,只為了可以天天看到你。”他眼神漸漸變得空遠起來。“我真的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
“我們既然是表兄妹,那女王怎麼可能相信你。”
詫異的看著他,故意的忽視心中的那一份震撼。
“是啊,女王才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他落寞的笑著,“所以我才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我驟然的瞪大了眼睛,他的毒該不會是女王下的吧。好殘忍的女人!
“央兒。”他抓住了我的手,眼神突然閃爍著希冀,“告訴我,你是不是愛過我,即使只有一秒。”
看著他這樣的眼神,我好想承認自己根本就不是陽央,好想告訴他一直這樣傷害他的人,根本不是愛他的女人。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是淡淡的愁緒婉轉在眼中。
我慢慢俯,在他耳邊輕語。
“我愛你,真的愛你。”
到最後,我還是選擇了欺騙他,這樣一個為了自己放棄親生骨肉的男子,我不能狠下心腸。
他忽然緊緊的抱住了我,不斷深呼吸,一下一下的,那麼劇烈。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加快的心跳,還有激動的神情。
忽然他的手鬆開了,胸口也不再起伏。
我知道,他走了。
我緩緩起身,看見他笑著閉上了眼睛,那模樣安靜而恬靜。
心仍不住抽痛了一下,莫名的,我好像感覺到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在哭泣。
或許已經離去的陽央,會在入口等著莫言,會給他一絲溫暖。
收起一番雜亂的心情,我命人大葬了莫言。
這個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了莫言的母親,那是一個滿臉冰霜的人。
看見她的樣子,我可以聯想到她對薛清明做的事情,殘忍的可怕。
但是我自己何嘗不是呢,為了活下去,毫不在乎那些為了我出生入死的人。
“世小姐,吾兒沒有給您添麻煩吧。”她揚著頭,我都不知道她是在對空氣說,還是在對我說。
“沒有。”
對於這種目空一切的人,我一般會選擇漠視,但是看在她是莫言的母親,我對她還是有三分禮貌的。
“對了,母親,宮雲是你什麼人?”
在薛清明說過宮雲之後,我便去書房查過他的資料,不過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她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好像我問的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他是小人的妾,不過多年前就被賊人抓去了,再沒有訊息。”
“那他為何姓宮?”
不會又是近親結婚吧?
“他區區一個小妾,自然得冠上我的姓。”她又把頭抬高了幾分,個頭比她矮的我只能看到她的鼻孔。“世小姐怎麼會想起問他?”
“聽秋言提過幾句,一直不知道是誰。”心裡默哀了一下,我拉出已經死去的莫言當藉口。
“哦?”她挑了挑眉,“那個小子還提過自己親爹?”
親爹?
我焉得瞪大眼睛,心裡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又多了一分。表面上的禮貌快要維持不住了。
“對了,我還有一個兒子,和秋言長的很相似。”她俯視著我,那表情自信的好像我馬上就會向她提親,再娶了她的兒子。
想必她認為莫言死了,她閡之間的聯絡就段了,所以才這麼積極的向我推薦她的另一個兒子。
“不必了,他在我心中不可替代。”
我憤怒的瞪著她,對於這個女人的厭惡到了極點。表面上的那一份禮貌早就被我拋棄的老遠了。
害死了一個兒子,現在還想將另一個推到風口浪尖?!
做母親的怎麼能如此心腸歹毒。
“央兒怎如此氣憤?”剛剛送走客人的後媽走過來,看見我一長臭臉趕緊把我拉過來。
“我討厭莫言的母親。”
不知為何,我竟不加掩飾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後媽一聽立刻捂住我的嘴,眼神戒備的往左右看了看。
“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