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這個事必須得對幫主說。不管她記著誰不記著誰,咱們都得讓她知道。是你秦從,為她鞠躬盡瘁,為她溫床暖被,為她差點把命陪。而不是那個白白撿了便宜的小子。至於她如何定奪那是她的事。有沒有良心,那都得她自己看著辦了。”呼——火堂主真是動怒了,竟然敢說幫主有沒有良心。阿德縮了縮脖子,回頭瞄了眼秦從。
此刻秦從仍是無語。眼睛空洞的望著遠處,嘴角僵硬。“夠了——”一聲大喝從催眠室傳出,隨後門被踢開。千秋一臉嚴肅,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眾人。火堂主頓時覺得脊背一陣陰風襲來,憤怒地偏過頭去盯著李醫生。似乎在埋怨他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幫主已經清醒。而且此刻很有可能聽見他們的談話。“你又沒問。”老李無可奈何地衝他聳聳肩,做無辜狀。切——火堂主,剛才還覺得你挺爺們兒呢,怎麼幫主一盯就癟茄子了?阿德在內心小鄙了一下老火同志。剛想偷笑卻與千秋冷酷的目光相撞,頓時垂下頭去。唉,沒辦法啊。別看平時幫主跟他們嘻嘻哈哈,可是一發起威來,還真恐怖啊。看著眼前可以媲美冰河世紀的情形,李醫師不由得心肝一顫。媽媽呀,我是不是得罪錯人了。這個變臉速度可以用微妙計算的女人,貌似沒人敢惹的樣子啊。顫抖~~~~~~~~顫抖~~~~
以上人的心理其實都好描述,畢竟說來說去都是恐懼二字。可是,這個秦GG啊——秦從睜著他水汪汪,哀慼戚,幽怨怨的媚眼望著遠處的千秋。心中翻騰不已,鼻中酸澀難耐。她到底會怎樣做?現在他在她眼裡應該是另一個人了吧。沒有兩年的痴情纏綿,沒有一世的約定承諾,他對於她還是什麼呢?即使她已經知道他才是她心中那段記憶的主人,可是內心深處她認定的應該還是那個人吧。身體的溫度從指尖一點點流逝,心頭的溫度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失。秦從緊張地注視著她,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好久好久過去了——再好久好久過去了——再——好了不湊字了。千秋終於有所行動了。她邁著似乎有些沉重的步子,一點點向秦從挪去。在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眼睛都牢牢鎖定在她身上。大家都在等待著,期盼著——真要命啊!千秋一邊艱難地邁步一邊哀嘆。眼前這個人才是秦從,眼前這個人才是她最最對不起,最最應該去愛的人。看他那狹長的眼睛,泛著多麼惹人憐愛的淚光。但是——可是——可但是——為什麼當她腦中閃過兩年前那令她觸目驚心的畫面時,出現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臉呢?眼前的他,真的和那個人好像。可是再像卻也不是同一個人啊!怎麼辦?大家都看著我呢。近了,近了,馬上就到他跟前了。哇,四米,三米,兩米,一米——嗚——“好吧!我負責。我娶你!”
情殤
清晨,陽光柔和地穿過雲層,直直地照耀在千秋白皙的臉上。她踮起腳尖,隔著籬笆向小藍的居所望去。二樓的臥室還掛著淡藍色的窗簾。千秋不覺莞爾,這麼早,估計小藍一定還在呼呼大睡吧。
正當她舉步剛想離開,一張熟悉的臉便出現在她眼前。“你還知道回來?!”小藍氣鼓鼓地低頭望著她,一雙鐵臂堅硬地攔住她。
“小藍?”千秋霍然抬頭,發覺眼前的小藍真的好憔悴。胡茬沒刮,面色青白,眼窩深陷,雙目佈滿了血絲。“你這個壞女人,竟然兩天都不回家!你,你——”一張粉唇壓下,將小藍還未說出口的憤怒悉數吞沒。千秋踮著腳,雙臂緊緊地勾住藍牧風的脖子,深情地擁吻著他。“唔——”兩天兩夜的擔憂,分分秒秒的思念,稍帶憤怒的怨恨,漸漸的都融化在千秋似水的溫柔中。“你跑去哪裡了?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怎麼這麼狠心啊!”唇齒分開,小藍還是有些牢騷要發。一雙水濛濛的大眼睛,幽怨地注視著懷中的人兒,一臉的無可奈何。“幫裡有事,我實在抽不開身。這不我一有空就跑回來找你了嘛,小藍,你別怪我好嗎?”
“那你至少給我打個電話啊!我差點報警了呢!”小藍還是拉長了臉。報警?呵呵,小藍可真搞笑。難道讓警察幫忙找黑幫老大?!“好啦,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下次絕不再犯!”千秋拿出了女子殺手鐧——撒嬌耍賴。
呼,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最難抗拒女子柔。我們的小藍,幾招過後,還是從嚴厲的夫君變成了溫順的小貓。在千秋溫暖的懷抱中安心地睡去。沒辦法啊,兩天沒怎麼睡了呢!
“乾爹?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古映塵詫異地盯著這位養了他十幾年的老人,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聽錯了。“卑鄙?她秦千秋殺我風家幾十口就是光明正大,理所應當的嗎?我只是讓那個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