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5部分

丈夫,應該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可當真正接受亞丁行省沿海城市這塊試驗田之後才發現,事情不但多,而且瑣碎的令人髮指。

抬起頭看著牆上亞丁行省的地圖,敏感的寧馨兒看得出來,丈夫的目光裡似乎有著難於取捨,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辦理。這使她輕輕的喟嘆了一句,心中想著用什麼辦法替丈夫緩解一下多思多慮的心思。

舒柏安長長的舒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使妻子擔心了。長長的籲口氣之後,問寧馨兒。

“啊,我已經餓了呢,我們回家,看看家裡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寧馨兒知道丈夫不想自己替他擔心,不過是把問題深深的埋入心裡,但她擔心這會使舒柏安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趙伏波對舒柏安的重要,寧馨兒看得出來,那是出於信任。而丈夫如此壓力沉重,同樣出自於信任。正所為女為悅己者榮,士為知己者死。

“柏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心中想的問題,說不定我有些什麼好的辦法呢!又或者我沒有更好的辦法,但你說出來的話,人也會輕鬆一些。”

不得不說,娶到了寧馨兒實在是舒柏安的福氣。這是個聰慧而又能幹的女人,甚至當年三娘為了培養她掌家的能力,也使她不但琴棋書畫,甚至經營種田都無一不通。

舒柏安捋了一下鬍子,他不想妻子替自己擔心,但他也的確需要要向別人傾訴他的憂愁。尤其,伴君如伴虎這一古老格言,就是他心中最沉重的負擔。自己辦得是不是符合趙伏波的需要,不但關係著自己,恐怕也關係著女兒一生的幸福、地位。

實則舒柏安的表現,不過是新的“遊戲規則”與老的傳統思想的碰撞,所必然產生的陣痛與希望。

“馨兒,我想你懂得我心裡的想法,有些事情不能輕易的出口。否則……”

捋著鬍子嘆息的時候,舒柏安還四處灑了幾眼。生怕那個法蒂瑪之蠍是不是安排著什麼人,在暗自窺伺著他們。但對於這件事,寧馨兒比起他的膽子就要大得多了,大概因為她是報紙的主編,看得到更多的訊息。

“夫君,我不知道伏波在這以《神州律》為基礎的路上能走多遠,但我知道,當他對於報紙上的事情不準禁止時,這報紙上可熱鬧了許多呢!現在已經在有人問了,為何我們不像其他城裡一樣,建立政教合一的官府!”

這是舒柏安鬧心的另外一件事,就像是“無度不丈夫”這句話,被世俗化並扭曲之後就變成了“無毒不丈夫”。究其原因,不過是安全感缺失,法律得不到認同的原因。

同樣的道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句話,被斷章取義並庸俗化、扭曲化之後得到了兩樣的結果。由原來的,民眾的嘴就像是河流一樣,宜疏導,不宜堵塞;變成了防範*的群眾的議論,對於官員來講,比治理河流的泛濫更加重要。(在這裡要感謝居書評中幾位朋友,對不笑生的指點!)

而報紙上幾乎是口無遮攔在鬧,這使舒柏安常常擔心,會不會造成亞丁行省的混亂。雖然趙伏波說過,這裡不是大宋,這裡的人不是宋人跟他沒有什麼關係。現在亞丁走的道路不過是實驗。倘若實驗失敗,這裡的人要造反全殺就是,根本一絲一毫的憐憫都不必有。

但在舒柏安的心中,這裡一個自己的政績的問題。這裡的問題將會導致自己的仕途與女兒的未來。雖然趙伏小信中信誓旦旦的表明,無論什麼樣的結果,只求大家盡心就好,但舒柏安卻依然放不下來。

“唉……有時候……”

對於妻子的話,舒柏安只能用這樣一句話來回答。作為一箇舊式的,皇家子弟的親信,他相信眼前就是他的宿命。但他對於這新生的一切,都認為是不穩固的,不牢靠的。

“夫君,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就像我剛剛街門告訴你的。說這些話的人,反對的人卻更多。因為他們做生意發了財,這樣的日子如果變回去,繼續交那麼多莫名其妙的稅,他們也不樂意!”

直到這時,舒柏安才聽明白妻子的意思。大約作為報館主編的寧馨兒,總是滿意這份收入頗豐的工作。由此對亞丁城日漸活躍的商業,以及日漸豐富的生活總是喜歡的。

雖然自從建立了這些城市自治之後,許多阿拉伯人感覺些新的沒有見過的東西不大靠譜而移去了其他城市。但其他城市裡的商人與平民們為了討生活,更多的移到了亞丁城。畢竟對於平民來說,真主再好,可他不給你糧食吃啊!

亞丁城裡的規矩再怪,也沒說不讓信或者禮拜,而且只要有了工作,飯吃起來的味道還不錯。人哪!實際是非常現實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