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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虛言,祖師爺有靈,絕不會輕饒你。”

“是。”一個年輕道士應了一聲,出列,到香案前跪倒,這年輕道士自然就是一瓢了,他大約十七八歲年紀,身子單單瘦瘦的,倒是眉清目秀。

一瓢叩了頭,道:“祖師爺在上,弟子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字虛言,叫弟子死於萬劍之下。”一瓢禱完,略停一停,道:“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那孩子突然撒尿,正澆在師父臉上,師父哎呀一聲,把那孩子往外一拋,自己仰天就倒,我當時雖然就在邊上,但來不及扶,師父躺到了地下我才趕忙去扶他,但師父身子僵得象木頭一樣,我一下沒扶起來,師父眼睛是閉著的,我叫了兩聲,師父睜開眼睛,用力喘了兩口氣,用力抓著我的手說,叫三師弟接掌聽濤巖,不可與——,說到這裡,他啊的叫了一聲就落了氣,後面不可與什麼,沒有說出來,情形就是這樣,弟子所說句句是實,沒有半字虛言。”

他說完,又叩一個頭,便直挺挺跪著。

他這話其實已經說過多次,群道都聽熟了的,並無人吱聲,濯風掃一眼群道,看向木泉三個道:“一瓢在祖師爺成仙羽化之地,也是這話,你三個怎麼說。”

“我看可信。”木虛搶先開口。

站在木泉前面的一個三十來歲的胖道士哼了一聲,道:“這樣的話,我也能編。”

“你說什麼?”木虛眼發電光,怒視著他,那胖道士卻並不怕他,昂起臉道:“木虛師叔,你便一劍殺了我,我也是這話,這樣的謊,人人能編,至於什麼祖師爺靈前有服應,那我也發個誓個好了,弟子一化,今日若有對祖師爺不敬之處,明日便叫我死於十萬劍之下。”

戰天風撲哧一笑:“那個一萬劍,他便十萬劍,倒是個趣人,看來這什麼一化是二木頭的徒弟了。”

“那肯定啊。”壺七公點頭:“不是要幫師父爭掌門,哪肯這麼盡力。”

“你。”木虛暴怒,木泉適時開口道:“一化,不可頂撞師叔,更不可對祖師爺不敬,快快叩頭認錯。”

一化撲通一聲跪下,卻犟了臉道:“弟子沒錯,自古以來,都是長者接位,憑什麼越過師父將掌門之位傳給三師叔,他們對師父不公,弟子便是死了,也要大聲喊冤的。”

“你是要氣死我嗎?”木泉黑下臉。

壺七公嘿嘿一笑:“這師徒倆一唱一和,還真是好搭檔,若到茶館裡說相聲,包保場場客滿。”

別說,他師徒倆這麼一唱一和,木虛有火發不得,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濯風又咳了一聲,看向木泉兩個,道:“那你兩個現在說怎麼辦?”

木石動了動嘴唇,沒吱聲,木泉看他一眼,回看向濯風,道:“其實誰做掌門,都無關緊要,只是僅憑一瓢一個人的話,確實不能服眾,這樣好了,我和三師弟私下裡說幾句,問他兩個問題,他若能讓我滿意,這掌門便由他做了也無所謂。”

“你要問三師兄什麼問題?為什麼要私下裡問?”木虛眼中射出懷疑之色。

木泉霍地暴怒:“我問什麼要先向你稟報嗎?到底我是師兄還是你是師兄,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長幼之序。”

他這麼突然暴怒,木虛一時倒給震住了,瞪著木泉不再吱聲。

看震住了木虛,木泉轉向濯風,道:“做了掌門,一是要替大師兄報仇,找出真兇,二是要將聽濤巖發揚光大,我要問三師弟的問題,就和這兩件事有關,師叔認為我問得問不得?”

“這個當然問得。”濯風點頭。

壺七公道:“這牛鼻子不但會說相聲,唱戲也是把好手。”戰天風點頭贊同,笑道:“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七公算,哈哈,呆會到要看他怎麼圓場。”

“那是。”這話壺七公受用,大刺刺點頭。

木泉看一眼木石,道:“三師弟,這邊來。”當先掠向戰天風兩個藏身的林子,木石隨後跟來。

木泉直掠到離著戰天風兩個十餘丈的距離內才停下來,他停在那裡,戰天風反倒叫苦了,不是怕木泉發現他,林子密,他兩個又運起了斂息功,木泉心懷鬼胎之下沒心思細細搜尋,根本不可能發覺戰天風兩個,問題是,林子太密了,戰天風兩個在樹冠上往外看能看得到,到了近前給樹葉攔著視線,反而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聽話聲。

只聽木石道:“二師兄,你要問什麼?”

木泉嘿的一聲,道:“我要問的,是關於你身世的事情?”

“我的身世?”木石低呼:“你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