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軫蹙眉:“說得再清楚一點。”
說完,他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關門的聲音,傅宜好像走到了確定沒有人聽牆角的地方。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但還是警覺地壓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我也是今天無意間聽見我爸媽在討論。聽說是傅叔叔的司機出了點事情進了局子裡,原本也沒有什麼但是傅叔叔親自去保釋了他,還給他請了頂尖的律師。不僅如此傅叔叔這兩天對外說是身體不舒服但其實是陪著那人出了國,不過去哪兒不知道。他拖我爸給他安排,但是目的地保密。”
這件事明擺著有貓膩。
傅宜從爸媽口中聽說了這件事第一直覺就是有問題,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兩個人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沒一會兒秦簡來敲響了路軫的賓館門,路軫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敷衍了傅宜兩句之後他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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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氣壓很低。傅萬進緩和好久還是沒忍住,拿起手邊的菸灰缸砸了出去。菸灰缸前進方向的人都下意識地側身避開。
傅萬進拍桌:“崇州度假村的資料訊息是誰給那個野種的?我就出國處理了事情你們連看個門都看不好嗎?”
差點被菸灰缸砸中的人心有餘悸:“沒人給啊。”
傅萬進怒不可遏:“沒人給他怎麼突然去實地考察崇州的度假村?”
那人被傅萬進瞪得說話也有點沒底氣:“我們連訪問內網的許可權都沒有給他,這種資料怎麼可能洩露給他。”
然而話音剛落,傅萬進突然收起了所有的怒火,後退了一步坐在沙發椅上,他渾濁的瞳孔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人。
現在在房間裡的人全部都是度假村方案的參與者,除了他們和投資方的老總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了。
如老鷹搜尋獵物一般。
傅萬進手重重落在椅子扶手上,恐怖如斯地乾笑了兩聲:“算了,那個野種也查不出什麼,我們的方案是以假亂真的程度。好了,你們都走吧。”
目送著所有人離開,三分鐘後書房門再一次被推開,傅萬進的心腹去而復返。
傅萬進收起剛才的樣子,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根雪茄,手肘搭在扶手上,人斜斜地坐在椅子上:“你有什麼想法?”
那人:“得查。”
傅萬進當然知道要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老爺子給那個野種的資料。但誰才是老爺子的眼線呢?”
心腹兩隻手交疊在身前,突然想到什麼:“這不是有現成的魚餌料嗎?”
他上前一步靠近傅萬進,俯身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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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簡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這次路軫還帶著裴斐。
原定的一起出差的人員不是裴斐,但是二秘懷孕了,所以才會由裴斐頂替她跟來了崇州。
他沒有辦法排除裴斐是否是傅萬進的人,所以儘量不讓她跟著路軫一起行動,給她安排了一些瑣碎的事情讓她到處跑。
今天也是,支走了裴斐之後,秦簡已經準備好了下午出行的車,他提著公文包站在車門邊等待著路軫。
下午的行程是去度假村。
從他們落腳的酒店到度假村要二十多分鐘的車程。
開車的是秦簡,他並不放心在這裡隨便找一個司機,所以自己開車。
崇州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群山圍繞,綠色的植被覆蓋著山體。墨綠色的龐然大物匍匐在地平線上,壯漠又巍然。
當地有不少少數民族,本地的特色一直被很好的保留了下來,這大概也是傅萬進看中的價值。
傅萬進算是這裡的名人了,不僅修建度假村這裡的希望小學、橋還有路都是傅萬進捐贈的。
一路上開過去能看見不少國望的標誌。
路軫坐在後排,看見窗外的景色拿出手機給溫泱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分享欲,有的時候就連自己上班吃什麼他都想要告訴溫泱。
這裡訊號不太好,照片傳輸的速度有點慢。路軫隨手將手機丟在一旁,還沒來得及欣賞兩眼車外的景色,突然想到了出來之前傅宜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
電話裡說傅萬進最近出國了,就為了一個司機。
可自己剛到國望報道的時候秦簡說傅萬進住院了,他還替他親自去探望過了。
路軫整理了一下襯衫的袖口,假裝隨口一問:“我有一個問題。”
秦簡的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