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監視監聽的東西。”這就是他早來半個小時的原因。說著,秦簡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資料,“傅總對外稱病的這段時間我已經以你的名義前去探望過了,這也是董事長的吩咐。張董的新聞九點鐘的時候會爆出來,這份檔案是董事長讓我交給您的。”
張致堯等秦簡一走,伸手去拿桌上的資料,挺厚的。
一翻開就知道是什麼了。
一個度假村的投資方案。
和工作相關的內容,張致堯瞬間就沒有看上去的慾望,但是還是本能地翻了兩頁。
報告可以說是做得無懈可擊,比他還會吹牛。
報告拉出了好幾年的年鑑,還有五年前的農業現代化的建設規劃以及省委政府在頒佈“支柱產業和新的經濟增長點”的產業地位以後,旅遊市場的現狀就呈現了持續並且快速的發展勢頭。
模板化的吹牛,看著無懈可擊但全是應付工作一般。
應付工作“第一人”開口了,給出了很中肯的評價:“說實話,報告沒有我會吹牛,但感覺還不錯。”
路軫第一時間沒去看資料,而是在回溫泱訊息。
剛到公司的時候給她報了平安,她回了自己一句“好的,我也要去忙了”,他總不願意讓她的話掉在地上,不想看見她的訊息是兩個人聊天的最後一條,於是又給她回了一句。
【路軫】:好的。
自己說出來的話路軫沒回答,張致堯輕輕叩了叩桌子引起他的注意:“一大清早和誰聊天呢?”
路軫將手機放下:“和我老婆報平安。”
肉麻的話惹得張致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臉上表情嫌棄:“看來你們關係真的挺好的,虧我和你姐之前還擔心你結婚動機不純。”
路軫從他手裡將資料拿過來:“怎麼?你們兩個有什麼毛病啊?很喜歡在我背後聊我的婚姻情況啊?”
原本也只是隨口說一句的,沒想到張致堯還接了話。
他說:“也不是,就那天你姐回來我們不是一起去吃飯嗎,她知道溫泱你溫煥的妹妹就以為你是為了報復溫煥,我們也就隨便聊聊。”
傅宜回來那天?
路軫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所以那天吃過飯之後溫泱突然不開心了。
張致堯看見路軫表情在一瞬間變得不好,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麼了?一副出大事的表情。”
路軫把那天溫泱突然不開心的事情和他說了:“託你的福,她當時在外面全部都聽見了,差點離婚。”
後半句是誇大其詞了。
張致堯原本也只是和傅宜隨便聊聊,曉得路軫這話有誇大其詞的可能性,但還是被嚇了一跳。問他那怎麼辦?
怎麼辦?
他也沒有穿越時空的本事,這件事在電話裡也一時半會兒和溫泱解釋不清楚。
路留青給他安排了任務,路軫還沒想好先忙哪個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辦公室兩個人默契地噤聲了。
進來的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女人,看上去比他們都小兩三歲的樣子,長髮燙成了大卷,用一根帶著奢侈品logo的發繩高高紮起,身上的連衣裙看不出品牌但衣服剪裁很不錯。
“路總您好。”她推開門後沒有立馬進來,見手裡拿著的兩個工牌舉起來給辦公室裡的路軫和張致堯看,“我是來給二位送工牌的。”
路軫在人走上前之前將手裡的檔案合上:“謝謝。”
對方臉上掛著笑容:“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叫裴斐,上週剛調到19樓,辦公位就在外面,您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吩咐我。”
等裴斐走了之後,張致堯也準備離開了,離開前倒不是唱衰,但總歸有點擔心:“華北我們去一開始就吃了閉門羹,這麼多年了你叔叔把根埋在國望裡有多深,估計難搞。兩隻恐龍打架先死的就是些花花草草,我們就是那些花花草草。”
九點,壓了好幾天的新聞準時放了出來。
傅萬進稱病,訊息反映給了路軫。預防針早就打好了,他讓秦簡發了公告。
公告簡潔明瞭——開除。
秦簡做事周到還不忘在公告裡補了一句公司對這種行為絕不姑息縱容。反應雖然很快但還是對公司的造成了一點影響。
張致堯跟著路軫過來國望就是來頂替出事這個人的崗位,好死不死兩個人還是同一個姓氏,他還被戰火給波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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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