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舞妃身子受損,還未大好,根本受不得帝君寵愛,馬慧妮的情況也不遑多讓。
只聽說蘇州郡守又不知從哪裡找來幾個美人,當晚通通送入了帝君的房內,讓人吃驚的是,送進去有六人,竟然全部都被帝君收了,且當晚有四個昏了過去。
這事算不得什麼秘密,畢竟人人都盯著這裡,不到第二日都得到了訊息。
雨依舊下著,沒有停的趨勢,眾人一直趕路,也都沒有繼續南下的心思,樂得偷閒,每日還能悄悄八卦一下帝君。
晨公子每日都來,他自然知道帝君如此是慕傾北做了手腳,只是他心裡還有別的事,來找慕傾北也只是覺得她應該能幫他解惑,只是這小丫頭卻一直漠不關心,只與雲澈親暱,讓他紅了眼。
“我說你下棋呢還是幹嘛呢,我都喝了兩盞茶了,你一顆子都沒落下去,這棋局有這麼難?”
明月郡主喝了一肚子茶水也沒壓住火氣,口氣不善就開始數落晨公子了。
晨公子收回目光,飛快掃了眼棋局,飛快落下一子,而後目光又移向了慕傾北雲澈,眉頭擰了擰,明顯心不在焉。
明月郡主嘴角抽搐,一手抹亂了棋局,惱怒道:“不下了,你眼睛和心都長在慕傾北那裡了,下什麼棋!”
原本也是因為下雨,所以才來慕傾北的,而慕傾北和雲澈兩人不知神叨叨的在看什麼,都不理會旁人,她也只能找晨公子下棋消遣,哪裡知道這人如此不專心。
至於慕傾北雲澈兩人看得話本,外面包了層書皮,旁人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只是看兩人一人拿著一邊,看得極為上心認真,也不禁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
至於晨公子這邊的情況如何,慕傾北是完全沒在意的。
雲澈指了指畫本上的一頁,側頭看了眼慕傾北,慕傾北小臉微紅,微微皺眉,小聲道:“不要……”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儘儘地主之誼?”明月郡主的火氣又對準了躺在美人榻上旁若無人的慕傾北夫妻倆。
慕傾北從書後探出個小腦袋,瞅了一眼,無辜道:“平常就這樣,你還要怎麼招待?”
今日明月郡主等人來的原本就不是時候,慕傾北哪裡有時間去招待兩人,何況也沒什麼好招待的,都這麼熟了。
“你們看什麼呢,拿來我也瞅瞅,這麼吸引你們!”
說著明月郡主便起身往美人榻而去,雲澈合上書,直接將書壓在了身下,更是有恃無恐的直接閉了眼,特別無害。
慕傾北嘴角翹了翹,笑了聲,道:“郡主若是無聊,便去打樁練練拳腳,待在我這裡也只能如此。”
頓了下,又補上一句:“我們平日也就這般,沒覺得無聊。”
明月郡主被雲澈給氣到了,而後又讓慕傾北說的啞口無言,哼了聲,又坐了回去。
晨公子憋了許久,見慕傾北終於理會人了,也趕忙道:“聽說昨日值班的小太監衝撞了皇上,被處死了,我怎麼覺得事情不是那麼回事呢?”
關於男色這件事情上,晨公子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慕傾北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只是這件事情慕傾北當初不得已讓明月郡主知曉了,旁人她是萬不可能再透露出去的,即便她心中信任晨公子要比明月郡主多許多。
明月郡主知情,但也三緘其口,在晨公子說起這事的時候,意外沉默,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你若是真好奇,不如親自去看看?省的每日都在這裡猜測,又得不出想要的結果心癢難耐,連帶著我們的耳朵也跟著遭殃。”慕傾北漫不經心回了句,顯得無關痛癢。
其實慕傾北也很牴觸這話題的,畢竟她知曉這事情的所有始末,前世發生的事情不能當沒發生過,只是如今只有她一人記得,無法抹去,即便旁人不記得,那也不能讓慕傾北當做沒事發生過。
但慕傾北若是不回晨公子的話,他只怕又會喋喋不休。
“這個主意不錯。”晨公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慮事情的可行性。
慕傾北直笑不語,晨公子是不可能看到什麼的,昨日死了小太監,定然是帝君所為,多少年帝君都小心翼翼,昨日晚上,帝君院中暗中定然佈置了許多的人,晨公子也許能躲開一個兩個,但十幾個呢?
所以慕傾北倒也不擔心。
明月郡主坐了半響,被千色喊回去了,輔國公要見她。明月郡主前腳走,晨公子也跟著後腳走了,屋內總算只有慕傾北夫妻兩人了。
慕傾北對外吩咐了一聲,從雲澈身下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