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月郡主心中漏跳一拍,面色沒有分毫變化,眼神陡然鋒利。
晨公子不理會明月郡主的眼神,繼續道:“既然郡主也知曉那人的來歷,就該明白,今日無論是傾北還是雲王,這場災難是必然的,無論是你我,還是你派去她身邊的人都不能動。或許今日雲王受傷效果可能會更好一些,但你我都知道,傾北捨不得,所以今日的事情會更復雜,郡主與其質問我的身份,不如想想這一關該怎麼過?”
千色說她在岸上看到了晨公子,明月郡主開始是不信的,但當知曉那黑衣人的身份後便信了,有些事情,也許這位晨公子看得更加透徹。
那人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能知曉的,慕傾北知道不奇怪,因為她身上奇怪的地方很多,但晨公子知道就引人深思了,畢竟晨公子數十年一直在白雲山修行。
但明月郡主不可否認的是晨公子說得很對,如今根本不是糾結身份的時候。
“你最好不要對她有什麼歪腦筋,不然本郡主是不會放過你的!”明月郡主不放心,最後冷冷撂下一句警告的狠話。
晨公子卻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輕聲笑了起來,“郡主似乎對傾北在乎過頭了,不過是受人所託,郡主的行事是否過了?”
明月郡主臉色一落,就要對晨公子出手,卻被一直冷眼旁觀的樂君言制止,“芷柔!”
聲音中隱約含了幾分警告的意味,明月郡主身子一頓,不甘心的哼了聲。
樂君言原本乖覺的形象此刻也被打破,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寶劍,寒氣逼人,鋒利凜然。
“晨公子,明人不說暗話,你我身份皆有隱瞞,但你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雲王妃,如此,你我是朋友,身份一事又何須太過緊咬不放?”
晨公子深深的看了眼樂君言,笑得意味深長,道:“自然,朋友的朋友是朋友,敵人的朋友便是敵人了。”
樂君言眸光一閃,須臾跟著笑道:“晨公子說得極是。”
兩人達成共識後,先前劍弩弓張的氣氛便消散無影,明月郡主氣哼哼瞪了眼樂君言,又回頭去看晨公子,只看到晨公子露出的半個側臉,頓時一怔,眼中閃過疑惑,有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快的根本捕捉不到。
慕傾北是在隔日下午醒來的,她的身子原本就在武安侯府被掏空,昨日失血過多,傷口又那麼深,如此之短的時間醒來已經是讓人深思了。
慕傾北醒來時覺得身子很重,好像渾身上下都被什麼東西壓著,動也動不了,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微微張口,發現嗓子乾澀,只能發出模糊的一個聲音,“啊……”
雲澈一夜沒睡,才剛閉上眼睛,慕傾北便醒了,聽到那一身短暫沙啞的聲音,雲澈陡然睜開眼睛,一隻胳膊撐起身子湊嚮慕傾北,眼中血紅明顯,整個人也變得憔悴不堪,只是一夜,便從如玉公子變成的邋遢。
慕傾北努力嚥了口口水,扯著乾澀的嗓子出聲:“阿澈,你有沒有受傷?”
聲音很難聽,好像吃下水銀後被毒壞的嗓子。
雲澈定定看著慕傾北,緊緊抿著下唇,像個被遺棄的孩子,須臾,他搖頭,吸了吸鼻子,雲澈鬆開慕傾北下床,沒有穿鞋就跑到外室,倒了一杯水又蹭蹭爬上床,喝了一口後,低頭對上慕傾北因為難受而微張,沒有顏色的嘴唇,將水渡給了慕傾北。
這一幕讓慕傾北想到了母鳥給雛鳥餵食的情景,不由得紅了眼眶。
喂完一杯水,慕傾北的嗓子總算沒那麼難受了,雲澈沒有停歇,又下床,開了房門,對著外面喊了一聲“粥”,然後便關上了房門。
慕傾北原本是痛的不得了,但看著雲澈的各種舉動,嘴角泛起一絲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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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情人節,各位美眉收到花花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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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花燈,有什麼願望
守在門外的青露乍然聽到一個聲音,短暫而急促,原本以為是幻聽,但回頭便從門縫中看到雲澈,繼而房門被關上,楞了會,後知後覺的扯著嘴角笑了下,拔腿跑向小廚房。
飯菜一直熱著,粥也是溫的,青露端了一鍋粥進去,看到慕傾北已經醒了,只是臉色蒼白,精神也不好,懨懨的,抿了抿唇便沒有說話,放下粥後便出了房間。
雲澈似乎不記得穿鞋這回事,光著腳在地上跑了幾次,慕傾北的傷口已經縫合,但還不能動,就只能躺著,雲澈便和之前一般,用口給慕傾北餵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