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修士,就是內功有幾分火候的武林中人,輕易也不會得病,法體期修士修得就是身體,什麼時候淋點雨也能燒了?
突然間,江川聯想到了坐在茶座的珊瑚,問道:“你看見翡翠了麼?”
龔淳搖搖頭,道:“就他一人。”
江川不由得詫異,要珊瑚離他而去,倒也罷了,翡翠也會離開?這也太奇怪了,問道:“你有地方去麼,先找個客棧把他搬進去吧?”
龔淳道:“我有個世伯在這附近開了一家生意,咱們先去那裡吧。”
江川這才想起來,龔淳不是普通的散修,他是背後有人的散修,當下點點頭。
修士搬人,當然不能像一般人一樣吭哧吭哧的二人抬了,一個輕靈術,便讓張業鵬一個大活人輕的像個棉hua,龔淳提溜著他,江川打著傘,兩人一起往他世伯家去。
到了一間xiao商鋪,龔淳並不從大門進去,而是敲了敲側面,立刻有家人幫他們引進去。找了一間暖閣,將張業鵬安置下了。
張業鵬一直燒,不住的胡話,江川給他餵了一枚清心丸,一枚養氣丹,想必是夠用了,修士的丹yao豈是凡間可比,一會兒工夫,他的燒就退了下來。
龔淳問道:“這是怎麼了,跟一個凡夫俗子似的,感冒傷風麼?”
江川道:“大概是心病。”將剛才見到珊瑚的事情了。
龔淳張大了嘴,突然一拍tuǐ道:“我就麼,那珊瑚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是吧,她比翡翠差遠了,翡翠……”突然疑huo道,“那麼翡翠怎麼也不見了,難道她……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是這種人。”
江川道:“是啊,我也覺得她不是那種人。”看錯了珊瑚也就罷了,倘若連翡翠也看錯了,他的眼睛也就只好出氣用了。
突然g上的張業鵬咳嗽一聲,睜開眼睛,叫道:“翡翠!”
江川和龔淳湊過去,道:“張公子,你醒了?”
張業鵬神智還不清楚,怔怔的流下淚來,突然仰天大叫道:“hún蛋太嶽道,為何奪我的翡翠!我誓不與你甘休!”
江川一聽,就知道前因後果,以太嶽道的霸道,看上哪個人,還用得著徵得同意?直接一拉就走。想必是張業鵬失去了珊瑚,本來就失落,再失去了翡翠,雙重打擊下,由不得他不病了。
然而他這一嗓子卻是聲音太大,一個xiao老頭跑進來,連聲道:“噤聲,噤聲,太嶽道也能詛咒麼,不要給xiao老兒惹禍。”正是龔淳的世伯,這家店鋪的掌櫃。
張業鵬紅著眼瞪著那老兒,江川看他就要飆,連忙拿出一張定心符,就要給他拍上,哪知他喘了半天氣,突然冷靜下來,道:“您得對,有些話我不能,不敢給您添麻煩。”
那xiao老兒咕噥兩聲,看在龔淳叔叔的份上,並沒有往外哄人,囑咐了一聲:“年輕人要沉住氣。”這才退了出去。
張業鵬轉頭對兩人道:“龔兄,何兄,救命之恩,張業鵬在此拜謝了。”著跪了下去。
兩人連忙向前攙起,張業鵬嗚咽道:“我妄自心比天高,其實是一個有眼珠,自以為是的hún蛋,兩位兄長,你們作證,張業鵬若是在這麼不知死活的糊塗下去,將來必遭天譴。”
兩人對視一眼,江川道:“你身子弱,先躺下吧。”又拿了一枚養氣丹,在水中化開了,遞給他。
張業鵬一點一點的喝了,神情漸漸的安定下來,不但安靜,而且目光中透出一股冷冽。
龔淳道:“張公子,你到底怎麼回事?”
江川瞪了他一眼,心道:你都知道這件事因情而起,怎麼能胡1uan問?
張業鵬輕輕一笑,道:“何兄不必攔阻,我已經這幅德行,難道還有什麼不能的?其實您二位也知道了,我自作聰明,只以為兩個女人一個不會離開我,一個喜歡跟著我,豈料到一個被外力強行拉走,一個自己另謀高枝,到頭來,只剩下我一個蠢貨而已。”
龔淳道:“張公子你不必灰心,珊瑚那樣的女人走就走了唄。翡翠……翡翠又不是再也見不到面了,她在太嶽道,那又不是監獄,將來總有重逢的機會嘛。”
江川心中暗道:到底是龔淳,這種話也只有他能出來。
張業鵬清冷道:“那裡不是監獄,可比監獄還高不可攀,我不過一個xiaoxiao的張家子弟,還不是嫡子,一生一世也mo不到那的半點門檻。”
龔淳道:“你也進去啊,進不來太嶽道,就進七大派,成了七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