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季承恩身上的每一寸骨rou,每一滴血跡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再也不能找到這個人曾經存在於世上的半分痕跡。
毀屍滅跡,當然要做到這種程度,季承恩也算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而且從家底看來,地位也不低,江川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回過頭來,江川才轉身面對著張業鵬和龔淳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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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在寫書的時候看書,昨天看了一本《之射破蒼穹》,天昏地暗,現在還眼睛疼……好看吶……
後顧憂
張業鵬和龔淳兩人都看愣了,剛才那一場眼hua繚1uan的大戰,以他們現在的修為根本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知道那季承恩很強,戲耍自己如同嬰兒,而後來這個人更強,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不可一世的季承恩轟殺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現在兩人心中既鬆了一口氣,卻仍不免懸著心,因為眼前人的強大讓人惶恐,自己的xiao命隨時都可以丟失在他一念之間。
張業鵬見江川想向自己這邊走過來,不由得滿心忐忑,按照道理來,此人應當是友非敵,但是他還是忍不住1ù出戒懼之色,心中不住打鼓,口中卻道:“多謝閣下相救。”
江川一愣,才想起自己現在的容貌是江川,和何飛沒有半點關係,不由得失笑,伸手一點,張業鵬身上的繩索登時鬆開,來到江川手中。江川老實不客氣,把這件中下品法器收入囊中。
張業鵬看著他的動作,眼光在白狐上一轉,突然驚道:“白狐……你是何……”
江川道:“在下江川。”
張業鵬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心中不免更加惶恐,道:“抱歉,我看你和……”
江川笑著介面道:“何飛是我的化名。”
張業鵬xiong口一悶,鬱悶的差點一口氣換不上來,若不是江川的修為比自己高太多,只怕就跳起來給他一悶棍了。
正在這時,龔淳也大著膽子走過來,道:“你是何飛何大哥?”
江川退了一步,道:“在下胡鬧,化妝改扮門ghún七公子和道友,還請兩位不要見怪。”著深深一禮。
張業鵬跳起來,連忙攙扶他道:“哪裡的話,能得道友看得起,是張七的榮幸。”他聽到江川的解釋,除了驚訝,就是惶恐,至於怪罪什麼的,那是連想都不敢想,實在是因為剛才那一戰,把他嚇得不清,不但對死裡逃生深感慶幸,而且往日還存在心中的一股傲氣也是消散大半,至此始知自己的修為是何等的不值一提。
龔淳笑道:“太好了,何大哥,我還道你爽約了,沒想到你還是來了。我就你不是失信之人。”
張業鵬差點沒甩一個跟頭,早在心中咆哮:**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種時候還什麼爽約不爽約,你就是自己沒腦子,也別拖累我啊。
江川臉一紅,這件事確確實實是他遲到了,不過也幸虧他有這麼一次突破,不然這一次不但不能救人,只怕自己也要搭進去。岔開話題,道:“張兄……”
張業鵬連連搖手,道:“不敢當如此稱呼,江公子直呼其名就是。”
江川頓了一頓,見他實在是xiao心翼翼,知道一時半會兒他換不過來,道:“那我就慚愧了。業鵬,剛才我在外面看到一群人……”將陰老張四公子命令謀害張業鵬了,只是隱去了梅生從龔淳那裡套的情報這一件事,他相信龔淳絕非有意,願意信任他的人品,自然就不會多了。當然,人品歸人品,以後江川有什麼重要的事,卻是不會再跟龔淳了,因為不管有心心,引起的後果都是一樣的。
張業鵬聽了,臉色忽青忽白,牙齒咬得咯咯響,道:“他們都不放過我,非要把我bī死才甘心。”剛剛有些壓下去的珊瑚翡翠的事情又翻上來,只覺得天底下每個人都在壓迫自己,憤懣非常,又想大吼洩,又想痛哭一場。
江川輕輕的拍了一下他,一股暖流送入他的心神,這是百禁忌訣的延伸,雖然沒有運用於自身的神妙,但就這一下子,穩固了張業鵬的心神,把他從入魔的邊緣拉了回來。
張業鵬猛地清醒過來,抬頭看了一眼江川,千言萬語都不出來,只是深深一禮。
江川側過身子讓過,道:“其實你也不必介意了,你馬上就是林下洲的弟子,又何必理會於他?”
張業鵬一愣,登時想起了那些紫湘果,轉頭一看,先是臉色一白,轉瞬又恢復了過來,原來那紫湘果樹到底被bo及到了,損毀了大半,好在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