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把他拉近了屋。
林下洲的風氣與別處大不相同,既開放,又莊重,男女之間,往往如同好友,勾肩搭背不以為非禮,但是要更進一步,卻是千難萬難,也是他們追求通脫散朗之風,不以xiao兒女情為念。江川對陸遙的動作微微一怔,也就習慣了。
進的竹樓,只見樓中有一竹簾,後面影影綽綽有一人影,似乎是女子。江川一愣,陸遙行止親密不以為意,他便也不以為意,但這個女子矜持如此,藏身於竹簾之後,連面也不輕易許人,他也就不敢冒瀆,正色一揖。
正要見禮,陸遙進來,不由分,把簾子捲起,道:“有客人來,你打這勞什子做什麼?也不是外人。”
江川苦笑,陸遙的舉止雖不算浮躁,但是xìng子是真率直,直接把他劃為不是外人的行列了。
竹簾開啟,一個女子款款而出,斂衽行禮道:“尺素見過師兄。”
江川連忙道:“不敢,師姐有禮。”
那女子身上並非青衣,而是一身宮裝,素銀色流水紋的襦裙,頭上戴著垂珠yù鴉釵,鬢邊彆著一朵海棠,雖然打扮的不算yan麗,但是仍脫不了一抹眉間眼角的嬌俏之色。
江川一見,就知道她不是林下洲的人,想起陸遙過有貴客介紹,心中轉了幾轉,壓抑著情緒,道:“是霓裳關的師姐?”
尺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道:“師弟好眼力。尺素是霓裳關的人。”她修為在江川之上,關係近了之後,就可以稱呼江川為師弟。
陸遙轉頭看向江川,笑道:“你知道人家為什麼奇怪麼?”
江川搖搖頭,陸遙道:“笑你這個沒見識的xiao子。尺素報出名來,你居然還不認得,問人家是不是霓裳關的人。也就是在我這裡,出了門你如此問來,叫人家笑掉了大牙。”
江川被他的臉色一紅,陸遙轉頭對尺素道:“你別道我們林下洲都是看著年少,骨子裡都是老頭。這就是個真正的少年人呢。我知道他,今年還不到二十歲,這張嫩臉,可不是練養氣術練得,所以你也不要怪罪他,剛入門不知道你霓裳關四大弟子,也是情有可原。”
江川一愣,道:“四大弟子?”
陸遙笑道:“霓裳關四大靈覺期弟子,哪一個不在七大派大名鼎鼎?就是織綾、抱錦、香羅、尺素這四位德才兼備的佳人啊。”
上古丹方
江川面上事,心中咯噔一下,登時想起了水邊那個嬌yan女子,心中暗道:香羅也是四大弟子之一?那麼我就殺了一個霓裳關的四大弟子了?這筆賬和霓裳關怎麼算?
尺素自然看不出江川心事,聽到陸遙誇獎自己,輕笑道:“陸師姐太過誇獎了,xiao妹雖然忝居四大弟子末尾,但如何敢真的和三位師姐比肩?織綾師姐修為高深,抱錦師姐妙手巧裁,香羅師姐更是神功敵,xiao妹一所長,比起三位師姐,那是拍馬難及。”
陸遙笑道:“然則霓裳關公認天賦最高,將來最有希望成為琢磨真人的又是誰?尺素你可不要一味的謙虛,我是知道你笑,江師弟卻還不知道這些,萬一真信了你,豈不鬧了大笑話?”
尺素掩口一笑,轉身對江川道:“有勞師弟了,若此次煉丹功成,尺素當為師弟裁剪一套法袍酬謝。”
江川連忙謝過,陸遙道:“你還不知道,咱們這一回開爐煉丹,就是因為尺素的要求。不知道他哪裡找來的丹方,和市面上流傳的區別太大了,我沒有把握,才叫你也來看看。”將一枚筒簡遞了過來。
江川接過,順口問道:“尺素師姐這一趟專門來找師姐煉丹的?”
陸遙笑道:“我哪有這麼大的面子?尺素是跟著雲袖真人來的,來我這裡煉丹不過順路而已。不過話回來,本來香羅也要一起來,怎麼不見她人影?”
尺素微微皺眉道:“我也有幾日不曾見到她了,不過她向來jiao友甚,在別處多流連幾日,也是常事。”
陸遙微不可查的撇撇嘴,正如所有林下洲女子一樣,她也看不起霓裳關女子的輕浮1angdang,之所以和尺素還算親近,就是因為尺素持身比較清正,沒有那麼多糾纏。香羅雖然也是四大弟子之一,但是出了名的放dang,滿地都是“好朋友”,別在霓裳關,就是在林下洲,和她有過舊情的也是一抓一大把,對於陸遙來,這樣的女子不來最好,來了還要看著難受,是以剛才也只是一問,並未放在心上。
江川低下頭看丹方,似乎對兩人的議論充耳不聞,本來拿到丹方的時候,他還以為是yù簡,沒想到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