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腳裹著,只是腦袋露了出來,露出了一頭梳著辮子的古怪型,五官與大昌人有微妙的差別,雖然具體不出在哪裡,但是一望可知,非我族類,有幾人臉上頸上還看得出刺青的痕跡,怪不得人,西戎人不曾開化,斷紋身,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不過任由他們奇形怪狀,茹mao飲血,也是一般凡人,江川真正注意的,還是在他們身後站著的,被拓跋元升稱為“天狗子”的天師。
對面的天師也不多,只有三人,江川也是從來沒見過,但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些人和西戎人,簡直不像是一個種族,不但足足矮了一個頭以上,而且不身形瘦削,四肢纖細,面板白的沒有半分血色,在寒風中晃晃悠悠,活活的幾根晾衣杆兒。
中原的修士,大部分也不注重身體上的鍛鍊,身材胖的胖,瘦的瘦,沒幾個標準的,奇形怪狀也有,但大都也還在正常範圍之內,這幾個人的瘦弱,可是遠遠過了正常範圍,若是凡人,旁人一見到,就會給出“準備後事吧”這種結論。
可是他們是天師,西戎掌握最大力量的人。
江川不能確定,是他們都是如此,還是練功法練出什麼mao病來了,寶眼一開,在他們身上一轉,見他們最高不過靈覺初期,心中安定,然而驟然目光一凝,往他們頭頂上看去。
這些天師的頭頂上,至少懸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鬼物,飄飄dangdang,盤旋不定,但不管他們飄到哪裡,有一隻鬼爪,卻是牢牢抓定一位天師的頭頂,不時有鮮紅的氣體,透過這隻鬼爪,往鬼頭上面輸送。
這是什麼?煉魂?鬼寵?魔頭?
幾個法術在江川腦中過了一下,覺得還是魔頭更像——採集域外天魔煉製的魔頭,是一種威力極大的魔道功法,卻也是一種自傷的功法,cao縱的魔頭越多,需要的損耗越大,甚至會出現虧損壽元的情況。
但是……好像沒聽過魔頭直接cha在修士腦袋頂上吸血的,這樣的話,多少血才夠吸?別虧損壽元,就是拿壽元往裡面砸,都砸不出來幾個魔頭,要知道,真正高階的魔頭,可是化身千萬的。
看來這天師應該有獨特的手段,但就算威力再大,也不算頂級,因為真正頂級的功法必定是有利弊,或者至少是利遠遠大於弊的,但是這幾人修為只是普通,卻顯而易見的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別的不,就看這幾位的身條兒,就知道被吸血吸靈氣,吸得夠嗆。
正這時,只聽拓跋元升吼叫道:“天狗子,我正要找你們,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吃我一刀。”著,一道刀光飛了出去。他比竟是靈覺期修士,再怎麼熱血,也不可能真的自己拿刀上去砍人,手中鋼刀也是一把法器,飛出去之後,登時化為數柄,夾雜呼呼刀風,同時砸向三個天師。
那三個天師一般的瘦削,神情也是有氣力,似乎根本沒有看見刀光,然而就見刀光靠近的時候,突然一人頭上綻放出一道黑煙,帶著滾滾的惡氣,衝了過去,正好裹住刀光。刀光和黑煙僵持一下,各自飛開。腰刀落回拓跋元升手中。
這一下本是試探,各自稱量了一下就分開,本意外,但江川卻是愕然,他看得清楚,那黑煙是從其中那天師頭頂上的魔頭口中噴出,而且全天師cao縱的痕跡。那魔頭從刀光迫近,就上躥下跳,積蓄力量,三個魔頭一進兩退,配合有度,彷彿活人,倒是地下三個大活人,目光僵滯,如同人偶,只知木頭一般站在原地,似乎剛才那一刀與他們幹。
拓跋元升叫道:“不過是三個天師,戰決,我對付右邊一個,你們兩個對付中間一個,江川道友對付左邊一個。”江川未答,剩下兩個法體期修士一起答應。
他話音剛落,銀駝上慕容家的人立刻吼道:“仙師打天狗,咱們打犬人,衝啊。”銀駝一抖,衝鋒在前,後面駝隊跟著,滾滾煙塵衝向了西戎。
江川見他們排程有序,也就不多事,直接劍光一閃,刺向了左邊那天師。
只見那天師頭頂上的鬼頭咧嘴一笑,聲息的冒出數尺,一隻鬼爪直直的向見光抓來。江川豈容他抓住,指尖一點,玄火劍陡然升起數尺,火光一閃,在空中轉變方向,bsp;那鬼頭仰頭,張開大嘴,竟是向劍光咬去。那玄火劍雖然不過法器,劍上的火焰也不是凡品,那是鬼頭啃得動的,只聽忽的一聲,在那人頭頂上的鬼頭燃燒起來,變為一個火球懸掛在頭頂。
江川稱量著這天師,最多法體期大圓滿的水準,一觸即潰並不意外,但是江川看著卻是陣陣寒。
那天師站在原地,不論是鬼頭出擊也好,被燒也好,始終保持著一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