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暗自咂舌,到了琢磨期,丹yao用料已經非常珍貴,材料難以尋找,找到了也很難煉製,任何一枚丹yao都是極有價值的,就是林下洲這樣的大門派,有時候幾年也難得開一爐。一枚丹yao提升三成功效,對於琢磨宗師,是一個多大的刺jī,那玄冰場,只怕不能太平了。
陸遙道:“憑藉這個功效,只怕就算是真人老祖們都要搶破了頭,每三十年,七大派乃至三國之內所有門派的琢磨宗師,都要雲集此地,怕不要成百上千人。只是這樣一來,xiaoxiao的寒冰谷,不過一個破生真人,幾個琢磨宗師坐鎮,如何受得了?更不要萬一有人有矛盾,見了面大打出手,那寒冰谷縱然有真人坐鎮,也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終於和其他門派斡旋,做出決定,每三十年,各門各派只許派道基期以下修士,在千里冰場中心曬丹,其他所有人不允許踏入冰場一步。”
江川道:“如此倒也應該,只是讓道基以下的弟子,保管七品丹yao,不會出問題麼?”
陸遙道:“的不錯,當然會出問題了。那丹yao太過珍貴,倘若有散修真人覬覦丹yao,門派人在場,只靠一些xiao弟子,如何阻擋?這還好,橫豎幾個宗師一起在玄冰場周圍看著便是,但倘若xiao弟子們互相之間衝突起來,又如何處置?若是七大派之內,還好些,不允許他們互相動手便是,可是那大赫大永兩方的人馬,相互之間就管不住。後來還是寒冰谷內的破生真人想出了一個辦法——管不住,就不管了。”
江川愕然道:“不管了?”由得他們互相搶?
陸遙道:“嗯,也不是不管,只是丹yao的流通不管。所有的丹yao,進寒冰谷一律登記造冊,按市價作價,由得xiao弟子帶出場去,等到出來的時候,丹yao在誰手中,就是誰的,只是還要再造冊,然後付錢,補給失去丹yao的真人宗師,只當做hún1uanjiao易了一場,如此jiao易,雖然是賣方吃了虧,但是至少不用惹得大修士在現場大打出手,倘若覺得不公平,出谷再。寒冰谷裡都是平價jiao易,童叟欺。”
江川愕然,真想不到如此餿主意,竟然一直實行下去,其中漏dong也未免太多了吧,譬如:“倘若那丹yao不翼而飛,那當如何,倘若那些xiao弟子有所損傷,又該如何?”
陸遙道:“每一顆丹yao造冊的時候,都自有標記,想要sī自夾帶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當然不願意登記,偷偷帶入場,丟失怨,倘若人夾帶,就是沒有了,只做丟失論,只好怨運氣不好。至於那些xiao弟子……就算他們出不來,身上的丹yao也會有別人帶出來,死傷有什麼干係?”
江川皺眉,雖然明知事實如此,心中還是不滿,道:“如此,這件事可是危險得很啊。”
陸遙撲哧一笑,道:“你嘆什麼氣,怕這危險落到你頭上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琢磨期宗師的丹yao何等珍貴,且都是sī人的,誰會放心jiao給你?當然都jiao給自己的親傳弟子了。不是門派最核心的精英弟子,就是你上去自薦,人家也不會用你的。”
江川奇道:“倘若一般弟子也就罷了,親傳弟子也是門中的精英希望,難道就這麼輕易斷送了麼?”
陸遙道:“一來這是試煉的一種,二來,報酬也是豐厚之極。各位宗師自己許下的報酬不提,門派的獎賞也不,據那千里玄冰場中,就有天大的好處,咱們不懂,但是那些精英弟子,是很願意去的。”
江川付之一笑——既然輪不到自己頭上,當然就不用cao心了,又道:“那麼咱們來樓夏道又幹什麼?”
陸遙道:“沒到玄冰場開場之前,宗門都會大量收集草yao,煉製丹yao。每三十年大場,更是大手筆蒐集,包括各種礦產草yao獸材,來者不拒,咱們只負責採購草yao便是。”
江川暗中奇怪,若是煉丹,要礦產獸材做什麼?雖然丹yao火木分流,但是還沒聽青石谷中有人能煉製礦丹或者獸丹的。更何況:“不是琢磨宗師的丹yao麼,咱們能在一般坊市之中收集到?”
陸遙搖頭道:“不是,咱們只負責普通草yao,一般九品,八品靈丹的草yao就行,越多越好。”
江川又是不懂,不過這種事也不好事事追問,總之按照門派佈置實行便是。
陸遙突然道:“對了,江師弟有什麼想要的草yao麼?”
江川道:“我……”突然一怔,道:“您是……”
陸遙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