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真可當得上風姿典雅,儀態安閒,有淑女風範,雖然容貌不算絕品,但是配合著一身的氣度風儀,不遜於世上任何美女。
梁有思看了一眼,道:“是荀師叔啊,荀yù蒹師叔,她是主洲的人,這裡的執事之一,除了偶爾主持流觴曲水,等閒難以見她一面。”
荀yù蒹轉頭掃了一眼,見人都齊了,輕輕一拍手,原本還在聊天的眾人都靜了下來,聽她話。
荀yù蒹道:“諸位,又到了八月望日,今日風和日麗,最宜出遊,我輩集聚在此,流觴曲水,也不失為一件賞心樂事。”著,伸出削蔥般的yù指,深入水中撩撥幾下,道;“還是那句話,大夥兒圖一個高興,若是出現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傷了同門的和氣,那就不好了。”
見眾人沒有異議,荀yù蒹道:“那就開始吧。”從旁邊的yù壺中倒出一杯酒,往溪水中一灑,然後從自己手上摘下一個翡翠戒指,放入杯中,把酒杯投入壺裡。
梁有思笑道:“荀師叔是水屬的,手很準,一般都是循序漸進,咱們坐在後面,第一回就輪不上咱們。”
事實果然如此,第一杯酒漂了不遠,就在第三個彎道處停了下來,那邊是個青年——當然,在林下洲這個“青年”的歲數非常的寬泛,因為只要練好了生靈養氣術,人人都是青年,所以這一位有可能已經上百歲了。
他將酒杯拿出來,倒了一杯酒飲下,道:“我有八品獸怪核心兩枚,靈覺期丹yao‘yù龍丸’百粒,換取防禦法器一件。”
眾人聽了,一大半1ù出漫不經心的神色,聽他要的東西就知道,這是個靈覺期的修士,而在座的大都是法體期的,自然不感興趣。
江川身邊倒是有幾件法器,但是他對任何丹yao都不感興趣,所以只是冷眼旁觀。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一個女子拿出了一把傘狀的法器,換取了那青年的東西。
有了開頭,後面就很好做了,jiao換雖然礙於眾人要保持風度,並不算熱鬧,但也是相當順利,只是江川依然沒什麼收穫,他手裡有大把的可jiao換的東西,最主要的,是他想不出有什麼東西是必須想要的。
漸漸地,江川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裡,神遊物外,突然聽到旁邊梁有思開口道:“我有法器符紫光電環一張,換取中品靈石一塊。”
江川轉過頭,才現酒杯轉到自己這一邊了。
梁有思jiao換完畢,推了推江川,道:“江兄,你要不要出手?”
江川一愣,仔細想自己究竟有什麼想要的?突然想起一物,道:“我要陣道的知識,自成體系的最好。”
眾人聞言,都是不以為然,陣道專門有紫砲谷研究,外面很少有研究這個的,而紫砲谷的人又怎麼會輕易地把自己的看家本事拿出來?
對面一人問道:“你有什麼?”
江川仔細回想自己手中的東西,他不大熟悉行情,不好估價,想了一想才道:“我有法雷葫蘆……”
話音未落,四周一靜,緊接著一片譁然。
明虛陣決
四周一靜,旋即喧鬧起來,有一人道:“你有法雷葫蘆?我這裡有十塊中品靈石,賣不賣?”
又有人道:“我這裡有靈器符一件,可以換你的法雷。”一時間紛紛擾擾,七嘴八舌。
江川訝然,沒想到這東西還很搶手。其實他不知,法雷葫蘆雖然像靈符一樣是個一次xìng的東西,但是威力僅此於符寶,是法體期和靈覺期保命的殺器,而且因為難練,在煉器之中另成一支,就算是出色的煉器師也很少練這個,所以市面上尤其少見。季承恩曾經那樣的身份,全部家當也不過三個。至於江川這樣,抄了法雷煉器師的家底去的,那是例外中的例外,少有人比的。
一時間場面1uan了起來,荀yù蒹伸手拍了兩下,道:“靜一靜。”顯然她在這裡極有威信,一出面間,把場面就壓住了。
荀yù蒹神色1ù出幾分冷峻,道:“各位同門,剛才怎麼來?都是同門,如此紛擾,又成何體統?”頓了一頓,道:“這位師弟既然開出了想要的東西,倘若沒有的,就不必摻和了。有的按照規矩放酒觴吧。”
眾人對視一眼,大部分人都沉默了下來,只有兩人放了兩個酒杯下去,沿著溪水流到江川身邊。江川剛要拿起,卻見荀yù蒹伸手,取了一個yù觴放入流水之中,飄飄忽忽往這邊二來。
江川神色一正,他自然看得出荀yù蒹並非常人,她敢出手,自然是必有把握,當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