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叫破了他的身份,可見他的實力……
土十孫抓著江川,道:“我和賢侄有大半年沒見了,這一回要好好聊聊,盧老弟,我坐他的車便是,不要特意給我準備車輛了,我屈尊也罷了。大冷天的,不好太過麻煩,一會兒把酒菜端過來便是。”
他那“盧老弟”臉色chou搐了一下,道:“甚好,甚好。”目光從江川身上移開,在盧家人身上徘徊一下,突然道:“二郎。”
盧二公子一愣,道:“父親?”
盧定俊道:“今天來了客人,馬車坐不開,你先讓一讓,一會兒就回家去吧。”
盧二公子臉色一白,這哪裡是馬車坐不開,分明是剝奪了他參加三九之會的權力,把珍貴的名額提供給這個老騙子,他心裡委屈萬分,就想要爭辯,見父親臉色不比自己好看多少,終於不敢,忍著羞惱,恭聲道:“是,父親。”
他登上馬車,準備離去,臨走之前,回過頭再看時,只見土十孫正在向他揮手,道:“賢侄慢走啊。”只氣得差點沒從馬車上掉下去,暗暗誓道:你這天殺的老不死,千萬別落到xiao爺手裡,不然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土十孫卻是全被記恨的自覺——當然也許是蝨子多了不癢,來到江川的車旁,道:“賢侄,咱們上車吧。”
江川對他叫著這個賢侄,送了那個賢侄的口氣啼笑皆非,側過身去,讓他先上車,然後跟著上去。
盧定俊望著土十孫的背影,目光閃過一絲恨色,卻是一揮手,道:“走吧。”
以江川在盧家尷尬的身份,自然坐不上什麼舒服的馬車,馬車車廂只能算是一個棚子,地下是草蓆,車簾不過一層青布,被風吹的飄起,冷風呼呼灌入,一車冰冷的如同冰窖一般。
江川坐在土十孫對面,坐得端端正正,眼觀鼻,鼻觀心,看來倒是很禮貌,只是眼神渙散,不知道神思飛到哪裡去了。
土十孫本是笑yínyín的看著他,眼見他不與自己話,反而漸漸進入了渾渾噩噩的睏倦當中,不由得氣惱,推了他一下,道:“嘿——”
江川一下子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問道:“您有何吩咐?”
土十孫氣道:“我老人家上你這裡做客,你就這麼招待我?”
江川眨了眨眼,道:“酒菜盧老爺會去準備,一會兒就來,您等等吧,莫非是真餓極了,一會兒都等不到?”
土十孫噎了口氣,捶了錘xiong口,道:“每次見到你,都要氣得我老人家少活十年。我老人家有多少陽壽,夠你這麼糟蹋?”頓了頓,才道:“我是問你,突然見到我,就沒有什麼問題要問麼?”
江川道:“自然是有的,只是您肯回答麼?”
土十孫道:“我收了好處,自然知不言,言不盡。至於不給好處讓我白回答,這種事你這懂禮貌的娃娃,自然做不出來。”
江川微笑道:“既然如此,我真有問題想問,不知道你老人家開什麼價錢?”
土十孫哼哼兩聲,道:“跟你做生意,要打一百二十個xiao心,你先問,問了我看看貨,再開價錢,童叟欺。”
江川目光與土十孫對視了一下,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珍饈島有什麼好處,值得您付出這麼大代價?”
022通玄取暖
風呼呼的吹著,刺人耳鼓,夾雜著雪片灌進馬車。車裡沒有一絲溫度。
土十孫突然往後一仰,道:“有意思,你,我付出多大的代價了?”
“拋頭1ù面,引人注意,這個代價不大麼?”江川依舊入定一樣的神情,緩緩的道,“您的身份我不知道,但是您的大名樂安郡皆知。既然您得享大名數十載,卻從來沒有和‘高深莫測’拉上過關係,證明您一定做得滴水不漏,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以老騙子土十孫的身份示人。”
“所以,”江川微微前傾了一點,“以您的身份,既然可以數十年如一日的裝下去,倘若不是特殊癖好,那我猜測,大概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土十孫鬍子翹了翹,神色平靜,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但是您今天的舉動實在太出乎我的意外了。”江川接著道,“當街攔馬車,也就罷了,畢竟也像您幹出來的事。可是還受到了盧老爺的禮遇,輕輕的一句話,就把盧二公子逐走,這一切的一切,除了明您不簡單之外,並沒有其他解釋。而盧家人多眼雜,嘴更雜,也就是,過了今天,您苦心經營了數十年的名聲,將不復存在。”
土十孫的x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