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環顧左右,看著自己最信任的戲志才、程昱、荀、荀攸等大臣,以及面和心不合的司馬仲達,輕咳一聲,開口詢問。
眾人聞言,皆羞愧的低下頭,此次霸皇項羽大舉來攻,士氣如虹,而魏軍新喪三員虎將,對士氣的打擊可想而知?
而場中卻有三個文臣正襟危坐,似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卻隱隱間與司馬懿隔空相望,似乎“眉目傳情”。
“咳。。。仲達啊,你可想出退敵之策?”
曹操斜睨了一邊的司馬懿一眼,輕咳一聲,開口詢問。
“魏王,臣有兩策,只要並用,楚軍不日便可退軍,鄴城之圍,可輕易化解!”
司馬懿站了起來,躬身一拜,隨即開口淡漠如水的說道,但是他言語的顫音卻顯示了自己內心似乎並不如臉上那般平靜。
“哦,仲達有何良策,快快道來,只要能退楚軍,你就是此戰最大的功臣!”
曹操因為楚軍一路上在項羽的率領下,勢如破竹的殺到鄴城,再加上三員虎將一役被楚軍吞沒而心生懼意,如坐針氈,聽聞有退敵之策,大喜過望,趕忙站起來,抓住司馬懿的手,極盡真誠。
“呵呵,主公,霸皇項羽自出道以來,所到之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殺的胡人肝膽俱裂,不敢過渭河南下牧馬,以自身威望,輕而易舉的登上霸皇寶座,但是穹洲卻非鐵桶一塊,內部看似穩固,但是卻只是表面!”
司馬懿先說了一下項羽的無雙戰績,搞得一眾武將一愣一愣的,不明覺厲,暗暗猜測這司馬懿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哦,仲達如此說,莫非是要。。。”
反觀曹操等一干文臣,卻俱都眼前一亮,眸中閃爍著欣喜之色。
“呵呵,主公知我,正是如此,主公麾下人才濟濟,以陳平之三寸不爛之舌,絕對能夠離間項羽和宇文邕、高長恭之輩,到時候一旦自立,項羽豈能安心攻打鄴城?”
司馬懿成竹在胸,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眸光平靜地與曹操對視。
“嗯,此言有理,不過仲達如何就敢確定宇文邕、高長恭之輩敢公然謀反,難道他們不懼項羽虎威不成?”
曹操自然不是傻子,被其言語所左右,立刻想到了此計的重點,開口問問。
“主公,項羽器重其二弟冉閔,而此人對胡人可謂是痛恨異常,而那宇文邕,卻恰恰就是有胡人血統,其母親芳庭氏正是北方胡人,所以二人水火不容;只因為有項羽在,所以還能壓住他們,不過因為項羽器重冉閔,所以宇文邕、高長恭二人只能抱團取暖,只要說動了宇文邕,高長恭豈不手到擒來?”
“哦,竟有此事?如此一來,此計卻有可行之處,至於遊說離間之人,就交給張儀陳平二人,由此二人,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比較高。。。”
曹操是為梟雄,當斷則斷,絕不猶豫,而且此事事關鄴城乃至西洲全境,只可成功,不可失敗,所以有一絲的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那,仲達,你說的第二策呢?又是如何?孤倒是挺好奇的!”
曹操方才聽司馬懿說有兩策,如今卻只說其一,不免對另一策產生了好奇之心。
“霸皇項羽雖率軍來攻,氣勢如虹,但卻要改不了士卒奔波勞累的事實,所以臣料定今夜楚軍營中防守必定鬆懈,我軍可出城夜襲。。。”
司馬懿輕撫長髯,似乎成竹在胸,目不斜視的盯著曹操。
“荒謬,霸皇項羽乃當世戰神,怎麼可能如此疏於防範,司馬仲達,你用此言迷惑主公,居心何在?”
程昱聞言大怒,站了起來,怒斥司馬懿別有用心,言語犀利。
“呵呵,仲德稍安勿躁,其中重重,且聽懿一一細細道來!”
司馬懿被程昱怒斥,眼中厲色一閃,隨即輕笑一聲,以掩飾內心的尷尬和惱怒。
“據臣瞭解,霸皇項羽此人極度自負,今日斬我營中三員大將,楚軍士氣正盛,他必定以為我軍士氣被其所奪,不敢出城襲擊,自然不會加強戒備,再加上楚軍一路風塵僕僕,也需要休養,來面對今後的攻城戰!”
“哦,萬一項羽有所防備,那又該如何?”
程昱雖然覺得司馬懿說的有理,但也不會低頭,而且任何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軍可再出一軍,隱於暗處,一旦夜襲失敗,也可率軍接應,如此一來,當萬無一失!”
司馬懿輕蔑的瞥了呶呶不休的程昱一眼,再將自己的善後之策也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