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嘶嘶嘶……
再不放開我連你一塊吃了!
嘶嘶嘶嘶……
最終,戰鬥以我倆和解為結束。
我坐在草地上大口吃包子,而蛟爺則窩在我懷裡,小口吃肉。豬蹄實在有些大了,我不得不撕成小塊餵它。
撕了一塊指甲大小的肉高高提起,蛟爺嘶嘶急叫著,探長了脖子卻咬不到。等它累了,我把手放低,一等它要豎直身子立刻就提起來。
一邊逗著蛟爺,我看向周家仨老頭。
老道士告訴我,這是周家三個高字輩的執法堂長老。天高地廣,所以他們仨的輩分比在長平戰場死掉的周家老爺子還要高一些。
而再往上,便是天字輩的宗老。那都是活有百年的老古董了,輕易不出。對於修行的人來說,活個一百幾十歲不算很難。而年齡越大,這道法也越顯高深。
所謂執法堂,其實就是對外的戰鬥部隊。無論是周廣運還是周廣濟周廣生兩兄弟,又或者不久前死於白翎屍手下的幾十個周家弟子,都屬於執法堂麾下。
老道士的手段,比這些高字輩的略勝一籌,但比起那些百歲的宗老,自然差了不止一籌。這也是他師父當年被人偷襲,加上倆弟子都因為一個女人鬧的不可開交,急火攻心,小病成大患,這才英年早逝。
否則的話,堂堂五行脈有多少人敢招惹。打不過你全家,我偷偷摸摸抓一個狠揍還不行嗎,遲早把所有人都揍一遍。
可如今,連四頭行屍脈的白翎屍都能打的老道慌張逃竄。
或許,老道士也想到了。我已不止一次見他輕聲嘆息喃喃自語。湊近了聽,竟是在說他師弟。
倘若師弟還在,怕早已如師傅那般厲害。唉……
一別二十多年,老道士對他師弟還念念不忘,這倆兄弟當年的關係可想而知了。而且看他說話的意思,若他師弟還在,現在幾乎已和他師父一樣厲害了。
天妒英才,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
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
我吃完包子,逗逗蛟爺,又睡了很久。再醒來時,三個周家老頭正與老道士談話。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老道士從來不問也不告訴我,他們之間也從未提過名字。說話就是說話,直入主題。
為了方便,也因為我太無聊,就按衣服顏色區別成藍老頭,金老頭,紅老頭。
聽到我默唸這幾個名字,睡的迷迷糊糊的蛟爺晃晃腦袋,看沒什麼事,腦袋啪嗒落在我腿上又不動了。
今日損失很大,要與家主回報,不知高人打算如何?藍老頭問。
這要看周家什麼時候想拿回降魔劍。老道士說。
藍老頭習慣性的呵呵笑聲,拱手說:自然越快越好,我們這就與家主聯絡,待家主有了安排,再來與高人說。
老道士嗯了一聲,隨意拱拱手,然後轉身邁步,像是要離開。
我看看衝我笑我藍老頭,又看看已經離去的老道,一邊慌亂地衝幾個老頭呃呃兩聲。覺得說不出什麼好話,索性一把抓起蛟爺去追老道。
你怎麼就這樣走了?追到他身邊,我問。
話已說完還留下做什麼,為他們護法三個時辰,仁至義盡。老道士一臉淡漠的說。
呃……這話倒是沒錯……可是……
我覺得這樣不好,但又說不上哪不好,似乎是個禮貌問題?
老道士說:修行的人,自然便宜行事,哪有那麼多凡俗規矩可講。更何況,本就與周家無太多聯絡,有利益便好話說盡,無利益就各走一邊。
老道的話確有幾分道理,但對我來說卻難以接受,這可能就是普通人與修行人的區別。
那咱們現在去哪?
問完這句話,我發現自己現在好像一個沙悟淨。三師弟總說:大師兄,師父被妖怪抓走了!大師兄,二師兄和師父都被妖怪抓走了!大師兄,你不要走!
而我也有三句話:咱們去哪?咱們幹嘛去?咱們現在怎麼辦……
先回道觀吧。老道士說。
我自然沒什麼意見,只要沒危險,去哪都一樣。
幾十分鐘後,我們又回到了五行脈的山上。老道士似乎對這裡很崇敬,縮地法每次都到山腰。前面陡然出現的一截山梯,要一步步走上去。
然而,就在道觀映入眼簾的時候,老道士忽然一聲不響的飛掠直上。看他那匆忙的身形,我心驚咯噔一下,難道道觀裡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