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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潔白如霜。其面布老人斑,皺紋如樹皮褶皺,兩手搭在腹部,微閉著雙眼像在歇息。在他旁邊,一把木椅上坐著一個鬚髮半白,與周家幾個執法長老差不多年紀的老人。這位老人恭恭敬敬地從身前小圓木桌拿起一盞銅壺,倒出一杯青翠的茶水遞過去。

搖椅上的老人伸手接過來卻沒有喝,其身邊的老人看向我們,笑呵呵衝老道士說:這位便是五行脈的當代……

我師弟失蹤成謎,還未立。老道士打斷了老人的話。

原來如此。記得當年見你們時,還是毛頭小子,如今卻已有成就了。老人點點頭,略微收斂自己的笑容。

小小成就,不值一提。老道士搖頭說,語氣謙虛:倒是前輩幾十年過去,依然風采依舊。

呵呵,當年木訥的小子,如今倒是會說話。老人笑了兩聲:不過,今天來這,怕不是來找我敘舊的吧。

前輩慧眼如炬。老道士拱手微微彎腰施了個禮:我欲殺一人,但為天屍三脈阻攔。今日前來,是想請老前輩出山相助。

隨後,老道從袖子裡掏出那根百年老參和兩罐農家糧酒放在地上。

椅子上的老人目不斜視,只笑呵呵地看著老道士:的確變了,木頭如今也成大鷹了,啊,哈哈……

不過……老人止住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飲一口後說:如今師父年事已高,不再過問世事。而我年紀也不小了,自當多為師父盡孝道,這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面對如此直接的拒絕,老道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退後一步,扯著我的袖子把我推了出來:他是八索一脈的傳人。

哦?老人的眼睛看向我,臉上帶著些許笑意:你是八索這一代的傳人?

雖然老人很和藹,始終笑眯眯的,但不知為什麼,我見他比見老道還怕。老道微微扯動我的袖子,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便硬著頭皮說:老人家好,我是八索一脈的。

呵呵……老人笑起來:當年與你爺爺見過一面,若不是他,我和師父當年都危險了。

我爺爺……我頓時驚愕,眼前這位老人和躺椅上的奇人,認識我爺爺?而且看他那意思,我爺爺當年還救過他們倆。

這事很久遠,發生在幾十年前,那時連你母親都尚未出世。以你爺爺那怪脾氣,想來也不會告訴你這些。老人說。

他這句話,比之前更令我驚詫。

因為他有一句話是:幾十年前,那時連你母親都尚未出世。

這話的意思,我爺爺的下一代,是我母親,而不是我父親!?

我一直以為家族三代單傳,都是男丁。爺爺和父親從未解釋過這個,母親的身份和事情,他們少有提及。尤其是爺爺,每次提到母親都大發雷霆,到最後,母親的事已成為家裡的禁忌話題。

可沒想到的是,眼前這位老人竟然說,母親才是八索的血脈。而且,原本普通的爺爺在他口中,竟成了高人。

我之前就覺得,八索一脈潛藏著很多秘密。我這一家都神神秘秘的,對很多人都出奇的在乎,像著了魔一樣。

現在從老人口中得悉了舊事,我更覺得,家裡有太多我不瞭解的秘辛。

或許等噶木的事完了,我該回老家看看。

正當我思索家中的事,耳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既然八索一脈的傳人來了,這事暫且放下,容我考慮一下。念喜啊,你招呼他們吧。

我抬頭看,原來是一直臥在搖椅上的那位老人開口了。他雖沒有睜眼,但說話間一種無形的威勢,讓人忍不住敬畏。

被他喚作念喜的,是幫我們開門的男人。他笑了一聲,擺手衝我們虛引一下:兩位隨我先去客房休息吧。

老道點點頭,拉著我一塊去了。動作乾脆利索,或許他明白,在這兩人面前就算說再多話也沒用。人答應就是答應,不答應就是不答應。

我們三人順著廊道走沒多久,那人便開啟一扇門,笑著說:這就是客房了,你們可以隨意,缺什麼知會我一聲。

老道一步邁了進去,而我則捂著肚子蹭到那人旁邊,問:那個……呃,念喜……

念喜是我的小名,這是師公取的。他笑了起來:我名叫宗胥,楊宗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就喊我一聲楊哥。

呃,楊哥……你們這廁所在哪啊?我訕笑一聲問,原來唸喜是小名,難怪聽著那麼彆扭。

楊宗胥指著廊道的盡頭:那裡就是了,紙很多,不過是蹲坑,不知道你習不習慣。

沒事,只要能用就好。我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