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木看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點頭,說:看的出來,你經歷了不少磨練,快要出頭了。
呵呵……我苦笑著搖頭:如果是這種磨練的話,還不如一直都在家混吃等死。
既然進來了,就走下去吧。噶木嘆口氣,轉頭望著老道的屍首,說:也不算枉費他那麼多的苦心。
我點頭,沒多說什麼。
過了會,噶木又問:他師弟還沒找到吧?
我搖頭,說:估計是找不到了,地府裡沒有。他當初看過生死簿,也沒找到。
那五行脈算是……噶木搖搖頭,看著我問:你打算怎麼辦?
你指的是什麼?
五行脈,還有你。他回答說。
五行脈……這個我沒想過,畢竟不是我的。至於我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
雖然不是你的,但他對你也如師如父,你要讓他的門脈斷了香火嗎。噶木說到這的時候,似乎有些氣憤,語氣也顯得生硬。
我能理解他這種情緒,便說:他之前說,五行脈斷了傳承,五典就會再現人世。就算我現在做什麼,到時候五典出現,可能還會把一切都推倒重來。
噶木微微一愣,像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很快他就無奈的搖頭,說:算了,強求不了,斷了就斷了吧。只是可惜他也沒個……唉!
我明白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的確很可惜,但這世上可惜的事太多,誰也沒法改變。
你這小子……噶木看著老道的屍首,忽然笑起來:跑的比我還快,等不了還是怎麼的。既然這一世等不了,就在地府裡待著吧,等兄弟我去了,咱們一塊投胎,下輩子做對親兄弟。到時候,你為兄,我為弟。當弟弟的,這輩子來不及補償那些過錯了,下輩子吧。下輩子,弟弟我,弟弟我……
噶木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我嘆口氣,走過去抱著他肩膀拍了下。噶木抹了把眼淚,衝我點點頭,然後往外面走。
我讓開一條路,任他走出去。等他身影消失在門外,才走的離老道近一些。
有石爺爺的煙氣保護,老道依然如之前那副涅。沒有死人臉,也沒有什麼屍斑,臉色紅潤,還跟個活人似的。
看著他這幅涅,我也忍不住說:看到了麼,這就是下場。出事那麼久,就他來看你了。早跟你說你不聽,非樹那麼多敵人,萬一以後要立個堂,門前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可悲涼?
不過你有句話說的對,朋友不一定就是朋友,敵人不一定就是敵人。害過你的來為你哭了,幫過你的都沒了影子。說不定,你其實比我看的清呢。
其實,我很期盼他能爬起來用力拍我的腦袋,斥責一句:多嘴!
可是,這個消越來越渺盟。
在那裡看著老道很久,之後我出了門,卻見噶木正與小美女說話。
他和我如兄弟,雖無血緣,卻如至親。不管你願不願,這個長輩我都當定了。你不喊我乾爹,也是我閨女♀世上誰敢欺你,我就殺誰。噶木說。
小美女低聲哭著,不點頭也不搖頭。
不過我卻覺得欣慰,以魏擎蒼的性格,一旦準備出手,大多十拿九穩。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對付秘屍脈,可一旦整個天屍脈盡歸他手,那股力量,足以讓世人震驚。有他和噶木在背後,小美女以後也算找到個大靠山,就算沒老道,也不會有人敢欺凌她。
這時,噶木走過來,朝我手裡塞了個東西。我翻開一看,是塊黑色木牌,上面刻著一個古怪的符號。
這是我天屍脈的長老令牌,你拿好,有什麼事直接來找我和大哥。不管什麼麻煩,我們倆都幫你擺平。以你的身份,拜我當乾爹不合適,不嫌棄,就喊我一聲叔叔。噶木說。
握著手裡的令牌,我心裡有些波瀾。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最關心我的不是親人,而是毫無血緣的外人。
好,叔叔。我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一邊喊著,彎腰屈膝就要磕頭行禮。
噶木一把拉住我,說:只是一個稱呼罷了,沒那麼多俗文禮節。你以後成就不可限量,喊我一聲叔叔,也算給我天大的面子,說出去,我臉上是增光的事。
我知道他是故意在捧我,想讓我從消極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便點頭說:好,謝謝您。不過我現在雖然沒有大本事,可以後只要我能幫上忙,你們必須喊著我。要是光想著護,而把我藏在後面,這令牌我不要。
噶木看著我,很認真,過了會,他突然笑了一聲,說:果然和他一個性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