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母親空閒的一手點向我,輕聲唸了句:承天,禁!
無形的絲線,瞬時將我捆綁,不但無法動彈,就連聲音都不能發出了。
我瞪大了眼,奮力掙扎,卻徒勞無功∧裡滔天的怒火,終究燒不到外物,也燒不到綁住我的繩索。
而這時,一隻大手輕拍了我的肩膀,石爺爺的聲音緊跟著傳來:天佑,你這次太莽撞了。
這話,讓我再憤怒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失望。竟然連石爺爺也不幫我,竟然連他都覺得老道該被五典帶走!
修行人的世界,難道一定要這麼殘酷嗎!
人走茶涼,我以為只是一種現實。可這些修行人,將這句話用到了極致。
就在這時,在我們前方几十米處才開始分開的巨浪,忽然間停止湧動。它們像退潮的海水,以極快的速度倒退♀一幕,就像電影在倒帶。
只不過折的功夫,水浪退去上百米。
可是,在水浪退去的同時,一個模糊的身影,被浪花托出。
他就像水神一樣,站在水花之上,不沉不落。
那身影極其模糊,難以看清是什麼樣子,可一股股巨大的壓迫力,卻從那邊緩緩襲來。
壓迫力是無形的,就像看到向自己撞來的汽車,就算還沒有接觸,可你已經知道自己肯定承受不住,從而心裡恐慌到極點,有種眼前一片黑暗的感覺♀,就是壓迫力,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
他只是救人心切,收手吧。母親忽然開口。
百米外,被浪花托出的模糊身影一片沉寂,可一柄由水浪組成的黑色巨劍,已然對準了這邊。
劍未行,鋒已至。
帝言,君為君道,臣為臣道※音自遠處傳來,在空間四處迴盪不斷:心不定,志不高,有違臣道,當懲……
我只說這一次,收手,他的錯,我會責罰,但……
母親的話還沒說完,遠處那一柄黑色巨劍已經激射而來。
這劍在半空飛行,無形的氣勢卻劈開下方的水浪,沿途一片空白區域,所有的一切,都被它碾成了塵埃。
一開始還不覺得什麼,可黑色巨劍來的又快又狠,只是區區半秒鐘,就幾乎到了眼前。而這時我才看到,這劍大的難以置信,幾乎就像一座酵的黑山。
承天,錮!母親一手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