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廖老站立。
廖老的眉頭皺的更緊,問:如今人已到齊,你們究竟要如何?
他說話時,眼睛不時瞥向老道,每看一眼,鬱悶之色就更深一點。
我側過頭,低聲問噶木:現在怎麼辦?
噶木也不回我,而是問廖老: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廖老立於廖仙兒之後,可這表情,卻被看的一清二楚。
愁,悶,苦。
他沉聲回問:你們要什麼?
要你一條命,你也給?噶木說。
我有些吃驚,這傢伙也太直接了。
呵呵……廖老忽然笑了起來:早知道你們有這心思。但只要屋子裡那位老人不出手,憑你們,還無法留下我。
這倒是事實,若非如此,我和噶木早就動手了。
我想了想,試探著說:你當初在崑崙山,設那麼大個局,把老道坑死在那,還打傷我的蛟爺。如果不是有靈丹妙藥,連幡然也要死在那。這筆帳,你必須有所補償。
怎麼個補償法?
說到這,我心中一動,妙計憑空而生,便開口說:老道的死,蛟爺和幡然的重傷,一共三筆賬。我要你斷了自己兩條胳膊一條腿。
是不是有些過了……廖老沉著臉看向我:雖然崑崙的事是我設計,但真正出手的,是天屍脈。無論怎麼算,我也不過讓仙兒打傷你那隻異獸。你們……
不願意?我呵呵笑起來:不願意拉倒。石爺爺不出手,我們留不下你,可你們能把那東西搶回來嗎?
咄咄相逼……廖老一個字一個字的把話從嘴裡蹦出來:你們非要把事情推向不可彌補的地步嗎。
隨便你。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抬頭看看太陽,說:時候不早了,走,回家吃飯。
噶木雖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可他很贊同我的打算,跟著我就轉身。老道略微猶豫,可隨後也跟著走了。
我們前後走了幾米,誰都沒開口。而這時,廖老的聲音傳來:是否我斷雙臂一腿,你就把東西還給我。
我轉過身看他,笑著說:你信,或者不信,它都在哪裡,不去啊,它也不來……
廖老估計被氣的想吐血,因返老還童而年輕到過分的臉,都快擠成一堆了。他陰沉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來掃去,最後看了一眼道觀,忽然雙臂一垂,神情恢復了平靜:好,當初的事,的確是我的錯,理應補償。仙兒……
廖仙兒轉過身看他,而廖老則直接把雙臂伸直了。
我看向老道,說:這下,算是幫你報仇了。
老道沉默,沒有回應,而噶木卻搖頭說:這算得了什麼。
在廖老的吩咐下,廖仙兒沒有過多猶豫。她伸出手輕點三下,三道黑光如棍棒擊出。連續三聲響,廖老身子一彎,立刻又被廖仙兒扶住。他皺緊了眉頭,看也不看已經完全折成一個古怪角度的雙臂與左腿,只盯著我們,說:現在可以把東西給我了。
這傢伙可真夠狠的。噶木撇撇嘴。
對自己狠的人,才能對別人更狠,這老傢伙太危險了。我說。
殺了。老道的回答更為簡潔一些,只是有些讓人冒冷汗。而由此可見,雖然復生後脾氣比之前略溫和,可這內心深處,依然隱藏一隻大暴龍……
這時候,噶木向前跨出一步,開口說:剛剛我們商量了一下,這樣太便宜了。既然其它三肢都斷了,最後的也別留著。還有,這一次除了那條右腿之外,還要打斷你自己的脊椎骨!
老道雖然沒說話,可在噶木說到最後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抬頭。
打斷脊椎骨,為什麼?
因為當初老道死的時候,也曾被金翎屍打斷了脊椎骨。噶木這老頭,比起兇殘來,絕對不在老道之下。
這個要求,讓廖老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們,說:你們這是反悔!
這不叫反悔,只是附加條約,而且,本條約一切解釋權,歸五行脈所有。我轉頭看向老道,笑著問:對吧?
老道嗯了一聲,點頭應是。
噶木站在最前面,一臉平淡的說:打吧,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有了媳婦忘了娘!天生在後面大聲插嘴。
我差點就笑爆了,這話接的可真好。
廖老沒有立刻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他由廖仙兒扶著,臉沉的像蓋了一層烏雲。過了很久,他才用低沉的聲音問:這一次,你們不能再反悔!否則……
開始吧。噶木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