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迫在眉睫,生死攸關的危機感,迫使我不得不比以前更加努力。
五典的傳承,是我如今最大的助力。母親想借五典來破掉阻礙,而這也將是我的機會。福禍相依,結局是什麼,誰也說不準。
一連幾天,我都沉浸在對五典的思索之中。
八索道法的精髓之處,就在於“心想事成”。
而以此來修行五典,效果好的驚人。我能感覺到,湧入腦中的資訊越來越多,可是那種脹痛感,卻越來越清。
雖然對於這些資訊還沒有多少了解,而等我真正明白的時候,或許就是已經修行有所成的時刻。
這幾天雖然沒有出門,但飯菜都被幡然送了進來。大魚大肉,看得出,她心情很不錯。
剛剛甦醒的蛟爺,似乎有些扭捏,和我在一起時,也不像以前那麼黏人了。這讓我有些失落,不過也有家中有女初長成的錯覺。
總的來說,還不錯。
出去走走吧?你都呆在房間裡好幾天了。幡然把飯菜放下後,勸說著。
我抬頭看看窗外,陽光明亮,是個好天氣。
好吧,那就出去走走。我端著飯菜,一邊扒進嘴裡,一邊向外走。
幡然跟在我後面,時不時叮嚀兩句:你吃慢了,碗端穩了,你看,又灑地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邊回答,邊用更快的速度把飯菜塞進嘴裡,然後將空碗往她手裡一塞:去,刷碗吧。
出乎意料的是,幡然只輕哼一聲,竟真的拿著碗去廚房了。
這時候,我感覺衣服後襬一緊,回頭看,卻是蛟爺用那粉嫩的小手抓著我。她怯怯的看著我,想說話又不敢說。
我笑著摸摸她柔順到極點的金黃色髮絲,一手牽著她,說:走,跟爸爸一起出去曬太陽。
她揚起腦袋,對我眨眨眼睛,臉蛋微紅,卻輕輕點點頭,並任由我牽著手走出去。
走出道觀,我才注意到,老道盤坐在山頂的平臺上,一動不動。
我領著蛟爺走過去,看看他,這老頭閉著眼睛,呼吸平穩,也不知在幹什麼。
正想問,就聽見他開口說:出來了。
我嗯了一聲,問:你在幹什麼?修行?
在想。他回答說。
想?想什麼?
老道沒有立刻回答,他眼睛依然緊閉,過了一會,才說:你覺得,我應當如何?
啊?我一頭霧水:你是問什麼?
五典,與五行……老道睜開眼,他原本挺直的身子,在眼睛睜開後,略微駝了一些。那雙依然有神的雙眼,看著遠方的大山,聲音充滿了滄桑感:五行脈延續千年,如今終究要落幕。最後的五行,究竟該如何。
這個問題實在難以回答,我明白他的意思,卻給不了他要的答案。
其實……我還是那句話,沒必要那麼執著,只要人在,一切都沒區別。我說。
五行法與五典道,是不同的。老道士搖頭說。
那就一起傳下去唄。我說。
一起?老道眉頭微皺,他抬頭看我,問:怎麼一起?
呃,就是五典傳五典的,五行傳五行的,互不妨礙,結為盟友,桃園三結義,一桃殺三士什麼的……我隨口胡謅起來。
老道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問我:這樣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我很詫異的反問。
因為五典的出世,意味著五行脈失敗了,我們同根同源,就像溪水與江湖,最終一定要匯聚到同一個海洋之中。老道是說。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笑了起來,說:不過現在五典傳承是我,五行傳承是你,這種事,還不是我們說的算?人心,才是最重要的,最起碼在我看來,五行脈沒有失敗,反而很成功。
真的嗎?老道士問。
真的!我重重的點頭。
老道看著我,良久後,才點頭嘆息,說:沒想到,五行被五典承認,是發生在這種情況下……
他搖著頭,也不知是覺得樂意還是不樂意。我倒不管那麼多,直接說:無論如何,該存在的仍然會繼續存在。五典應該有,五行也不該消失。
老道輕輕嗯了一聲,他站起身來,輕拍了兩下身上的泥土,然後問我:你這幾天一直不出來,是在做什麼?
領悟五典。
哦?老道頗為意外的看著我:這麼勤奮的修行,倒不太像你。
這話太傷人了……
噗哧……蛟爺在身後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