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再交談。在那站了一會,我實在受不了,乾脆一屁股坐地上。坐時間長了也不舒服,就又站起來。這樣來回折騰很長時間,幾乎要把我憋瘋了。
你能想象一個陰暗空曠的大殿,旁邊站在三個木頭人,遠處站著一個木頭人,到處是鬼火漂浮,而你卻無所事事的感覺嗎?
其實我很想把通冥玉佩掏出來到處檢視一下,但每次我把手摸向胸口的時候,魏擎蒼總一眼掃過來。他眼神不算凌厲,但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我感覺很彆扭,只能把手再放下。
等我過一會又想去拿的時候,他又看過來……
這樣又來回重複幾次,我有點抓狂了。
我又不是姑娘!我摸自己胸,你看個毛線啊!我是個瘦子!就算擠擠也沒有溝的!
當然了,這種爆發是在我腦海裡。而這時,大殿忽然輕微抖動了一下。
說是輕微,但其實感覺的很清楚。我被嚇了一跳:怎麼了?地府還能地震嗎?
要開始了!噶木說,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喜悅。
什麼要開始了?我問。
天帝的復生,也是我們的計劃的開始。噶木再次回答。
說起天帝復生,我立刻緊張起來。因為老道所翻譯的… 情 人 閣 …中說,天帝之所以放棄弒仙得道,而去參與封地,完全是被我兩千年前那位老祖宗逼迫的。
雖然老道給帝脈一份假的密文,但天帝如果真復生,這些就不重要了。
以天帝傳說中的威勢,倘若真要報仇,我這小身板,真不夠人家一指頭摁的。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開始擔心起自己的未來。乾脆哄老道跑路吧,回去把金磚賣了,入個外籍,去什麼歐洲美洲非洲看猩猩大象。如果可能的話,給我死去的父親,沒見過的老媽找個外國媳婦。雖然在這方面比較支援國產,但不管怎麼說,也比被人一巴掌拍死的強。
更何況我還有蛟爺要撫養,如果我被打死了,以蛟爺那吃貨性子,甭說化蛟化龍了,我估計最後化成一隻哈士奇的可能性更大些。如果真是這樣,我只能祈禱蛟爺沒事別跑山東找吃的……
大殿第一次抖動後,過了幾分鐘,又抖了一次。
抖動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我站在老道的旁邊,看著忽明忽暗的鬼火,把那些形象可怖的石雕,映照的更加嚇人。這裡,彷彿重複了地府時代,到處是妖魔鬼怪在張牙舞爪。
幸運的是,地府大殿足夠結實,無論抖動的如何劇烈,連灰都沒落下一點。就算如此,依然把我嚇的夠嗆。
就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呼嘯聲。
這聲音,就像十二級狂風中,緊閉的屋子突然有一扇窗戶被開啟了。
沒有風,只有巨大的呼嘯。這聲音像從你心裡發出,就算我把耳朵堵住,依然清晰可聞。
難道,這就是噶木口中,封地之鎖被開啟缺口的表現嗎?
這時,外面忽然湧進來一批人。他們像是無意中闖入,一個接一個出現在我眼前。
噶木像在對我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天屍脈雖然放棄了所有的弟子,但進入地府的人,將成為我們的基石。一個嶄新的屍脈,祖上榮耀的復甦。
這話語氣低沉,配合周圍恐怖的環境,更顯得詭異莫名。我聽的心裡發毛,更是不敢看他,生怕見到的不是噶木,而是一頭吃人的妖魔。
湧入大殿的人看到我們,都發出驚疑的聲音,還有人在大喝,質問我們是誰。他們分散開來,以半圓形向我們圍攏。還有一些人,直接衝著臺案後的殮屍人就去了。
四周的鬼火猛然一亮,無數身影突然出現,發出低沉沙啞的笑聲向那些人撲去。其中一個在鬼火照耀下,被我看清了面孔。
我頓時有些發愣,因為那個人我見過,正是曾幫助天屍脈挺進中原,卻在最後關頭逃走的慎老。摸鬼一脈,當代家主!
摸鬼脈的出現,讓對方大吃一驚,我也很驚愕。因為一直都沒注意,這些人隱藏在什麼地方。也許老道注意了,所以他才沒有和魏擎蒼硬拼。就算重傷魏擎蒼,他也沒命從摸鬼一脈手中逃走。
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想,並不一定是事實。
摸鬼脈的攻擊,引起對方的反彈。他們手持法器,立刻就亮起道力的璀璨光芒。有很多攻擊,都是衝著我們來的。
耳邊響起魏擎蒼的笑聲: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攻擊已經到了眼前的時候,魏擎蒼一手抓過去。我只感覺身前像有巨大的山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