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傢伙對於地府來說,也是小白一個,肯定什麼都不知道。
我看向老道,老道思索一番,說:或許是地府的陰氣。
陰氣?以我們的眼睛,道力加身怎麼可能無法察覺。東巴郎問。
不知道。老道搖頭,但隨後他低頭看向腳下的黑色海浪:但這裡是地府。
東巴郎微微一怔,隨後點點頭對我說:還請小兄弟儘快找出前行的方向。無論那些黑氣是什麼,我們都要儘快離開這裡。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因此雖然滿腹擔憂與不滿,但還是把玉佩貼在額頭,開始延伸自己的視野。
黑色大海太過寬廣,如果只找一個點的話,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出路。我試著同時延伸四周的視野,在視野延伸中,看到有不少人行走在黑色海浪上。他們成群結隊,有的隊伍很大,有的是幾人小隊。
看來東巴郎說的沒錯,的確有很多人同時進來了。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當初一隻鬼差殺的魏家屁滾尿流,連頂級銅甲屍都抵不住。而這裡是地府,傳說中鬼差無數,什麼地府五官十大陰帥十殿閻羅……
如果將臨人世間的話,地球基本上就報銷了。
此時的我,已經忘記自己和那些年輕牛犢子是同一級別的。
全方位視野全速延伸,這一次堅持的時間,遠超我的意料。足足有一個小時,我都沒什麼異常感。而最終,我找到一座橋。
寬闊無比,高大的可怕,更像橋形的大山。
橋上刻著模糊的人臉,其上有各種可怖神情。而在橋的四周,黑氣明顯增多了,最起碼比這裡濃厚了一倍。
我看到橋邊豎立一個大碑,上面刻有古字。
原諒我文化不高,沒能立刻認出那是什麼字。但根據老道所說,這裡如果真是奈河的話,這座橋,顯然就是傳說中的奈河橋。大碑上所刻的字,也就不用猜了。
奈河橋,是接通陰陽兩界的。準確的來說,踏上那橋,才算真正踏入了地府所在。我們所在的奈河,不陰不陽,相當於金三角那種三不管地帶。難怪古時記載,奈河中多有牛鬼蛇神。
當視野徹底收回時,玉佩剛開始變熱,我還有餘力去探索更深遠的地方。
這種巨大的改變,讓我極其雀躍。不過,四周再次恢復空曠的可怕場景告訴我,這裡是地府。我的好心情,立刻被破壞了。
把玉佩從額頭拿下來後,我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老道。而東巴郎就在旁邊,自然不用專門跟他說一遍。
就往那裡走吧。老道下了決定。
實際上,我們也只能往那裡走。起碼奈河橋是通陰陽的,說不定,可以從那裡直接回陽間。
當然了,老道肯定打死不死都不同意,這老頑固鐵了心要阻止天帝。之前顧忌太多沒能出手,這會肯定早憋壞了。
以我的視野延伸速度來算,從這裡距“奈河橋;”起碼超過了兩千公里。
這個距離,已經橫跨祖國大地了。
雖然距離遙遠,但起碼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修行人對於方向辨認,驚人的準確。所以,在我指出目的地所在後,他們立刻就開始前行。
老道的縮地法是在場眾人裡,前行速度最快的。東巴郎他們的法門,以霸道力量為主,對於速度並不擅長。
也不知老道究竟在想什麼,竟然提議東巴郎他們借用道力,帶所有人一起走。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東巴郎的贊同。
有飛機坐,誰願意靠兩條腿狂奔啊。
但我卻沒辦法理解,如果老道帶著我一個人走,就可以在所有人前頭趕到那。先拔頭籌的我們,無論進地府破壞天帝復生計劃還是退回陽間,都有足夠的時間。
但轉念一想,沒有東巴郎帶路,我們可能很難找到天帝。由此可見,老道已經準備把自己和我往死裡玩了。
數十人同時借力是什麼概念,就是在一瞬間,我們直接跨越了兩百公里。
老道連踏五步,一千公里就過去了。
停下後,東巴郎他們差點累癱。一個個額頭冒汗,氣喘吁吁,面色發白。我看了看老道,他面色平靜,雖然額頭同樣在冒汗,同樣在喘氣,但我可以肯定,這老頭是故意的。
休息一段時間後,再次趕路。
仍然是連踏五步,這一次,差點把東巴郎一群人心肝都踏出來了。停下後,我們已經來到那座巨大的石橋旁。
老道沒有理會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