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老道士臉色平靜,問:你要去搶?
噶木是魏家子弟,據說之所以叛離魏家,是因為當年與家族反目。如今魏家一夜易主,這主子是誰?陶天松一個問句出來,卻自問自答:就算不是噶木,也是與其有關的人。魏家……如今已是沒毛的鳳凰,落水的野狗,恐怕就算搬離老宅,也不得安寧。
你知道的不少。老道士直視陶天松:但是有頂級銅甲屍在,一般人要搶恐怕不容易,你獨生脈,不行。
老道士的話很直白,陶天松笑了一聲:這是實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獨生脈的確不行。只是隨便問一問,道友莫怪,我知曉你與噶木關係莫逆,自然不會打他的主意。
陶天松話雖然這樣說,但我卻覺得,他可能真的會去搶仙果。
第八十九章 魏家之主(3)
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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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木或許真的沒死,他當時受傷極重,卻被老道扔了聚靈符,或許有機會活下來。
如陶天松所說,魏家如今落難,家族子弟所剩無幾,就算有頂級銅甲屍震懾,可想打他們主意的絕對不少。獨生脈雖然不行,但比獨生脈強大的家族勢力多的很,例如同為天屍脈的鐘家,行屍脈,又或者周家。
魏家搬離老宅,或許也怕天屍脈的同門下黑手。如果仙果真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為了成仙,捨棄同門道義,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老道對成仙與否是不看重的,他一心只想找回師弟,完成自己的心願。甚至弘揚五行道法,對他來說也不甚重要。
我跟他這麼久,也沒聽他說想找個徒弟。偶爾與我半真半假的說收徒,也是假的一面居多。
與陶天松話畢,我和老道回了房間。
關門之後,老道士的臉色並不算好。我大致上能猜出他在想什麼,但又不好說,因為這其中的關係有些亂,有些複雜。
老道士坐在床上盤腿,我以為他要調息養傷,沒想到他突然開口問我:被你治好傷的狼傷了你,你……唉,算了。
我微微一愣,隨後便明白他想問什麼。
我想了想,說:正常情況下,你應該打死它,就像東郭先生的故事,這是一種警示。但人與狼不同,我們有時候比喻是不恰當的,看似有道理,實際上人比狼要複雜的多。同樣一條路,不同的人走出不同的腳印。就像你說過的那句話,順應本心是吧,怎麼想,就怎麼做。
老道士看著我,很長時間都沒有其它動作。我心裡有些忐忑,琢磨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沒有錯,順應本心,我的本心……老道士忽然喃喃自語。
我以為老道士想通了,再次珍惜與噶木之間的情誼,可他卻張口對我說:雖然狼與人不同,但人有狼性。有些事,錯一次就夠了。有些信任,被欺騙一次也就夠了。看來,我是被心魔擾亂了心緒。罷了,結果如何,是他們的事,我何必趟這渾水。
說完這番話,老道士閉上眼睛調息養傷。我愣在那,這與我所猜想的完全不同。
事實上,老道經常做有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情,他的思想,與我有很大的差別。我是一個俗人,在不久前屬於平頭老百姓的一員。而他,在很久前便踏入修行的領域,這有別於我這種俗人的。
老道今天所做的,對普通人來說,稱得上冷血,不講情面。但換個角度來看,又是理所應當。
或許,這就是人的不同之處,因為每個人所經歷的事情,所處的環境和角度都是不同的。
這讓我想起了爺爺,現在我突然覺得,爺爺不告訴我八索一脈的事情,並不算很難理解。因為他是修行的人,或許我從未站在他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畢竟,我們祖孫三代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
我的腦中有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弄清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坐在椅子上閉上雙眼,默唸起空明咒。
否極泰來,鎮守乾坤!天為道,道伐己身。地為靈,靈助空明!
空明咒的作用,至今我還沒完全搞清,似乎有助長道力的作用,又或者有其它功效。
就像第一道虛無咒,我只弄懂了萬物莫視,但這段咒語中的字眼,卻好似預示著其它東西。
我沒有師父,因為八索一脈是血脈的傳承。但爺爺逝去了,母親失蹤了,所有典籍被父親一把火燒光。留給我的,只有一塊通冥寶玉。
這種修行,很像小說裡的散修。不知從哪撿了本秘籍就開始練,什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