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化,自有山川之氣。雲繚霧繞,因此難辨其形。但本體,卻是一塊石頭模樣,並不算難對付。
那還能被人稱為山神啊,我以為帶“神”字的都很厲害。
我說的是現在。老道士說:山神並不為神,其屬山精野怪的一種,不過有些山魑遊走之所固定。其以抽取山川精氣存活,因此可鎮壓千山。人分三六九等,妖物自然也有分等。最厲害的山魑,融入山地,瞬息百里。吸納山川精氣,致山勢變化,滄海桑田非難事。因此雖無**力,卻有大神通。
**力?大神通?有啥區別?我一腦門霧水。
老道士看我一眼,搖搖頭嘆口氣,快步行走,將我甩在後面。
嘎?嘛意思?
蛟爺從口袋裡探出腦袋瞅瞅我,吐了兩口信子,搖頭晃腦的,又鑽回口袋了。
噶?嘛意思?
一個老頭,一條小蛇,怎麼著?
好歹我也是八索一脈的傳人!不就懂的少麼,幹嘛都搖頭晃腦的,真當我是朽木……那個白哉啊!
從山神廟走回獨生脈,差點沒把我累死。直線距離是五公里,可這是山路啊,山路難行,五公里幾乎可以當十公里走了。
回去後,獨生脈的議事大堂已經閉門,幾個年輕子弟在門外把守。見我們倆了,個個面帶警惕的看著我們。
老道士看也不看他們,直接拐彎走回房間。
關上門後,他盤坐於床上療傷,而我則坐在椅子上休息。
這一路走的腰都快斷了,陪老道走路,比陪女人逛街還可怕。早知道我就扔下他,自個兒用道法跑回來了。
閒著無聊,逗弄一會蛟爺,把它逗的昏昏欲睡後,一點成就感也沒有的我,把通冥玉佩拿出來。
不就幾個人把門嗎,咱就算進不去,也能看到你幹嘛。
我把通冥玉佩貼在額頭,延伸視野到議事大堂內。意料之中,獨生脈的老一輩都在那,連受傷頗重的杜師兄也在其中。
通冥玉佩雖然能看到千萬裡之外的東西,但卻無法聽到聲音,而我又不懂唇語,只能看著屋裡眾人嘴巴一張一合的討論著。
陶天松坐在主位上靜聽,時不時翻著手裡的一本古籍。他眉頭皺著,時而有些許欣喜之色,時而又有些疑惑與困擾。
我把視野延伸到古籍上,書上用的是繁體字,而且字型與現代不同,很難辨認。
陶天松每每只翻看一下便合上,從未一次多看過,我在那看了很久才弄懂其中兩行字的意思:山妖出世,六道大亂。斬妖取精,避退海外。
還有一行寫著:百年後再入中土,爭奪天機。
這兩行字對獨生脈來說,意義重大,但對我來說……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
在那看了半天,卻只見一群人嘴唇顫動,完全聽不到聲音。這讓我昏昏欲睡,乾脆取了玉佩,在房間裡老實坐著。
老道盤坐在床上不吭聲,渾身都在輕微的顫動,額頭不斷有熱汗流下。看來,療傷也不是什麼簡單的活。
第八十四章 獨生脈(11)
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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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爺似乎是睡醒了,從口袋裡爬出來舔我臉頰一下,隨後順著胳膊腿爬下去。我看著它爬到床邊,順著床腿跟過山車似的,轉悠轉悠就爬到老道身上了。
這傢伙,什麼時候喜歡老道士了?這種愛好要不得啊!
在老道身上轉悠了幾圈,蛟爺一頭扎進衣服裡。我看的冷汗直冒,以老道的個性,如果發現懷裡有東西在動,估計一巴掌就下去了。
他那巴掌跟壓路機似的,以蛟爺柔弱的身子,還不給拍成餅?
蛟爺鑽進老道懷裡沒多久就出來了,它嘴裡還叼著一個小布袋,看著很熟悉,似在哪裡見過。
叼著布袋的蛟爺飛快的爬下床,嗖嗖的又跑到我手上,這才將布袋放下。
接著,它嘴巴拱啊,身子纏啊,在我手心捲成一顆球滾來滾去。好不容易,才把布袋給扯開。
小腦袋一探,從裡面咬出一塊東西,我一看,那東西金燦燦的,竟是疑似仙的骨片。
我以為老道一直把骨片放在五行道觀,沒想他會帶在身上,難道是怕蛟爺天天偷吃給他吃完了?
這個小氣的老頭,不就幾枚骨片嗎,又不是你的。好歹咱家蛟爺也是個姑娘家,給它養大了,養肥了,以後就可以燉湯了。以蛟爺的生命力,這蛇湯燉個十次八次它也死不了。
這時,我感覺嘴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