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族人也一樣,他們來自三省各地,在很多地方都有寨子,所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與老道住在沅陵老人的家裡,這其實是那位更老的前輩住處。據說這裡得到了特批,四周無論怎麼改造,未得老人同意前,都不會動這裡一根草,半兩土。
老道的傷勢已經痊癒,精神好的可怕。他之前打算去找那些人的麻煩,卻被沅陵老人強行壓下。
邪教的手很長,他們埋的很深,不僅在修行勢力有安插,就連各地的世俗場合都有他們的人。你一個人去,太冒險。能滅一家是好事,能滅兩家是運氣,可到了第三家,說不定就是置你於死地的陷阱了。那些人都是瘋子,誰都敢惹,卻到現在還安然無事,絕對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你就在這裡安心住下,三省各苗的老傢伙我都打了招呼,他們的蠱蟲比人更好用,相信過不了太久就會有訊息。你應該明白,論起揍人的心情,我比你更迫切。等找到那群不開眼的王八蛋,我打的他們滿臉開花!
這是沅陵老人的原話,一開始還算有理,可到了最後,就讓人很無奈了。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卻說著說著就跳著腳繃著臉像要吃人。楊宗胥在一旁聽的直翻白眼,忍不住說:爹,酒來了,喝不?
喝!一定要喝!沅陵老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他兩手同時拍在我和老道的肩膀上,哈哈大笑,說:今天算我們第二回碰面,一定要喝!而且要喝醉,誰喝不醉,別怪兄弟我……
爹,吃飯了,師公等著呢。楊宗胥看他說話又開始不著調,只能無奈的再次催促。
行了行了,少在這唬我!沅陵老人眼珠子一瞪,楊宗胥脖子一縮,不敢吭聲了。
不過,他沒再多說什麼,招呼我們去院子裡吃飯。
小美女在一旁樂的咯咯笑,一口一句爺爺你好威風,爺爺你好可愛。把沅陵老人哄的牙都快笑掉了,兩斤酒嘩嘩的就進肚了。
天氣越來越悶熱,太陽還掛在西角呢,這酒就喝好幾斤了。小美女一開始還能呆,後來被這酒味,汗味燻的不行,筷子一扔,找個藉口溜了。
我被沅陵老人借輩分強壓,硬著頭皮喝了一口酒。酒味不是太濃,入口醇香,但下了肚,那可真跟吃了火炭一樣。一張嘴,感覺自己就變成噴火娃了。
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我感覺頭開始發暈,趕緊借尿遁開溜。
哎,我說楊家那小子。對,跟我同姓。你這腎不行啊,明個兒我讓念喜給你弄點藥酒補補,一天一斤下去,保管你……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見了,不過這一天一斤四個字,差點把我嚇癱在那。
關門進房間後,忽然聽到“嘶嘶”“呱呱”的聲音。
往床上看,卻見蛟爺纏著那顆“籃球”,正拼了命的咬它翅膀呢。“籃球”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呱呱呱”的叫個不停,翅膀也在撲騰撲騰的扇著。
我連忙過去,把蛟爺從它身上拽下來。
你幹嘛咬它,餓了?我把蛟爺抱在懷裡,又翻看一下“籃球”的翅膀,沒看到被咬破的痕跡。不過我這腰一彎,蛟爺又嘶嘶著張嘴咬住“籃球”的另一隻翅膀。
“呱呱呱呱呱……”
我這叫一個無奈啊,趕緊把蛟爺再拽回來。
你老咬它幹嘛?我輕拍了一下蛟爺的腦袋。
蛟爺抬起腦袋看看我,又轉頭看看“籃球”,忽然一口咬在我手上。酥麻的感覺,讓我不由的鬆開手。蛟爺嗖的落下去,頭也不回的爬出門。
這傢伙,難道平時慣的太厲害了?逮誰咬誰啊!
喝過酒我頭本來就暈,知道它不會跑丟,也就懶得去找。坐在床上,我把眼前的小東西抱起來,問:快說,你是不是一顆白菜?哎?不對,你是不是一顆球!
呱呱……
好吧,你是青蛙。我兩手捏著它柔軟的身體,無意識的向兩邊扯著。這東西與蛟爺在化胎中同時出現,沒人知道它是什麼。雖然老道說它身上有陰邪的氣息,可我卻什麼也感覺不出來。把它抱在懷裡的感覺,就像抱著一顆軟軟的肉球,很舒服。
不過,叫你什麼好呢?我看著它,總叫籃球也不合適。
叫你黑炭?
呱呱……
嗯,有些俗了。那呱呱蛙?
呱呱……
二百五?
呱呱……
唔,你和蛟爺一塊出來,不過它肯定比你大。每天呱呱呱的叫,叫你蛙妹好了。蛙妹,挖煤的蛙妹,哈哈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