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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近的小宗脈都被滅了,獨生脈也在此列。這兩件事都有些蹊蹺,過於巧合。

我一直都不太相信,陶天松會真的瘋了。他城府太深,又心狠手辣,這樣一個人,必定意志堅定,超乎尋常人。老道獨自生活幾十年,之前受了那麼大的屈辱都沒瘋,陶天松僅僅因為那一件事就瘋了?

種種疑點,如今都似有了答案。

邪教就是獨生脈,獨生脈就是邪教。

而且到了如今,我相信陶天松的計劃一定很早以前就執行了。就像殮屍一脈準備了七十年,那麼獨生脈提前計劃十幾二十年也不足為奇。

因為他們有廖老這個世俗的朋友,可以透過他在世俗發展,隱晦的增強自身實力。邪教能一直隱於城市中,不被那麼多修行勢力拉出來滅掉,也從側面證明了這點猜測。

而我更願意相信,陶天松或許在很多年前就認識我母親了。殮屍人拉他入夥只是一個巧合,陶天松沒有遵循祖訓退避海外,或許是從我母親那得到了什麼訊息。

這個訊息,最大的可能就是,地府要開啟,獨生脈將得到崛起的機會。

因此陶天松順應大勢,渾水摸魚。雖然不知道他和我母親之前有什麼協議,但從母親知曉邪教的事情還幫助他們來看,其中或許有什麼驚人的秘密。

只是,邪教得到九丘的支援,便想趁勢擺脫我母親的控制,以獨立崛起,因此才有了之後的計劃。

整件事就像一根線,如今因為半截人身的碎裂,一切都逐漸明朗。

可我心裡卻沒有欣喜,反而變得更加沉重。

如果獨生脈真是邪教的話,那老婦人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道說,他從生死簿上看到,老婦人的盡頭就在今天。可如果獨生脈只是詐死,那老婦人又怎麼會被殺呢?

難道說,我猜錯了?

獨生脈真的只是一個巧合,邪教與他們無關?

我看向老道,他仍在沉思,我想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可心裡總覺得有些彆扭,竟無法說出話來。

老,呃,楊伯伯。我和他一起去南京看看,用不了多久就回來,幡然那邊,您幫忙照看一下吧。我看向沅陵老人。

老人把手裡的東西拋開,嗯了一聲。他看看老道,忽然嘆口氣擺擺手,說:快去快去,別在這礙眼。

老道衝他抱拳施禮,然後拉住我的袖子,一步向前踏出。

從沅陵到南京不近,我們花了一段時間,再次回到了南京地界。老道沒有任何掩飾的心思,直接帶我去了實驗室。

讓我愕然中帶著一絲失望的是,實驗室已經空了。

所有的機器,所有的人,都不在了。這裡空無一物,像一座巨大的墳墓。

老道臉色平靜,拉著我又一步邁出。這一次,我們回到了別墅裡。

答案不用想,這裡也空了。傢俱什麼對都還在那,只是沒有任何人在。廖老不在,廖仙兒也不在。

老道低哼一聲,而我則環顧四處,重重的嘆出一口氣。

何必呢?

何苦呢?

都要這樣算計來算計去,有什麼意思?大家一起坐下來喝杯茶,講講道理就不行嗎?

原本廖老在我心裡是個很和善,又有些奇異的老人。可現在,他所有的正面形象都在我心裡崩塌了。在我看來,他與陶天松沒什麼區別,單論演技的話,可能比陶天松還要勝上一籌。

這樣的一個人,用披著人皮的惡魔來描述,應該很貼切。那些和善的笑,如今來看,卻只有虛偽和陰險。

那麼廖仙兒呢?

在整個事件中,她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是與老婦人相同的悲劇命運,還是一無所知的無奈,又或者她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

也許是吧……

因為她與小美女很熟悉,便可以影響到小美女,而小美女可以影響我,我可以影響老道。但以這層關係來看,她的作用還是很重要的吧。

我忍不住笑了兩聲,無奈至極。

空蕩蕩,黑漆漆的別墅,只有我和老道在呼吸。

你有沒有想過,邪教就是獨生脈?我問。

想過,所以我曾逼迫陶天松,他退卻了。老道士說:現在看來,退卻反而是最好的方法。如果獨生脈真是邪教,那陶天松很好,好……

老道說到最後,聲音變得愈發低沉。或許,他與我一樣,都想到一個可能,那是關於老婦人的死。

但這個可能,我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