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簡直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我不禁擺擺手:算了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抓緊帶我去吧。不過,魏擎蒼怎麼會突然失蹤?
宇文英又向前走著,他壓低了嗓子,說: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事情,但我們都覺得是秘屍脈。魏家主身為銅甲屍,以仙果強化後,愈發強橫。現在幾乎沒人能壓住他,也正因為他的存在,我們三脈才可以在秘屍脈面前稍微挺直一點腰桿。幾個月前,邪教昇仙的事鬧很大,魏擎蒼與秘屍脈的幾人趕過去,卻一直都沒回來。
我們覺得,肯定是那幾人暗算了魏擎蒼。因為當初我們在南京幫過你,與邪教結怨,所以秘屍脈和邪教勾搭在一起簡直太正常了。只是沒有證據,我們只能看著噶木找他們理論,被打傷後囚禁卻無能為力。
宇文英越說臉色越難看,最後狠狠嘆口氣,說:早知道當初就不弄那勞什子計劃,根本就是為他人做嫁衣。倘若我們三脈力量還完整,秘屍脈就算掌握活屍之法又怎麼樣!
宇文英說著往地上啐了一口,滿臉憤憤之情。只不過,他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說什麼秘屍脈暗算魏擎蒼,說不定是魏擎蒼暗算人家呢。屎盆子往大腦袋上扣,誰不會?
天屍脈的水太渾了,勾心鬥角的,我這個外人可不想攙和。因此我沉默不言,任宇文英說的天花亂墜。
一路無言,出了沅陵縣城後,宇文英看看我,問:小哥有沒有省力的行路法子?
我想了想,搖頭說:沒有。
宇文英看我看了兩三秒,然後腳在地上輕輕一踏,嘴裡念出幾個字。那字唸的又快又輕,顯得有些模糊,聽不懂是什麼。
而地下微微晃動一陣,忽然冒出點點金光。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從虛空中走出。
他的步子緩慢,但每一步踏出,大地都像在顫動。這是一種錯覺,來自對方給我的強烈壓迫感。
我看到,那是一個渾身被金甲籠罩,頭上有金冠,面色冷漠威嚴,如帝王巡視臣子的人。
他三步跨出虛空,腳踏在地上,站在了宇文英身後。而這時,宇文英開了口:這樣,那就請金翎屍送你過去吧。
金翎屍!我嚇的三魂沒了七魄,這屍一直都只遠遠的見過,還曾遙空一拳打傷老道。如今它站在我面前,相隔不到兩米。那沖天的帝威煞氣,令人血液都像要凝固起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嶄露頭角(2)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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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翎屍挺拔的身軀,如參天古木。淡淡的金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像針一樣刺著人眼睛,面板。我不自禁把眼睛轉向下方,問:你每次出來都帶著它嗎?
嗯,不然的話,被秘屍脈那群人尋個空弄去,我行屍脈可就徹底毀了。宇文英說。
接下來,金翎屍一手抓著宇文英,一手抓著我,像提小雞似的,一步步向前行走。它的速度快到驚人,山川河流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後退。在我看來,金翎屍就像光一樣。當初坐在銅甲屍身上,腦門都吹出鏡子來了,如今被金翎屍帶著走,卻連風都感覺不到。
我不禁感嘆:真是厲害,雖然速度比不上老道,可也比尋常的屍厲害的多。
這話說到宇文英心裡去了,他呵呵笑了兩聲,說:看來小哥對我們天屍脈瞭解的並不多,也許高人並沒有和你說的太清楚。我行屍脈雖靠屍陣起家,而金翎屍組成的屍陣,更為其中翹楚。但實際上,每一隻金翎屍自身便是一套完整的陣法。一屍成陣,這才是行屍脈能站穩四脈之一的底牌。
我看看他,好奇的問:和我說這麼清楚,你不怕我告訴別人嗎?
宇文英又笑了聲,說:從金翎屍出現到如今,已有千年。千年時光,哪怕一座山,一片海,也會被人研究個七七八八。所以這些根本不是秘密,有人不知道,只因為他們沒有接觸這層面的資格。
這話褒貶不一,讓我欣喜之中又有些尷尬。
宇文英所說的終南山,實際上指的是西安地區的主峰。而從沅陵到西安並不算近,以金翎屍的速度,我們花費幾個小時才趕到地方。
到了西安地界,宇文英迅速離開了。臨行前他給我指點了方向,說:你一路向南上了終南山,再用你那玉佩查探,就可以找到了。
我翻個白眼,也懶得跟他多說什麼。只是等宇文英走後,我摸摸胸口的玉佩,忽然覺得忐忑。
這是第一次沒有老道在身旁,獨自出來行走。已經有好長時間,沒一個人呆過了,因此心裡感覺七上八下沒個底。眼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