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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說少不少,在偏遠地區,還算常見。

而在張嫂蹲著的地方,離她不過十來厘米,一隻灰色雜毛土狗靜靜的躺在哪。它舌頭伸出來歪在一邊,一雙狗眼如今沒了神采,四蹄蜷縮著,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行了,早上就聽你在這喊,怎麼這會還哭著呢。去洗把臉,我來看看。楊宗胥說著,蹲下身撥弄那狗的耳朵。

張嫂哽咽一陣,也不離開,看著他伸手把狗頭撥來撥去。這時,屋裡走出一箇中年男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他手裡端著一個茶杯,遞過來說:小楊哥怎麼過來了,來,天冷,喝口水。

還別說,如今這季節冷颼颼的。我們從沅陵走的時候才剛到夏季,可從崑崙出來,冬季都快過去了。

楊宗胥把杯子接過來,也不嫌那杯子破舊,一邊嘬了小口,然後端著杯子問:什麼時候死的?

這一問,張嫂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個中年男人臉色難看,一把撈住她的胳膊用力往上提:回屋去,哭哭哭,就知道哭!

行了行了,又不是外人。楊宗胥擺擺手,又問了一遍:什麼時候死的?

可能是晚上吧,也搞不清楚,反正第二天一早起來看,就成這樣了。中年男人回答說。

哦……楊宗胥應了一聲,然後摸索一下口袋,掏出幾張符紙。他手一抖,符紙無火自燃。這一手,讓我驚訝,而旁邊的夫妻倆倒不算很驚奇。

楊宗胥一手將符紙甩到狗身上,另一手摸出司刀,遙空像隨意的滑了幾下,然後對準狗的腦袋砍了下去,同時嘴裡大喝:斬!

不過,他沒真把那狗頭砍下來,而是停在了半路。幾道燃著的符紙接觸到狗身上毛髮後,安靜的燃燒。但令人驚奇的是,那毛髮沒有被點著,好像上面燃著的火與它之間,還隔著一層什麼。

楊宗胥把司刀收回來,一手抓住幾道符紙,放在手心搓了搓。再張開時,連灰都沒了。這真跟變戲法似的,看的人目瞪口呆。

行了,有空就把它葬了吧。楊宗胥站起來,把杯子遞還回去。

不會,不會有什麼事吧?這裡最近出了不少……

沒什麼大事,再說了,我幹嘛來啊?還不是我家老爺子看出來了。楊宗胥擺擺手,打斷了對方的問話。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男人臉上一喜,連連點頭:你家老爺子知道這事,我們就不擔心了。

楊宗胥嗯了一聲,帶著我轉身出了門。我回頭看一眼地上的死狗,出了人家後小聲問:看出什麼來了?

有點麻煩。楊宗胥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說:有些像陰魂喪失,哦,簡單的說就是魂魄沒了。不過我剛才捏了幾下,裡面的血肉都縮水了,像精華被吸走一樣。

吸走?難道是吸血鬼?我腦子裡忽然冒出這個想法,但立刻就給排除了。先不說有沒有吸血鬼,就算有,它敢來這?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和我之前看的情況差不多,看來想查出動靜,得等到晚上。楊宗胥說。

我對這些一竅不通,只是出來跟著湊熱鬧,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回去後,他免不了又被沅陵老人借題發揮訓斥一頓,不過楊宗胥也習慣了,笑嘻嘻的提著酒倒好端過去,場面立刻就和諧了。

而到了晚上,楊宗胥才來喊我出去。我出了房門往外看,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院子裡,沅陵老人還陪著那位老師傅說話,見我們出門,他連頭也沒抬。

我們去哪?看他出了門直接右轉,像已經知道目的地,我不禁好奇的問。

現在全縣還活著的牲口,不管豬鴨牛羊鵝還是別的什麼,都被集中起來隔離了。如果真有什麼鬼東西,晚上肯定會去那,我們等著就是。楊宗胥說。

我們順著街道走,一直出了縣城,前面是大片的山丘。隱約可以聽到狗吠聲,還有牛羊一類的牲**動弄出的聲響。

那裡隱有人影,都是市裡派來的人聯合當地的*****,防止這些活物被人偷走。

楊宗胥帶著我走過去,離了有一百多米遠就停下來。然後他摸出幾塊布鋪在地上,說:坐下休息吧。

我嗯了一聲,坐在他旁邊。楊宗胥看看我,像在好奇:這種事一般人都想躲,覺得麻煩,怎麼你還願意出來?

我說:無聊啊,反正沒事幹。而且……哈哈,也沒什麼,就是想看個新鮮。

楊宗胥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我們倆在一處小山包後面坐了很久,我都要睡著了,忽然被楊宗胥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