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小方塊,那叫陽平治都功印,是張天師降妖的符印。三國時,曹操為盜墓專設的發丘中郎將就用它當護身符印,稱為發丘印。一般來說,廟裡的張天師像都是配把斬邪雌雄劍,絕不會把這陽平治都功印給刻上去的,除非是。。。。。。”
“倒鬥藝人家裡供的天師像。”我和那小白臉又一次巧合的異口同聲。
突然,我感覺眼前的這個小白臉十分臉熟,因為火神爺這個典故是那年在北京時,爺爺講給我和另外一個人聽的。。。。。。
“你是。。。。。。記懷大哥。”小白臉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一把摟住了我。
我這才猛然想起:“你是。。。。。。徐政南,二娃子,他孃的,你小子長這麼大個了,比我都高。”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之人,正是爺爺帶我去北京時,在明定陵考古場上天天一起玩耍的二娃子。他父親是北京文物局的副局長,三天二頭就帶他到場地上來,大人們下墓後,我們就在帳篷裡玩耍,他比我小一歲,管我叫哥,用北京話說,屁顛屁顛的跟著我混了二年,關係過了去了,後來爺爺帶我去了徐州,大家也就失去了聯絡。
“你怎麼到徐州參軍來了?”
政南告訴我們,原來他母親就是徐州人,最近這些年,他一直都跟著母親住在徐州市裡。這次,聽說有這麼個好機會,所以就來參了軍。
我和政南二人抱在了一起,激動了好久,拾一也為我們老弟兄重逢感到高興。三人把地鋪挪到了一起,天南地北的瞎吹,可能是因為坐了一天的車,有點乏了,聊著聊著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嗬。。。。。。嗬。。。。。。”一種奇怪的呻嚀聲伴著黏稠的聲調,在我耳邊緩緩響起。
我睜眼一看,我在哪?拾一和政南怎麼不在我身邊?突然,我發現眼前的地面,正在快速裂開,中央濺射出無數細小的泥塊,一個黑影漸漸冒出了地面,發著深層而怪異的喘氣聲。我感到身上寒意陣陣、手腳冰涼,下意識的後退著腳步,一步,兩步。。。。。。我撞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不,那不是東西,我感覺到“它”很軟而且還有彈性,回頭一看,我驚呆了,無數的人影站在我的身後。他們在幹什麼?我看見眼前的人影似乎正在努力的在向上攀爬,不時的回頭向下觀望。。。。。。突然,一個人影朝我看來,那是一張充滿驚恐的臉。。。。。。
“記懷,醒醒,醒醒。”
我不知被誰推醒了,原來剛才只是做了一個惡夢。廊房格子窗戶上透進幾絲清冷的月光,十分幽黯,房裡不時響起陣陣鼾聲,應該已經是深夜了。
拾一和政男,正趴在我身邊,耳朵緊貼著地面,見我醒了,用手指了指地,示意我同他們一樣,我也把耳朵湊在了地上。
“嗬。。。。。。”
一陣沉悶的呻嚀聲從地下傳出,十分清晰。接著,地下又響起了十分詭異抓痕聲,不算太響,但讓人聽著不寒而慄,象是有什麼野獸伸著利爪在地下抓撓似的。
拾一壓低著聲音,朝我們說:“他孃的,真的有鬼!我剛才夢到,很多鬼影從地底下爬了出來。”
政南在邊上驚詫的說:“我也夢到了。”
他倆的這番話,讓我發毛。我告訴他們我也夢到了一樣的東西。
我們互相朝對方望了望,眼神中透著不安。三個人都做了同一個夢,只能意味著一件事,難道真的有。。。。。。?
“要是我的隱龍羅鏡沒丟就好了,一測就可以知道有沒有髒東西。”
政南聽完就說:“羅鏡?是不是指羅盤?我去世的祖父曾送我一面,不過好象是壞的,你看看。”說著,他在行李裡翻了起來,不一會,拿出一面手掌大小的羅盤,遞了給我。
“你小子來部隊當兵,還帶著這東西。”我笑著接了過來。上手一看,吃了一驚,這是面萬安虎骨盤,形態古韻,四寸七層,天池內暗刻猛虎,少說也得是元明左右的老貨了。最為奇怪的是羅盤第七層竟然是摸金專用的分金定穴盤。難道政南的祖父是一位。。。。。。
我抬頭剛想說,就看見政南在衝向我使眼色。我知道這小子家世好,父親是京官,估計瞧不上祖輩那些個盜墓的行徑,我把到嘴邊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拿起虎骨羅盤,轉了個方向,端平在手上,怪了,天池裡的羅針竟然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連南北線都不迴歸,看來真是壞的?或者是。。。。。。
我突然想起爺爺告訴我的一件事來,湊在虎骨盤的天池裡聞了一聞,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