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他孃的!你見過死兇嗎?”我衝著拾一狠狠瞪了一眼,他笑著搖了搖頭,說只是聽村裡老人們談起過。
我倆這麼一調侃,緊緊的氣氛也稍稍緩和了一點,政南迴過神來,喘著粗氣,指了指暗道深處。我和拾一自然也不想在這屍骨橫陳的地方多待,我讓政南走在了中間,三人繼續行進,沒幾步眼前就出現了一堵石牆似乎到了盡頭。
“他孃的,到頭了。。。。。。咦!快來看,有個狗洞,還透著風呢!”拾一在前面喊道。
過去一看,果然,角落裡露著個半人來高的圓洞,冒著絲絲涼風。我看了看說:“這是狗洞嗎?怎麼刨的這麼大嗎?山豺不是他孃的不會打洞嗎?”
“管他呢!有風就說明通著外面,我先進去看看,你們等著。”拾一說著,人就鑽了進去,暗道裡頓時一片漆黑,回頭望去,剛才那堆滿屍骨的土洞口冒著星星磷火,夠滲人的。
“他孃的,黑不隆咚的,我們也進吧!”我和政南說了聲,便鑽了進去,他自然是緊緊跟著我。洞裡倒是沒有苔跡,估計是井水乾枯後才刨出來的。咦!怎麼摸上去一楞一楞的?涼風似乎也是兩旁冒出來的,光線太暗看不清,用手摸了摸,好象是些不規則的土縫,大小倒是有點象狗洞,可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鑽的是個什麼洞呢?
前面的拾一似乎已經鑽了出去,咧著嘴探著腦袋朝我們猛打手電,怪里怪氣的。我加快了速度,很快也鑽了出去,雙腳落地,四周一看,我他孃的全明白了。
我狠狠朝著拾一胸口就是一拳,罵道:“操你姥姥,這裡是死人墳墓的甬道,你帶我們鑽的是盜墓賊的盜洞。”
拾一呵呵笑著:“早看出來了,這裡和上次進的那漢墓甬道一模一樣,你瞧!兩邊地上也有槽子,就是不知這有沒有毒氣?”政南從洞裡探出頭,聽我們一嚷嚷,嚇得差點沒敢鑽出來。
眼前的環境竟然同龜山漢墓的甬道一模一樣,要不是我們現在身處大彭鎮赭土山,我真懷疑自己從未離開過那龜山漢墓。
拾一問道:“記懷,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這赭土山裡也有古墓?”
我仔細把事情想了想,把猜測告訴了他們。先前見的那天師像絕對是倒鬥行家的,可能廟裡院子那口軲轆井,解放後不知什麼原因乾枯了,某些個僧人無意間發現了井底暗道,覺得蹊蹺,便私下勾結了行家,讓他們以香客為名住進了東廊房,一番查探後開鑿了盜洞,進入古墓。可能在墓裡遇上了什麼東西,全都喪了命。
拾一這小子還添油加醋,說古墓裡可能有死兇把那些僧人和盜墓賊全都咬死了。一旁的政南聽我們說得懸乎,嚇得哆哆唆唆。我是絕不想再走這古墓甬道的,裡面還真說不準有沒有死兇,就算沒有要碰到個夾肉餅的機關,那也夠嗆。三人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回去,老老實實待在井底等天亮。
拾一剛鑽進盜洞,便吼了聲“不好!”慌慌張張的退了回來。朝裡一望,好傢伙,一頭成年山豺正站在盜洞裡,全身體毛棕紅,死死瞪著我們。突然,它停了下來,衝著身後嗥叫,只見盜洞四周土縫裡鑽出無數個腦袋,象會縮骨功一樣,出來後體型突然變大,全都是灰斑豺,其中竟然還有那隻逃走的豺崽子,陣陣惡臭從盜洞裡噴射出來。
“###!豺崽子是去搬救兵的,怎麼辦?”拾一望著我們。
怎麼辦?要是野狗還好對付,就算被咬了也沒事,可他孃的這是山豺,嘴裡都是毒。三人互相看了看,心領神會,也顧不上甬道那頭是那頭,隨便選了一側便奔去,頭也不回。
沒想到,政南這小子,膽子不大,逃的倒挺快,跑在了第一個,我他孃的最慢,我對天發誓,要是這次能活著出去,一定好好鍛鍊身體,天天跑他三公里。
身後響著陣陣豺叫聲,象在給我催命似的。突然,我感到身後有風,不好!趕緊一個側身,那頭紅豺從身邊擦過,瞅準了一把抓住它的尾巴,甩向後面的豺群,同帶頭的幾隻撞在了一塊,灰豺們似乎十分在乎那頭紅豺,停了下來不再奔跑。我那還管的了這麼多,用力猛跑,暗暗祈禱盡頭墓室裡最好有什麼兵器之內的傢伙,千萬,千萬別有鴆鳥怪獸或方石堵道。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跑在最前面的政南已經被一堵石牆擋住了去路,拾一跟在後面也停了下來。回頭一看,那些灰斑豺又跟著紅豺竄了上來,眼看就到身前。
“拾一,跟它們拼了。”回過身子剛想叫上拾一,甬道里突然一抹黑,二人竟然消失在了石牆跟前。咦!怎麼右側有光線晃動?追過去一看,原來甬道邊上有條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