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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還睡不著。

“媽的,怎麼就不困呢。”他一個人嘀咕著。

這時,沈風覺得有人推了他一下,就好像誰非要和他擠一張床上睡似的,愣把他給推到牆邊了。

“靠,誰這麼缺德?”

沈風以為是張冬天,扭頭一看,身後沒人,卻空出了一塊地兒,好像躺著一個看不見的人,他自言自語說“真是見鬼了”,也沒當回事,又過了一會,耳邊響起一串呼嚕聲,他心咯噔一下,這聲音就在後面,沈風慢慢轉過頭,還是沒人,他發出一串慘絕人寰的叫聲,不顧一切地跳到地上。

眾人被他一嗓子給吵醒了,嘟嘟囔囔發牢騷,張冬天還探頭說:“你讓狼給掐了啊?”

“有東西在我床上。”沈風站在寢室中央瑟瑟發抖,驚恐地注視著空空如也的床,那上面肯定躺著什麼東西。

張冬天低頭看了看,說:“哪有,不是你做夢吧。”

“不是做夢,我都聽到呼嚕聲了!”

“我怎麼沒聽到。”張冬天說什麼也不信。

沈風再聽,呼嚕聲的確沒了,壯著膽子湊過去,伸手在床上摸了一把,沒人,只摸到一手空氣,可能是錯覺吧,今天很累。

第二天,在學校禮堂召開新生入學大會,現場鬧哄哄的,擠了一大廳人,有相當一部分是學生家長,好像從來沒來過這地方似的,看哪都新鮮,並大聲喧譁,哪裡是新生大會,分明是家長會。

沈風和張冬天去晚了,沒擠進去,只好站門口聽,要是沒什麼事,隨時可以撤退,這時從講臺上傳來黨委書記縹緲的聲音,沈風歪著頭聽了一會,大意是說,你們是祖國的未來和希望,希望大家能在這裡刻度讀書,發揚艱苦奮鬥的優良作風,努力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云云。黨委書記發完言,沈風把稍息的姿勢換了條腿,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這個哈欠長到黨委書記下臺,校長又上臺。

校長說的意思基本上和書記差不多,在此期間沈風又換了三次稍息的姿勢,唉,開會怎麼這麼累啊。

校長髮言完畢,學生代表又上臺了,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沒完沒了。

沈風問:“還聽嗎?”

張冬天說:“不聽了,聽的比說的還累。”

他們找沒人的地方坐下來抽菸,等抽完煙,心想這會兒,會議該結束了吧,慢吞吞回到禮堂門口,門口還堵著不少人,他們抻脖子向裡看,學生代表下臺了,又換了一個領導。十分鐘後,此領導還在長篇大論,唾沫橫飛,有個站在門口的家長,頭抵著牆睡著了,還發出響亮的呼嚕聲,惹得周圍一陣鬨笑,旁邊的男生狠狠推了他一把。

沈風見狀,只好又拉著張冬天去抽菸。

十分鐘後,他們回來,學生代表下臺了,換了一個領導上臺。

沈風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剛才那個領導不是已經上過臺了嗎?學生代表也下過臺了啊,趕忙捅捅張冬天,問:“你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張冬天茫然地搖搖頭說:“沒有啊。”

“那個領導不是已經上過臺了嗎?”

張冬天抓了抓頭髮,顯得一頭霧水,“剛才那人是他嗎?”

沈風急了,“剛才你沒看到啊。”

“又不是美女,我看他幹嘛。”

沈風懶得理他了,這時發現,那個家長又把腦袋抵牆上了,沒過幾秒鐘,就見響亮的呼嚕聲從他微微張合的嘴巴里發出來,惹得周圍人又一陣發笑,旁邊的男生又狠狠推了他一把。

沈風像被人澆了盆冷水,剛剛發生的一切,再一次重複了。

2、不乾淨的床(一)

沒人能解釋白天發生的一切,不管沈風和哪個室友說,他們都說沒注意,既然大家都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沈風了,為此他鬱悶不已,上這破大學,沒感到作大學生的優越性不說,還弄得自己神經兮兮的。

沈風轉念一想,自己的神經肯定沒毛病,有問題的是學校,開學前,他沒少了聽家鄉唸書的學長說,別看大學是個風光的地方,其實,也是很恐怖的地方,一種恐怖是明面上的,比如殘暴的老師,冷酷的期末考試,頑固的補考和重修,另一種恐怖是陰面上的,比如,流傳極廣的鬼故事啊等等。

沈風不免要笑,人家的恐怖故事多發生在晚上,這大學,大白天就讓人毛骨悚然,也太怪了吧?

當晚,沈風沒心情和室友們吹牛說葷段子,一想起昨晚莫名多出的呼嚕聲,心頭就一陣跳,坐床時如坐針氈,不時摸摸這按按那,總擔心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