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洛小北眯眼,面上的笑容加深,“那真是多謝姐姐了,這匕首原是一位故友送的,若是就此丟了,我必定要心中不安了。”
洛小北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很厲害!
那匕首哪裡是故人送的?倒不如說是因為那邊匕首沾了她的血。
淑尤用著她戳洛小北的時候,倒是一點情分都沒留,差點就讓她掛了。
“既是故人送的,那你更要收好了。”蘇黎緩緩向洛小北靠近,從杜陽身旁擦肩而過,髮絲的清香在廊簷下、黑霧中越發清晰。
她白皙的手指將匕首送上,洛小北接過,也鄭重的道了聲謝。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但是該撕破臉的時候,還是要繼續撕。
“不知道蘇黎有沒有見到公輸真兒?”問話的是王小碗,“就是住在側邊的一位小姑娘。”
王小碗麵上沒什麼表情,但她身上清冷的氣質和蘇黎是截然不同的,一句話說得倒是客氣非凡。
洛小北原是不打算問的,因為她對公輸真兒不至於說厭惡,卻是實在沒有好感。既然匕首已經到了,公輸真兒如何便和她沒什麼關係了。
洛小北摸著匕首,暗想,果然自己是比較自私的,全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但是她忘了,杜陽是被自己叫回來的。
若不是她說公輸真兒有危險,他也不會衝回來,又正好和蘇黎打了個照面。
緣分的事情說來奇妙,但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
好在王小碗是比較理性的,她知道既然一開始就把公輸真兒劃入了這個範疇,那這之後的事,要輕易撇開也著實不好。她身為墨家人所傳承的那些理念也在告訴她,這件事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接下來的事,野也就一併解決了好。
“沒看見呢!”女子眯著眼睛,回答得乾脆,一如說看見了洛小北匕首那樣的乾淨利落。
“是嗎?”王小碗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什麼情緒,但那雙眼睛向上揚了揚,“那我們去找吧!就不打擾你了!”
這個我們,包括洛小北和王小碗還有陸哲,自然,還有杜陽。
王小碗罕見的將杜陽給拽著,並且在走之前還對著蘇黎補了一句,“對不起啊!耽誤你們敘舊了,但是公輸真兒是他妹妹,他要是不跟我們一起,那我們也不找了。”
語氣像是開玩笑,但表情完全不是。
如果杜陽真的敢忙著和蘇黎敘舊而將公輸真兒拋到腦後,哪怕她有很好的教養和很強的責任感,這樣的人,她也絕對不會幫的。
反正又不是她的妹妹,正主都不著急,她著急什麼?
但是她直覺,公輸真兒在哪裡,絕對和蘇黎有關。
因為這女的隨口就能將一句假話扯出來。
她不知道原本的蘇黎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就憑杜陽對之前的蘇黎的懷念,和對這個蘇黎的懷疑就可以看出來,眼前這個不怎麼好。
或許是靈魂缺失,又或者是沒了別的魂魄的束縛,現在的蘇黎是她曾經的所有感情和行為的放大。
她的愛和喜放大,同樣,她的**也會放大,當然,還有執念。
杜陽被拽走,他知道自己回來是為了找公輸真兒的,王小碗的提醒讓他明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他不曾回頭,只對著眼前的長裙女子微微頷首,便離去。
女子眸色晦暗不明,看了一眼離去的帶著緊張焦急的人,一直交疊握在身前的手微微攥緊。
園林並不大,但結構複雜,假山和閣樓隨處可見,幾人分頭尋找,卻依然不見公輸真兒。
公輸真兒是真不見了,不是自己出來散步,也不是在哪裡迷路。
可匕首已經回到了洛小北手裡,就算蘇黎要對公輸真兒做什麼,在這園林裡,她又能找到哪個地方,避開公輸恆和季言,肆無忌憚的做自己的事?
“我們要去找師叔出面嗎?”杜陽提議道。
“不用了!”王小碗搖頭,“我們這麼大的動靜,師叔要出面早就出來了,他不制止,是因為人是在園林裡丟的,他不出面,是因為他不會管。”
公輸恆本就是公輸家的另類,他不爭權奪利,不理世俗,他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甚至是帶著公輸家傀儡術去墨家交換。他避開了公輸家的劫難,但是他不會管旁的事。
對他來說,這世上好像沒有什麼事能左右他的想法。
哪怕他之前會出面,說的話也不過屈指可數。除了趙括,剩下的事他全部交給了季言,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