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一聲聲雄雞報曉,擁抱了一夜,親吻了一夜的天和地,依依不捨地鬆了手,一個光明的世界展現出來。
露珠,沿著蒲公英和草的夢境滾落,濺起一片片透明的陽光。在一種金黃般的喧譁中,孵出一個新的黎明。
小河邊是一座古老的村莊,村莊被綠色的草環繞著,看起來幽雅、別緻。
那縷縷似浮雲般冉冉上升的農家房屋頂上的炊煙,那由牧童吹著笛趕著回來的耕牛發出的“哞哞”聲,還有那農人扛著鋤頭出門時叱喝出來的充溢著山野粗獷的沒有韻律不成調的鄉歌,勾勒出一幅山村平靜生活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晨間圖。
山村裡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溪水長年“嘩啦嘩啦”的響著,伴奏出一首優美的樂曲,樹上的鳥兒也不甘寂寞,在歡快地唱歌,似乎在與溪水聲相應和,構成了一首動人的交響曲。
“月月,月月,再不起來太陽就要曬屁股。”一聲聲溫柔的呼喚在耳邊響起,有點恍惚,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彌仙茫然的張開眼,她睡覺的話,除了格格,沒人會進她房間。
難道,是宮少卿那個大膽包天的小子?
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溫柔美麗的臉。
二十好幾,三十沒到的年紀,身上穿著那種非常老舊的花格子衣服,那是,六七十年代才有的吧。
女人一把把彌仙抱了起來,抱?
彌仙默默的看著那個女人幫她穿好衣服,然後帶著她去洗臉。
這是那種老舊的土壘房,從這就可以看出,這家的家庭條件很差。
“月月醒了,到阿爸這裡來。”男人坐在桌子前。手裡端著一碗稀飯,看到彌仙后,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他一笑,臉上的鴻溝一瞬間就多了很多。
家裡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不算富裕的人家,但是卻非常乾淨。
彌仙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碗,稀飯真的很稀,彌仙探出頭,隱約的竟然能看到自己的臉。一張小小的,卻非常精緻美麗的小臉。
“阿媽。”輕輕的喚了聲。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呦,我們家月月怎麼了?是不是晚上做噩夢了?”夫妻倆看到女兒這個模樣,立馬放下碗把頭探了過來。
彌仙搖頭。“沒有。”大口大口喝著粥,表示自己真的沒事。
夫妻倆這才放下心,然後摸摸彌仙的頭,就有說有笑的開始聊了起來。
男人很快就吃完了飯,扛著鋤頭。出門了。
女人收拾家裡,至於彌仙,則被放到門口,跟小朋友玩去了。
彌仙不知道現在算是什麼個情況,她很快樂,很幸福。阿爸阿媽都在,她就彷彿回到了童年,自己也還是幼時的她。
然後有一天。村裡一位叔叔的朋友看到她很喜歡,就把人抱走了。
一股不安在心中蔓延,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只能任由那個人把她帶走。
那個人把她帶回了鎮上的家裡,在那裡。她說要回家,但是那個人卻笑笑說。她阿爸阿媽知道她在這裡,讓她躲玩些日子再回去。
彌仙內心急啊,可是急也沒用,她的表情一點變化也沒有,彷彿有另一個人格主宰了身體。
然後,她看到了一個小男孩。
一個長得好看,穿得好看,只是表情有點臭臭的男兒。比起村子的土包子,這個,明顯更容易吸引別人的好感。
她是偷跑出來的,一個人太無聊,雖然叔叔家裡有很多新奇的東西,但是她想阿爸阿媽了。他身邊也沒有其他人,彌仙就和他玩在了一起。只是,玩了一會,彌仙扁著嘴離開。
這小哥哥太過分了,這個不許那個不許,不和他玩了。
只是,那小哥哥拉著她,不讓她走。
彌仙那甩他,繼續走自己的。
然後,那個叔叔回來,同時回來的還有阿爸。
回到村子裡後,接下去的日子,彌仙該玩的繼續玩,臉上那燦然的笑容,彷彿世界上永遠都是光明。
只是之後,突然有一天,小小的彌仙就看到阿爸坐在凳子上抽菸杆,阿媽在旁邊哭,很傷心的樣子。只是,兩人一看到她,又露出了笑容。
有天晚上,她起床上廁所,聽到阿爸阿媽房間有哭聲。
隱約的還能聽到阿媽的說話聲。
“怎麼辦?月月是我的女兒,不能把她送走啊。”
阿爸在沉默,不一會,阿媽的聲音再次響起,“什麼玩伴?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