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謝朝雲今個兒究竟去做什麼事情了?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謝朝雲呢?他們是什麼來歷呢?那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呢?難道是謝朝雲發現了什麼秘密或者是礙了別人的道這才遭遇被人追殺嗎?
沈立冬想著,想著,思緒越發擴充套件開來,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跳出來了。
會不會情殺哦?
謝朝雲那廝該不會是看上了某個俊俏的小生,人家地位顯赫,惱怒謝朝雲想要跟他背背山,因而這才派出那麼一隊人馬來追殺謝朝雲?!
或者反過來說,是那個好男風的傢伙,有權有勢,因為看上了謝朝雲的美貌,而謝朝雲沒有看上對方,抗拒了對方因而惹得對方大怒,這會兒就派人來追殺他了?
沈立冬想來想去,想到最後將謝朝雲越來越朝歪的斜的方向發展了,若此刻躺在那黃花梨木雕紋榻上的謝朝雲,知曉沈立冬這麼猜想他今個兒受傷原因的話,估計得噴出一口鮮血來。
你道謝朝雲是為何被人追殺嗎?那是因為謝朝雲做了一件過分的事,一件讓相爺府跟鄭國公府出醜的醜事。
當然,謝朝雲在安排此事的時候,自然是步步算過的,絕無差錯的,只是到最後事情結束了,他是因為逗留在現場的屋頂上偷看底下的狀況,被相爺府的侍衛無意間給發現了。那曹相爺並不知道謝朝雲的真實身份,他只是看到那麼一個穿著緋紅衣裳的男子看到了相爺府跟鄭國公府兩家的醜事,他自然是要想辦法將人給滅口了的,要是事情傳揚出去的話,那麼相爺府跟鄭國公府的臉面可就全丟盡了。
再說了,相爺府前段日子曹可人的事情鬧得是沸沸揚揚,在京城裡頭傳得到處都是,好不容易動用底下的人手平息了這場風波,這會兒要是再傳上這件醜聞來,那麼日後曹家的女兒就不用想著在京城人家裡頭說親了,人人都會避曹家女兒遠遠的,那是曹相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因而,謝朝元這得了受傷的狀況,完全是他自個兒好奇心所致,想著親自去看看這一場好戲的落幕如何,倒是不小心被人發現了,差點了就從相爺府出不來了,這好在剛好逃出來的時候看到了街道上沈立冬的馬車,謝朝雲這躲進了沈立冬的馬車裡頭,才算是幸運地躲過了這一劫。
想著今個兒的冒險舉動,謝朝雲都覺得他自個兒有點不像以往的他了,他不是一向行事都講究小心謹慎的嗎?怎麼那會兒竟就是任性了呢?那他親自去安排跟手底下的人去安排不是同樣可以得到一樣的結果嗎?那麼他當時怎麼就腦袋發熱,一旦確定了訊息,就自個兒親自去安排這件事情了呢。
想著如此,謝朝雲又想到今個兒他在沈立冬那裡耍賴的模樣,那樣表現脆弱的人是他嗎?那個如此相信他人的謝朝雲還是他嗎?他不是從來都不相信人的嗎?就連生養他的母親,他也會跟著一道兒算計,為何今兒個會對那個小姑娘全然放心了呢?
謝朝雲一想起他最近這段日子的言行舉止,他的表情就變得怪異起來。抬頭,一眼就看到那兩幅畫作。
一副是初次到那小女娃家中的情景,沈立冬記得很清楚,六年前他那天的穿著,包括身後的夕陽,都記得一分不差,全然呈現在了這副畫作之中,還有一副畫作是一副看著很有趣很奇怪的畫,看著畫中的人物像是他,腦袋大大的,身子小小的,臉上笑起來的樣子跟眯起眼睛的狐狸一模一樣。
就這樣看著看著,謝朝雲的嘴角就慢慢地彎了起來,桃花眼眸裡也有了暖暖的笑容。
翻轉一個身,他聞著菊花枕頭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被子上加蓋著沈立冬的那件月牙白的披風,竟是舒適得很,閉了雙目,這一睡過去,竟是直接一覺到了大天亮。
若是沈立冬在這裡的話,就會直接揪著謝朝雲的衣領。
“你這個傢伙,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啊,人家剛做好的菊花枕,就這樣不聲不響被你拿走了,你好意思嗎?你好意思嗎?”
睡夢中,謝朝雲似感覺被沈立冬憤怒的雙目給盯上了,竟是騰地一下子從榻上翻坐了起來,這會兒外頭天色已然是亮堂堂了。
“少爺,你醒了?”謝朝雲的貼身小廝阿水端著洗漱用具,輕聲地推門進來,見到謝朝雲清醒了,趕緊上前去攙扶著謝朝雲坐了起來。
只見他的眼睛一掃,就看到了沈立冬那件月牙白的披風,還有一個新出來的枕頭。
“少爺,這披風——”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他在哪兒見過的呢?阿水撓著腦瓜子拼命地想著,忽然,他似想到了什麼。
“少爺,奴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