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既然小姐無意,奴婢自然也不會為謝三公子覺得委屈來著的。更何況,小姐才是奴婢的主子,只要主子高興,將來能夠幸福,奴婢就覺得小姐怎麼行事都是對的。”
“木蘭丫頭這般說來,倒是顯得本小姐越發成了那冷血之人了?怎麼?你們二個丫頭都不會猜想一下,本小姐這衣袍不是給別人正是給謝三公子做得呢?”沈立冬覺得她做人有些失敗,為何身邊的丫鬟怎麼想都不會想到謝朝雲身上去呢,難道這些年她對謝朝雲真的就那般無情嗎?
這沈立冬當會兒有些鬱悶了,然她不知道她這一句話給予木槿木蘭二人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那可是比剛才更為吃驚。
“小姐,你是說,你是說這款衣袍是給謝三公子做的?”木槿木蘭二人絕對沒有想到沈立冬忽如其來的舉動竟然是為了謝朝雲。
那沈立冬見木槿木蘭二人瞠目結舌的樣子,當下有些氣惱道:“怎麼?本小姐就不能給謝三公子做件衣袍表示表示嗎?”
“可以,可以的,當然可以的,太可以了。”木槿木蘭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就變成了一陣狂喜,她們欣慰地想著,謝三公子的痴心終於感動她們家小姐了,他終於等到屬於他的春天了。
老天爺啊,她們家的小姐這是終於開竅了嗎?老天爺也終於聽到她們祈禱的聲音了嗎?這會兒還有比這個訊息更好的訊息嗎?沒有了,絕對沒有了,這是最好不過的訊息了,對於沈立冬而言,對於謝朝雲而言,甚至對於沈府而言,上上下下絕對都是一片歡欣之聲。
第三百O四章
當然,沈立冬絕對沒有想到做這套白狐配白錦水紋袍子,竟然花了她整整大半個月,在她及笄之日的前三天,終於將這套衣袍給趕工出來了。
這趕工出來的衣袍,掛在架子上,沈立冬站在幾步之外,細細地望過去,看著款式跟風格完全跟她勾畫的設計圖分毫不差了,色澤清雅大方,隨風輕輕擺動衣襟,款型又突顯飄逸出塵的感覺,不由地嘴角微微扯開,浮動一抹淡然的笑容。
那旁側的木槿木蘭見了,皆笑著點了點頭。
“小姐,單單看著這套衣袍就做得極好,若是謝三公子穿上了,那定然是極為好看的。”那沈立冬聽著木槿木蘭二人的誇讚,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嗎?不覺得本小姐設計領口,衣袖,衣襬甚至還有腰間上的紋理都太過簡單了嗎?”因為沈立冬的繡活向來都是普普通通的,跟著母親陳氏學了那麼久,她的繡活也比不上她二姐沈立夏的一半水準,因而她設計的條紋鑲嵌之類的自然是用上最簡單的,而不是繁複華麗的那種,要不然,這套衣袍就算花二個月時間,恐怕她也未必能夠趕工得出來。
可是,她自個兒雖然喜歡這種簡潔大方條紋款式的,卻未必別人會歡喜這種風格,因而此時的她倒是有些忐忑,她似沒有把握這套衣袍送出去後,保證那謝朝雲收到之時會不會歡喜上這套衣袍。
然她卻似沒有想過另外一層,多年的她,從未特意為謝朝雲做過一方帕子,一個荷包,更別說是做這麼一套衣袍了,因而此時的她哪怕就是繡一根草給謝朝雲,恐怕謝朝雲收到後都會跟收到珍稀寶物一般地欣喜若狂的。
而很顯然,木槿這個時候就比木蘭看得明白,看得通透,也更為理解沈立冬的想法,因而她上前仔細看了架子上的那套衣袍後,轉身笑著回稟了沈立冬。“小姐不必擔心,這套風格便是如此了,倘若要是繡活繁複了,反而突顯不出這種款式所帶來的清雅高貴,飄逸灑脫了。所以,小姐用得這簡簡單單的水紋跟雲紋,配著底色差不多的衣袍,那是最恰當不過的。以奴婢的眼光來看,這套衣袍一送過去,奴婢保證謝三公子以後絕不會再想傳其他衣袍了。”木槿內心真正的意思其實是,小姐啊,你這套衣袍送過去,謝三公子那是該何等地受寵若驚啊,他若是不將這套衣袍穿在身上一直顯擺著,那估計啊,是絕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所以啊,小姐,你的擔心完全是多慮的,別說你這套衣袍精心而製成,哪怕你粗工濫造,衣袍根本沒辦法令人穿上身,那謝三公子收到了還是照樣會穿上去的,這就是那謝三公子對小姐你真正的心意,因而無論小姐送什麼,謝三公子那裡,從來都只有高興的份。
而沈立冬從來就不是愚蠢之人,這木槿此番話一出來,她倒是全然地聽明白了。也正因為她知曉得太清楚了,因而不知道為何,面對這套衣袍的時候,忍不住就面色微微發燙起來。她覺得此刻的她有些丟臉,莫名其妙地為謝朝雲做了這麼一套衣袍,做完之後,她又在這裡患得患失的,還真的有些不太像往常形式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