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澈對祁馨兒的種種寵愛與呵護,她看得出來,他將祁馨兒這個妹妹保護的很好,所見所聞皆是世間的美好,不曾讓她看到人性的醜與惡,所以祁馨兒雖然被寵的有些刁蠻,卻一直是個單純快樂的“刁蠻小姐”,眼前這個溫文俊雅的男子用他寬廣的胸懷為他的妹妹遮住一切外來的風雨。她一直都知道,祁馨兒有個好哥哥。
淺笑抬首,但見星眸晶亮,正炯炯有神的望著她,眸底似有異樣眼波在流轉,依晴心下一驚,收回視線掩飾性的捉起身前的茶盞啜一口香茶,隨後無辜笑道:“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微斂了眼神,祁天澈唇角含笑道:“我亦很想知道,能教出你這樣一位才華出眾,聰慧善良的人兒,究竟是哪個人的功勞?”
清眸微滯,依晴淡然一笑,緩緩垂下眼簾,掩住眸底上翻的心緒,卻藏不住淡淡笑容裡那一抹極弱的哀傷。
誰的功勞?是司磊吧。當年若沒遇到那個待她至親的人兒,若沒有那抹暖煦的笑容融化冰冷的幼小心靈,如今的她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憤世嫉俗。更或者,等不及長大,一抷黃土便埋葬了幼小身軀,生前種種漸漸被人遺忘,她早已進入下一世的輪迴。
司磊呵……現在的司磊在做什麼呢……
讀到那抹淺淡笑容裡的傷感,想起了依晴曾經提過的身世,祁天澈心中一緊,俊朗面容上浮起一片惱恨,帶著微微的痛意。他知自己說錯了話,卻不知該再說些什麼補救,只能將千般歉意訴諸綿綿眸光,靜靜的望著略帶憂傷的如水清顏。
依晴淡淡側首望向窗外,繁華的長街上,車如流水馬如龍,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一樣一樣卻並未進得佳人的視線,那恍惚的表情一看便知她的思緒悠悠的飄向遠方。
正靜謐間,“咚”的一聲,雅閣的門被一雙玉足猛地踢開,一抹怒意洶湧的嫩黃身影衝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不屑的紅衣美人。
祁天澈俊雅的臉龐微微一凝,剛想開口呵斥來人不懂禮貌,依晴早一步起身,含笑沖走到跟前的人兒微微頷首。
“祁姑——”
“啪!”
白玉小手揚起,帶著怒意重重的落下,嫩若凝脂的水顏上瞬間浮現五個鮮紅指印,觸目驚心。
臉頰傳來火辣的灼痛感,依晴不敢置信的緩緩、緩緩別過頭,看著恨意張揚的白玉臉龐微微扭曲,清眸漸漸凝聚冷意。
她欣賞祁馨兒心地坦率,亦不會將她不遜言語放在心上,因為她瞭解她是因情所困,但這並不代表容許她隨意侮辱人。敬人者人恆敬之,可恨之人即便再可憐亦是咎由自取!
溫煦的表情立刻一掃而光,俊臉陰寒一片,祁天澈猛的攫住還未來得及放下的小手,掌下使勁一握,一聲慘叫自紅口薄唇發出。
“啊!痛……”祁馨兒面色痛苦的使勁掰著腕上的鐵掌。
祁天澈猝然甩開緊攥的玉手,星眸盛滿憤怒,厲聲呵道:“你也知道痛?!不問青紅皂白隨便出手傷人,當真是寵壞了你!”
“你問問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好事?!”小手一揚,直指依晴的面門,嫩白的手腕處一片淤青,可見祁天澈用勁之狠。
豔麗的臉龐滿是輕蔑,蘇丹陽瞟了白衣身影一眼,有絲諂媚的望向憤怒卻風采依舊的星眸:“表哥,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於人背後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破壞表哥、表妹與峻王爺的關係。哼,看她表面清麗脫俗,還以為是多麼光明磊落的人呢,不想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
“胡說什麼?!晴兒一直與我在一起,何時去搬弄口舌?!”星眸一利,祁天澈似箭的眼神射出言不遜的蘇丹陽。
“哥哥!”玉足一跺,祁馨兒惱怒哥哥明顯袒護依晴,隨即轉過視線,惡狠狠的逼向淺淺麗顏。
“之前我便看出,你與那次偷襲我們的人是一丘之貉,是峻哥哥仁慈,相信你才帶你回京,還讓你住在峻王府,可是你,卻在峻哥哥面前,處心積慮的挑撥峻哥哥和我們祁雲山莊的關係,讓峻哥哥討厭我,對我哥心生嫌隙!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清眸眸底點點銳光,一身冰肌玉骨亭然而立,白衣淺影竟比以前更有一股傲然,依晴冷冷言道:“祁姑娘,我不明白你這話從何說起!”
“不明白?!哼!仗著幾分才氣勾引峻哥哥,不就是想嫁進峻王府?!今天峻哥哥請御旨要立你為側妃,你得意了?!”
“你說什麼?!”身形微震,瀲灩清眸急光一掠,逼向嫉恨的杏眸,“你聽誰說的?誰告訴你的?!”宇文赫峻不顧她的意願徑自請旨娶她為側妃?!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