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道:“他們會吸附在我們身上,在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妥協中,把我們的血吸得精光!他們先要求我們開放空域,讓他們借道,現在要求我們租借前進基地,下一步呢?”
“下一步。他們就會要求我們的資源,要求我們的生產配合。他們會用種種藉口和我們生矛盾,然後,讓我們做出讓步和補償!”托爾斯泰的聲音幾近咆哮:“而我們為了得到這一切欺凌,付出的,竟然是背叛的代價!”
“斐盟一定會輸麼?”老人地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當斐盟贏得戰爭,我們作為一個背叛國和戰敗國會是什麼樣的處境?你們想過麼?就算西約贏得了戰爭,我們又能得到什麼?除了壓迫和瓜分,你們覺得那些貪得無厭地帝國,會和你們分享勝利麼?”
“從斐盟到西約。我們面臨的。同樣是戰爭!勒雷人打了三年,他們的損失是我們的十倍百倍!可他們比我們明白,這場戰爭,根本就沒有退路和選擇。不欲火,不重生!”
國會大廳裡,一片死寂。
在一片片躲閃的。麻木的目光中,托爾斯泰離開了。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老人臨走時的話,擲地有聲。
片刻之後,一群同樣義憤填膺地議員狠狠地啐了一地唾沫,跟上老人,走出了死氣沉沉地國會大廳。他們都是租借議案的堅定反對,現在,他們已經懶得和那些議員吵了。那簡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他想幹什麼?”留下的投降派議員面面相覷。
“虛張聲勢!”一直躲在主席臺後面地議長塞弗很不自然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惱羞成怒中,又補充了一句:“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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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鬍子海盜基地,已經正是被改名成為了匪軍基地。當然,這是內部用的名字,對外,還是以紅鬍子海盜團存在。
六百多名勒雷驅逐艦士兵,和近千名海盜,已經被打散了編制,重新組合在一起,夜以繼日地訓練著。
對於勒雷戰士來說,軍事訓練是家常便飯。但對一幫懶散慣了的海盜來說,卻是苦不堪言。即使是最精悍地海盜,也有些吃不消。可是,田行健不管這些,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裡,集合戰鬥力。
跑步,格鬥,射擊,戰艦維護,崗位演練,模擬戰鬥。各種各樣的訓練專案,被胖子安排得滿滿當當。他要用這些訓練,佔據海盜們地所有精力。讓他們疲憊的腦子裡,只是
白。
累得像狗一樣的滋味,這幫懶散麻木的海盜,有多久沒有嘗過了……
“當海盜!不是殺殺人,搶搶東西,每天喝酒賭錢就行的。你們這是在玷汙海盜這個光榮的職業!想要被人瞧得起,你們就得讓人聞風喪膽,讓整個自由世界都匍匐在你們的腳下!”
跑在訓練隊伍旁邊,看著夾雜在勒雷戰士中間的數百名海盜。胖子大聲地咆哮著。
“窩在這個沒有女人,陰暗地世界裡,混吃等死。這就是海盜的生活?不!這是可憐蟲的生活。海盜,應該受人尊敬,應該住有海景的別墅,應該享受比貴族更精緻的美食和最貴最好的酒,最漂亮的女人!”
胖子這番話,每天,海盜們都要聽見無數次,他們幾乎可以一字不差地背誦下來。可是。每一次聽,他們都有不一樣的感受。這種感受的變化,隨他們日益減少的雜念而變化。
“跟在老子地**後頭。等哪一天,你們的訓練專案過了我,那你們就不用再訓練了!我會帶著你們,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利的人!享受你們從未享受的一切!”
沒有人懷疑他的話。
只要看看支配著自己一切生活的團長,和那些大小頭目,再看看身旁那些沉默而服從的勒雷士兵,看看船塢裡那艘戰艦。海盜們就明白,只要這個瘋子說得出。就做得到。
“海盜!本來就是亡命之徒!”操場上的胖子每時每刻都在盡力地撩撥著海盜們。用盡各種手段,把這些海盜們。撩撥出精氣神撩撥出騰騰殺氣:“這是我們最大的本錢!想要贏得尊重,就他媽豁出命來!”
所有的海盜都咬緊了呀。
他們是宇宙中地被放逐。他們沒有家庭也沒有未來。
他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強忍著火辣辣的肺部,拖著又酸又沉地雙腿不讓自己掉隊——因為恐懼,因為未來,因為勒雷士兵們輕蔑地眼神,也因為這個孤獨的群體,已經沒有了後路。
“感到你們身上的疲憊了麼?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