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貨主手中。這件事,更讓如同過江之鯽穿行於自由航道的艦隊明白,在這片星域,誰才是主宰。
瑪爾斯航道,就像是一個大地集散市場。它地買主,不僅僅是瑪爾斯航道這些企業商團,還有遍佈周邊,包括查克納、蘇斯、傑彭、薩勒加、勒雷和塔塔尼亞、普迪托克,德西克在內的整個東南星域。而為這個市場提供貨源地,除了以上這些國家以外,還有更北邊,更西邊的中立國家。
當這樣一個市場的貨物流動被安上了一個閥門的時候,可以想象,有多少錢。流入了匪軍的腰包。
斐揚人,查克納人,匪軍。
這是支配著瑪爾斯自由港最大地三股力量。每一個瑪爾斯人的生活,都受這三股力量的影響。人們總是會關注,這其中的微妙變化。
蘇斯人對這片星域的窺探;瑪爾斯執政體系的建立;查克納人和斐揚人的貌合神離;普羅鎮匪軍連帶投靠的流派勢力地集體消失。斐盟瑪爾斯方面軍布的流派認證公告和組織的流派機甲擂臺賽。以及,人們原本以為已經翻不了身的泰流和絕殺流,再度堂而皇之地出現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瑪爾斯人每天議論的話題。
從這些話題中。人們可以窺視到,此刻的瑪爾斯,那讓人無法明白的複雜局勢。
小雨,地遮蔽了天空。泛灰的雲,根本分不清界限,只灰茫茫地一片。
瑪爾斯中心城布朗街上,一個個簡易的貨架,連綿了整個街區。貨架上,用雨布或木板。搭起了防雨的雨棚,有幾個貨架,甚至是用撿來的輕質防彈牆來遮雨。貨架上,擺放著各種各樣地東西。是新運進瑪爾斯的生活用品。也有小部分是諸如機甲零件,古董等五花八門的東西。這些,都是瑪爾斯的平民,到這裡來換取食物時留下的。
市場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雨水,似乎對這裡一點影響也沒有。已經算過得比較好的貨主們,矜持地站在貨架後面。跟猶豫地顧客討價還價。廢墟的殘壁上,滴落地雨珠,噼噼啪啪地打在街邊的小水窪裡。街心人潮湧動,地面上的積水,在人們的腳下不歇氣地飛濺著。不時有人抱著一樣東西。靠近過來,問上兩句,又沮喪地離開。
布朗街兩側的大樓,大部分都已經殘缺不全。流淌地雨水,彷彿給殘垣斷壁鍍上了一成光膜。就連街區裡面的磚堆廢墟,也被沖刷得乾乾淨淨。在街區的十字路口,僅有的一棟還算完整的灰色八層樓房,這裡原來是一個銀行的舊址,現在,已經上了著瑪爾斯自由交易所的牌子。這裡。也是這個臨時市場裡最繁華的地方。
以前的瑪爾斯自由交易中心。已經不復存在了。不過,作為瑪爾斯自由世界的標誌之一。交易所在流派戰爭結束之後,立刻就重新開張了。雖然簡陋,可是,現在這個交易所交易螢幕上翻滾地商品物資和各種各樣地資訊,卻比以前的交易中心更多。
交易所門口,幾個衣著單薄地漢子,敞著散著騰騰熱氣的胸膛,協力將最後一個微型集裝箱從重型卡車上卸下來,放到交易所大門前的門廊上。
幹完活,幾個人歪七倒八地坐下來,其中一箇中年漢子,喘著氣,掏出小心翼翼用防水袋包起來的香菸,團團地散了一圈。大家互相湊著點著了火,吐出一口煙,享受著勞累後的一刻愜意。
“聽說了麼?”中年漢子瞟了一眼正在和買家驗貨的貨主,對身旁的幾個夥計道:“已經有好幾十個流派,報名參加明天開始的擂臺賽了!”
“知道又怎麼樣?”一位黑褐眼的矮壯漢子靠在廊柱上,叼著煙,把腿伸直:“咱們又買不起票。況且,少了流派互助同盟的那些流派,這幾個小流派能打出什麼精彩比賽來?”
中年漢子,抓起肩膀上的毛巾,在溼漉漉的頭上胡亂抹了兩下,撇撇嘴道:“說你糊塗,你還真是笨。你以為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想看比賽?”
“哪你想說什麼?”矮壯漢子有些困惑。“這比賽,可是為了選出執政聯盟的人選”中年漢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聲而神秘地道:“照這樣下去,匪軍可就危險了!明擺著,斐揚人,是想衝這裡下手”
“這還用你說?”沒等中年漢子說完,矮壯漢子就不屑地道:“別說現在,就說這幾十年,斐揚共和國哪裡不插上一腳?!這次,看人家勒雷人把瑪爾斯打下來了,他們不來撿便宜,倒奇怪了。不過,我倒覺得,就他們這兩下子。拿人家匪軍,恐怕也沒什麼”
矮壯漢子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同伴猛地撞了一下。被撞得呲牙咧嘴的他,轉過頭剛想火,卻見一名斐揚軍官,領著一群荷槍實彈地士